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孫白揚冒冷汗的模樣,桃蜜成功的愉悅到了,本來她也沒想要說這麼多廢話的,直接了當的說正題就好了,可是看他那無所畏懼的模樣她就不爽,憑什麼他就無所畏懼啊,難道他就真的一點兒害怕的事兒,在乎的人都沒有嗎?
看吧,她成功的挖掘到了,所以說嘛,她看人還是很厲害的。
“你就是閒的,你要是這麼閒,你進宮宮鬥好不好?何必在這裡為難他們兩個呢?”蜜蜜吐槽聲再次響起。
回去宮鬥?她才不要呢,這些事兒隻不過是個調味劑罷了,現在她在宮中位分是最高的,皇後倒了回去了也沒意思,如果哪天皇後起來了,她倒是可以考慮回去。
桃蜜現在不知道,她這句話,最後真的一語成箴了。
“啟稟貴妃娘娘,福貴人在宮外求見。”小太監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桃蜜看向孫白揚勾起嘴角,果然看見他額角的漢水更加的多了,“傳!”
“福貴人,請吧。”
福雅走進屋中,果然看見孫白揚跪在桃蜜麵前,額頭上布滿了漢水,心中不由得一驚,在她的眼中,孫白揚一直都是穩重自持的,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失態的模樣。
“臣妾參加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福雅跪於距離孫白揚不遠處,兩個人是並排著,現在都低著頭的模樣,到真的好像是一對苦命鴛鴦,“本宮與福貴人也一同在圓明園住著有些日子了,可除了福貴人剛來的第一日來了我這永壽堂,今個兒到是奇了,福貴人怎麼想起來到本宮這兒來坐坐了?”
對於福雅為什麼來永壽堂,桃蜜清楚,孫白揚和福雅也都最清楚不過了,可桃蜜現在不說,福雅要如何說出來她是來給孫白揚求情的,如果是她先提起來的,那她和孫白揚本來沒事兒的也變成有事兒了。
“娘娘說笑了,臣妾不過是一直身體不好,害怕傳染給娘娘和三阿哥,所以臣妾才不來娘娘宮中,還請娘娘見諒。”
“這不是巧了嘛,剛剛孫大人還同本宮說福貴人的病情乃是邪風入體,難以去除,現在福貴人能夠來本宮宮中了,想來也是身體全好了吧。”看福雅低著頭,看摸樣像是在戲考怎麼回答。
“行了,本宮和三阿哥也累了,孫大人,你是打敗了打敗個大夫才來到紫禁城的太醫院,為宮中的各個主子看病,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朝廷對你的期望呦,退下吧。”
“微臣一定竭儘所能,能夠將福貴人身體當中的邪風去除。”
桃蜜點點,寶蟬帶著兩個人出去,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寶蟬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寶蟬了,雖然沒在宮中,可心思深沉了不止一點兒,平時桃蜜隨便一個眼神兒她都能夠知道什麼意思。
現在桃蜜這麼大張旗鼓的將孫白揚叫來,明顯是來問罪的,可是現在有這麼的輕輕放下了,她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何道理?
“娘娘?難道你就放任孫白揚和福貴人之間的苟且之事不管嗎?”
“你有證據嗎?”捉賊那臟捉奸拿雙,“再說了,本宮又不是正宮皇後,現在隻是在圓明園又不是在紫禁城中,皇上根本便沒有給本宮協力六宮之權,來圓明園不過是為了照看三阿哥,那些事情和本宮又有什麼關係。”
雖然寶蟬現在有智慧,對她也足夠衷心,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和她說,天理教的事情,她是誰都不打算告訴。
福雅和孫白揚離開永壽堂,到了一處拐角,沒有人了,福雅靠在牆壁上麵,用手捂著胸口,孫白揚拿過福雅的手開始診脈,“貴人走的有些急了,坐下來歇歇吧。”
福雅點點頭,做到不遠處的亭子裡,看著孫白揚著急的問道,“貴妃娘娘找你到底是有什麼事兒。”
這圓明園當中也就他們兩位主子,但凡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都能夠知道,在桃蜜將孫白揚叫去之後,她幾乎是第一時間便知道了,連忙過去。
這一路上她也想過了,桃蜜如果刁難他們,他們要怎麼辦,可是她沒有想出來答案,孫白揚一直以來對她都是不錯的,她不能因為自己害怕就什麼都不做,如果可以,她願意為孫白揚犧牲一切。
在太過進去之後,孫白揚腦袋上全都是汗水,顯然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兒,可是自從她進去,到她出來,一共不過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單思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和她有關的,要不然桃蜜桃蜜沒有去找孫白揚的理由。
皇上為了讓愛妃和兒子能夠萬無一失,幾乎是將半個太醫院的太醫都派到了圓明園駐守,桃蜜沒道理找孫白揚隻是因為要看病情。
孫白揚搖搖頭,“娘娘宅心仁厚,並沒有為難微臣,隻是貴人,以後白揚恐怕不能夠為你繼續診病了,但是微臣給娘娘的藥娘娘一定要按時服用,那蜜丸有驅散邪風的功效,想來很快貴人就會感到身體舒暢了。”
“但如果貴人吃了幾天感覺還沒有效果,不想吃了也是可以的,一切全憑貴人自己做主。”
孫白揚現在說的看起來好像是非常平常的話,可福雅卻聽出了裡麵的深層含義,有些開心於孫白揚能夠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可是同時也有著深深的悲哀,她可能要辜負孫白揚對她的期望了。
“大人,福雅的身體如何福雅自己最清楚了,多謝大人為福雅做的一切,隻是身體的好壞,一切都是天定的,福雅不願強求。”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成事在人,福貴人現在不過是雙十年華,難道就任命命是天注定了嗎?”
福雅一笑,看著遠處的淺湖,在蓮葉間,仿佛還能看見鴛鴦在戲水,湖並不大,大多的地方還是被蓮葉占著,隻有那不大的地方,但是那兩隻鴛鴦卻依舊非常快樂,因為他們是兩個在一起。
隻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無論貧窮或者良田的說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這輩子,好像都沒有這個權利了。
“喇嘛大師都說福雅命薄了,如果疾病纏身,能夠讓福雅在其他地方不遭受厄運,福雅就會非常開心了,大人毋須再為福雅多做些什麼了。”說著,福雅最後看了一眼那湖中已經掩在蓮葉後麵的鴛鴦,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手中的荷包緊緊的握在手中,辜負了你的好意,但你的這份心意,福雅會永遠的記在心中,致死不忘。
孫白揚在後麵看著福雅,默默的歎了口氣,向圓明園的出口處走去,今生,也許再也不能相見了,但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是夜,永壽堂所有人都陷入了熟睡,桃蜜一身黑衣,如鬼魅一般的離開了永壽堂,圓明園當中有侍衛在巡邏,誰都沒有在意,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桃蜜這麼一個身影在飄來飄去的。
桃蜜的目光落在了圓明園的一角處,在所有人宮殿都熄了燈的情況下,隻有那所宮殿還在亮著燈,幾個幾個縱躍過去,桃蜜落於宮殿頂上。
原來福雅在圓明園的住所是這裡啊,她一直都不知道,也從來都沒有注意過,不過也對,福雅就算是再不受寵,那也是一個貴人,這個時候了,宮中還亮著燈的,也就隻有她這裡了吧。
在臥室內,福雅一個人坐於桌旁,手中拿著一個荷包,桃蜜從上麵正好看的見荷包的模樣,很是簡單的荷包,上麵繡著兩根翠竹。
這是什麼荷包?值得她這樣看著?
見福雅還沒有要動的模樣,桃蜜幾個縱躍離開了,她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和她耗,她今天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做的。
之前天理教接連的治理了澇災,還將幾個有疫情的村子將疫情控製的很好,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也是與日俱增,並且天理教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幾乎受過天理教恩惠的人,都說自己是天理教的人,繼續做著還天下一個公理的地方。
前段時間,北麵的幾個村子也因為天氣乾旱,出現了田地開裂的現象,現在雖然還沒有到春忙的時候,但長此以往,一定會影響栽種的。
“公子,按理說這樣的事情就麻煩不到你了,可是我們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辦法了我。”在一間客棧當中,一位老者看著桃蜜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剛剛還屬於冬天,北方正是有積雪的地方,可是偏偏這地方不屬於正北方,今天沒下多少雪,現在這天一冷,土地就開裂了,我們看著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樣,所以這才來找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止叔,你說笑了,百姓有困難在,我自然是沒有不幫忙想想辦法的道理。”桃蜜看著桌上的地圖,降雪量少,開春了土地的水分便不夠,水分不夠,對於栽種是個問題。
本來冬天土地乾裂是很正常的事情,都是因為天氣寒冷給土凍的僵硬了,等到開春了自然就會好很多,再加上雨水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可是現在的情況是,這裡三麵環山,隻有一麵臨著河的。
本來有河就什麼都好說了,可是偏偏那些田地都是種在山腰上的,水下引很容易,但是想要將水弄到山腰上去就是個問題了。
而且這些百姓都是看天吃飯的,春天下雨便好了,可如果不下雨呢?春雨貴如油,這幾個臨山的村莊聽說已經好幾年的春天都是滴水未下了。
所以今年春天能不能下雨都是一個問題,這裡的村民們便著急了,找來了天理教讓想想辦法。
天理教說是沒有領導者,那隻是對下麵的人來說的,怎麼可能沒有領導者呢,止叔便天理教原本的最大的領導,他一手創辦了天理教,可是世人隻知道天理教是一個民間組織,根本不知道這也是一個有計劃有組織的。
止叔做事很是隱蔽,要不是當初為了找他出來,她也不用兩個月才將天理教給統一了,不過好在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止叔創辦天理教,初衷想法和桃蜜所想的一樣,都是將天理還於世間。
兩個人也算是一投即合了。
“止叔,以前那幾年的時候,春日裡不下雨,他們是如何栽種的?”
“這個問題我也問了,他們都說是村子裡麵的壯漢,一挑子一挑子挑水的,但是這麼大的工作量,就算是壯漢一天天下來也受不了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土地,也都堅持下來了,有的人家中沒有壯漢,便隻能出錢去雇用彆人,可這活兒,又累又沒有錢,也沒幾個人願意乾的。”
“最後不得已,那些人便隻能自己做,以至於每次農忙過後,他們都要好幾個月才能養回來,然後很快就到秋收了,又是一陣勞累。”
止叔說著歎了口氣,他的過去沒人知道,可是不代表他不懂得這些事情,活了半輩子了,這些事兒看的多了,可難免還是有些感觸的。
對於這個世界上最普通勞動者的工作,她也不能說些什麼,“止叔你也彆傷心了,我們想想辦法,一定能將這個方法解決的。”
止叔立馬驚奇的看向桃蜜,“公子你已經想出來辦法了嗎?”
“辦法會有的,我們還是要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的。”桃蜜看著桌子上的地圖,眉頭皺起,如果這個地方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那絕對是一個世外桃林一般的存在,可是放在現在這個年代,卻是讓人害怕的煉獄。
時也事也。
三麵山,在河流對麵的山上栽種的樹木,其他兩邊的山上是種著莊稼的,這附近確實是除了這條河沒有其他的水源了。
“止叔,這條河是從哪裡開始的?又是流到哪兒去的?”
地圖不全,隻有三麵山和一條河,一條河貫穿著整個地圖,看不見首位。
聽到桃蜜問的問題,止叔想了一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等一下。”
從一旁拿過來一張更大的地圖,“這張圖是那附近幾座山的山脈圖,不是很清楚,但都能夠看見那條河的首尾。”
桃蜜看著地圖,將兩張地圖做著對比,那條河至不夠是一條大河的小分支罷了,因為哪裡地勢偏僻,長久以來便流到了那裡。
麵對這樣的情況,最有效的方式當然是人工降雨了,可人工降雨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救得了一次救不了兩次,而且在這個年代,人工降雨根本就不具備條件,她有蜜蜜在雖然可以完成,可也不能用的次數太多啊。
知道桃蜜此時的想法,蜜蜜在空間當中笑了出來,還算是有點兒良心,知道不能太麻煩他,不過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當地屬於北方,正因為溫度不高,水蒸氣不上升,自然也就下不來雨了,挖掘溝渠,雖然有難度,但也是最有效的一個方案了。
桃蜜在地圖上畫出來一條相對較短的溝渠,在地圖上看是短的,可是在真的落實在土地上,還是非常難長的。
止叔看桃蜜也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也就隻能這麼做了,“公子,其實這個之前我也想到了,可是工程量非常的巨大,雖然這一代都是山路,沒有什麼村子,可是萬一朝廷那邊……”
“止叔,這些你不用擔心,既然這件事情是我主張的,這個工程量是非常巨大的,可是你不能否認還有比這個更有效的方式,隻要真的視線了,便可以一勞永逸了,至於朝廷那邊,我想法不責眾,再說了挖溝渠都是百姓自願的,我想就算是朝廷也不能說什麼的,如果真的有人站出來反對了,就到那個時候在說吧。”
小人之心,朝廷從來都不缺,不止止是現在的皇帝,曆朝曆代的帝王,都忌憚於民間的組織,當年朱元璋就是普通人造反有了大明王朝,這就讓後麵的君王更加的忌憚了。
這也就是止叔不顯於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要在幕後操縱著什麼,隻是單純的想要自保罷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