這時候鐘學心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桃蜜,想起了那天在酒吧裡麵說的話,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沒想到桃蜜卻是一笑,“鐘法醫來了啊,怎麼還穿上圍裙了?”
“那個雲姐家裡麵有點事兒,鍋裡麵還燉著湯呢,正好Mandy來了,就幫忙弄了一下。”布國棟解釋道,雖然他不覺得這件事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是麵對桃蜜的目光,他還是沒由來的心虛。
桃蜜點點頭,看著麵前的布國棟,還有布國棟身後不遠處的鐘學心,“我就說吧,你們站在這兒還真是般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恩愛夫妻呢。”
“Eva,你誤會了,我和國棟真的隻是朋友……”
“我沒誤會啊,我相信你們隻是朋友而已。”桃蜜看向鐘學心,“麻煩鐘法醫了,我先去換衣服了。”
說著進了屋,布順興也察覺出來了,在他不在的這幾天,兒子和兒媳婦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兒,一時間看向鐘學心的目光有些不善,以前兒媳婦出去工作的時候,她經常來家厘麵,和雯雯玩兒,還給他買禮物,怎麼現在看來是早有預謀呢?
桃蜜不說他還不覺得,這麼看來,兒子和她,這幅裝扮看起來,還真的像是一對夫妻,一時間麵色有些不愉快,“麻煩鐘小姐了,隻是今天我剛回來,Eva她一向也不怎麼會做飯,也就不留你吃飯了,我們以後再請你吃飯吧。”
布順興的逐客令下的這麼猛烈,任誰都不好意思再留下來了,鐘學心摘下圍裙,一時間很是委屈,她根本就不會做飯,剛剛是請教了Ada的媽媽才將廚房的一切弄好的,現在就這麼的趕她走真的是好過分啊。
布國棟看鐘學心這樣,也有些生氣了,認為桃蜜就是在無理取鬨,可是布順興又是剛回來的,他也不能反駁,“Mandy我送你吧。”
“謝謝。”
布國棟將鐘學心鬆下樓,兩個人沿著馬路散步,說說笑笑,鐘學心也沒有那麼傷心了,不過卻終究是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了。
回到家中,桃蜜和布順興都坐在沙發上,誰都沒有說話,布國棟感到有些尷尬,坐到桃蜜的對麵,“爸爸,Eva,我和Mandy真的是什麼關係都沒有,隻不過就是比較聊得來的拍檔罷了。”
“那就好,如果要是被我發現了你做什麼對不起Eva,對不起這個家的事情,看我怎麼收拾你。”布順興狠狠的說道,可對於布國棟來說,也隻不過是口頭警告了一下而已,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桃蜜將手中的信扔到布國棟麵前,“你是雯雯的父親,這件事情你處理好,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再遭受到無妄之災。”
說著起身回房間,布國棟看著手中的信,“爸,這是什麼?”
“你剛剛出去了之後就有人來敲門,我去開門什麼人都沒看到,就看見門口放著這麼一封信了,Eva懷疑是那個什麼光明居士放的,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來,你留下來處理吧,我去一趟跌打管,Eva要帶著雯雯出去玩兒。”
說著布順興也起身離開,換了身衣服離開了,桃蜜和帶著背著書包的雯雯出去了,整個家裡麵就剩下一個布國棟了。
布國棟感到非常的疑惑,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具體哪裡有問題他有說不上來,打開信封,裡麵是一張信紙。
信上大致意思是說在布家,不止雯雯是天煞孤星,布國棟也是,而布國棟之所以前半晌事業有成,家庭順利,全都是因為有個妻子給他擋煞了,但是在他的後半生,他對他妻子沒有愛情了,所有倒黴的事兒便會全都冒出來。
事業受阻,婚姻破裂,父親女兒接連遇害,他自己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也是孤苦一生,想要有破解之法,便每日焚香禱告,以求神明的庇佑。
這也說不上是恐嚇信,可卻總是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布國棟看著信上麵的字,鬼神神差的,他竟然有了想要相信的意思。
隨後搖搖腦袋,他一向都是隻相信科學的,怎麼會相信這些的怪力亂神。
門鈴聲響起,布國棟以為是布順興所說的警察來了,沒想到竟然是淩倩兒,還有重案組的同事們。
“你們怎麼來了?”
布國棟讓開身子讓他們進來,沒想到淩倩兒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布國棟先生,你涉嫌殺害香港市民陸振光,我們現在要逮捕你,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什麼?”陸振光遇害了?
淩倩兒身後都阿wine將手銬給布國棟帶上,“sorry了Prosir,在發現陸振光附近的監控攝像頭有拍到你的身影,所以現在要帶你回去。”
“好。”他剛剛出門之後就是和鐘學心在馬路上散步了,根本連陸振光這個人連見都沒見過,他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也相信這些昔日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人。
桃蜜今天主要就是帶著雯雯去見一下方世友,可能是上次真的被黃嘉敏和陸振光給嚇到了,這些天一直都睡不安穩,所以她想要找心理醫生治療一下,而找方世友,她還有一些彆的事情。
“Eva,雯雯的情緒基本上是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小孩子忘性雖然大,可心思也是最為敏|感的,短時間之內還是不要再讓她接觸到一些恐怖和她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恐怖的事情?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突然間桃蜜想起來了,父母離婚,是不是也屬於不願意接受的事情啊?
小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應該不會有那麼碎弱吧?
現在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夫妻離婚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啊?
那麼對於孩子來說呢,父母的分開,應該是一件不那麼容易接受的事情吧。
“Jim,我想要知道,如果發生了雯雯不願意接受的事情?最壞的情況應該是什麼樣的?”
方世友一笑,“你指的應該是你和Prosir的婚姻吧,如果你們離婚了,對於雯雯的打擊應該是不小的。”
“你怎麼知道我和布國棟要離婚了?”她好像和誰都沒有說過吧?這也是他看出來的?那他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啊。
“你彆誤會,我沒有要探查你秘密的有意思,指使前段時間Prosir帶著雯雯來我這裡,雯雯和我說她媽咪被騙了,我便問了一下,她說她媽咪是被爹地給騙了,所以我想像你這樣的女人,應該也不會輕易的原諒那個騙你的人,不選擇息事寧人,那就隻能是分開了。”
雖然當初問的時候是有一些探究的原因在裡麵,可是他也真的是對桃蜜好奇,那天在醫院,她對陸振光做的一切,他實在是沒辦法將這個女人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來看待。
桃蜜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唇|瓣勾起,“我當然不會就這麼的過下去了,你是心理醫生,對於人的心理一定是掌握的很好,我不相信你就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他們之間的貓膩。”
說是什麼因為沒有愛情了分開的,在桃蜜看來,這不過就隻是一個借口罷了,一個能夠讓他們的分開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的借口而已。
桃蜜將胳膊搭在前麵的桌子上,身子前傾,看著方世友的麵容,“方醫生,你在心理學方麵是專家,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精神出|軌吧,你的女朋友,和有婦之夫出|軌,難道你就不想有點兒作為嗎?”
“我的女朋友?你是說Mandy嗎?”麵對桃蜜緊緊盯著的目光,方世友沒有一絲的窘迫,很是輕鬆的把身子靠後,雙手環胸,“我想你應該誤會了,我和Mandy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不過是幫著她一起應對鐘爺爺罷了。”
“那你逃避我的問題乾嘛?”雙手環胸,和她的距離拉開了,明顯就是想要和她保持距離還有抗拒這個話題。
方世友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鬆開手臂不自覺一笑,“真的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至於你所說的Prosir和Mandy精神出|軌,我想你還是應該仔細的去找找證據,畢竟不是法庭上的每個人都是心理醫生,能夠看出來他們的關係,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出一份證明,不過我想作用應該不大。”
“我這個‘常勝將軍’的名號,也不是偷來的,打了這麼多年的勝仗,自然也不會在自己的案子上輸掉的。”說著桃蜜拿起包,“今天謝謝你幫我給雯雯做心理輔導了,還有如果我勸你最好離鐘學心遠一點兒,免得到時候濺你一身血就不好了。”
“多謝提醒。”方世友含笑看著桃蜜出門,透過透明門能夠看見她帶著雯雯離開,不覺一笑。
布國棟和鐘學心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來,每次他和鐘學心單獨出來,她十次有八次會叫上布國棟一起,而那兩次不叫上的時候,他們的談話每次都離不開布國棟這個話題。
還有布國棟看鐘學心時的目光,仿佛隻要鐘學心一出現,他的世界就隻剩下她了一樣。
一個是三十五歲還沒有嫁出去的老女人,一個是四十歲的有婦之夫了,還真的是讓人有點兒惡心。
想著拿出手機給鐘學心發過去一條消息,‘sorry,因為遇見了喜歡的人,所以不能再和你一起演戲應付鐘爺爺了,抱歉!’
鐘學心正因為布國棟被抓了而焦頭爛額呢,也不再在意方世友的不配合,簡單的回複了一下繼續聽著淩倩兒對於這件事情的分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