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第二十八個炮灰——(1 / 2)

‘嘭嘭嘭’

‘嘭嘭嘭’

‘咚……’

張一康就這麼的看著桃蜜三下兩下將藍劍偉打的親媽都不認識了, 最後一個過肩摔,身體被摔在地麵上的聲音, 光聽著這些聲音他都感覺到疼, 更彆說是親自體會的了。

“你剛剛是想要打我嗎?那你現在還打嗎?”

“不打了,不打了……”

在絕對的暴力麵前, 隻要不是那種認死理的人都會認慫, 更何況是藍劍偉這種人了, 桃蜜蹲下來, “不要這麼色, 你以為是所有女人都那麼好泡的嗎?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當心有有一天你死在女人手上而不自知,這是姐姐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的忠告, 記住了啊。”

說著不管藍劍偉是什麼臉色,起身推著張一康離開了。

走出了一段路,張一康開口說道, “晶晶對不起啊, 剛剛沒經過你同意就說我是你男朋友,我本來以為他聽說你有男朋友便會走,沒想到他竟然那麼無恥。”

“是我要和你說對不起才對,你也是出於好心想要幫我, 卻無緣無故的被他給嘲笑了。”就算是再開朗的人,麵對傷痛的時候也沒有辦法釋懷, 剛剛藍劍偉如果不是說那些話她也不會下那麼重的手。

張一康抿抿嘴沒有說話, 他也知道是他不自量力了, 就他現在這幅模樣,還怎麼可能去保護彆人呢。

這天就這樣了,桃蜜把張一康送回去也就回家了,本來以為和藍劍偉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了,沒想到還沒過一周呢,便再次見到了藍劍偉。

“你是滿叔的兒子?”桃蜜翻看著藍滿的病例,“你父親的情況不容樂觀,不禁是泌尿係統有問題,就連腦部的神經也出現了問題,我們會將你父親轉到神經外科,讓彆的醫生來負責。”

藍劍偉冷冷的看著桃蜜,“沒想到簡晶晶醫生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不僅和殘疾人交往,對待病人也是這麼的用心,果然是醫生當中的典範啊。”

病房當中的醫生護士不少,就在藍劍偉說完的時候,楊沛聰帶著張一健走了進來,藍劍偉的聲音不小,他們也都聽了個正著,紛紛看向桃蜜,“晶晶你有男朋友了啊?”

“那是當然了,你們和簡醫生是同事她難道都沒有和你們說過嘛?還是個殘疾人士呢,多有愛心啊,難道簡醫生你沒有和你的同事們說嗎?不要這麼內斂嘛,做好事還是要留名的。”

桃蜜就這麼含笑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把所有的話都說完,將手中的比放到口袋裡麵,一步步的走過去,藍劍偉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疼痛,有些害怕的一步步後退。

屋子裡麵好像是說好了一樣,誰都不說話,隻見桃蜜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走到床尾,就在眾人以為桃蜜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看見她隻是把病例放回去,清麗的女聲響起,“你放心,這裡是醫院,我記得我是醫生,之前你對我出言不遜我打了你,但是在醫院我不會碰你一根汗毛,和殘疾人談戀愛有什麼問題嗎?我和彆人談戀愛從來都是因為愛情而不是因為愛心,像你這種愛心愛情都得不到的人,想要有這種方式得到社會的關注嗎?不得不說你有些可笑。”

說完桃蜜一轉身便離開了,目送桃蜜離開,一轉頭過來,竟然發現藍劍偉已經癱倒在地上了,目光呆滯頭冒冷汗。

他……這是被嚇到了?

不會吧?還是不是男人啊?

藍劍偉現在腦海裡麵什麼都沒有,全都是剛剛桃蜜說的那些話,一周前的疼痛仿佛回來了一樣。

那天他被打了之後自然是不甘心的,便直接去了警局報警,可是那些不做事的警察卻把他當成了神經病,他要去醫院驗傷,可是醫生建議他去掛精神科,說他有被害妄想症。

他不懂為什麼,明明他都已經傷的那麼嚴重了,為什麼警察和醫生都不管?

桃蜜是沒想到那天的動手會給藍劍偉帶來這麼大的變化,她習武,自然知道怎麼打人不留痕跡,還讓他很疼。

是藍劍偉他自己精神力太弱了,這麼點兒的打擊就受不了了,和她可沒的關係。

一個上午的時候,不僅藍劍偉的事情傳的整個醫院都知道,桃蜜談戀愛的事情也很多人都知道了,其中楊沛聰和陳麗瑛最為八卦,中午吃飯的時候一人一邊把她架到了餐廳,一副要逼供的模樣。

“說,那個男人是誰?記住簡晶晶同學,你可以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桃蜜勾起嘴角,“如果沒有記錯話明天就是14號了吧?”

“對呀,14號怎麼了?”陳麗瑛疑惑的問道,14號也不是誰的生日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吧。

桃蜜目光看向楊沛聰,“洋蔥,明天14號了哦。”

“知道了啊,我明天一定把錢還給你,百分之五的利息不會忘的。”楊沛聰把胳膊肘搭在桌子上,“不過你現在老實交代,你的那個男朋友到底是誰?是不是張一康?”

“不是!”

桃蜜抱著胸靠著椅背,非常肯定的回答,她根本就沒有男朋友,自然也就不是張一康了。

可楊沛聰和陳麗瑛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兩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異口同聲的說道,“那是誰?”

“未來的某一個人。”她怎麼知道她男朋友是誰?未來的事兒她可拿不準。

可兩個人顯然是對桃蜜這個回答不滿意,對視一眼,也都學著桃蜜抱著胸靠在椅背上,陳麗瑛看著自己的指甲,有些酸楚的說道,“算了,還說什麼好閨蜜,婚禮要做彼此的伴娘,看著對方幸福的出嫁,我看也不過如此,連有男朋友這種事兒都瞞著我們,這段友情我看是走到儘頭了。”

“就是啊,還說什麼要一起打遊戲通宵,好久沒有通宵打遊戲了,我看我們之間的兄弟情也要完了。”

“喂喂喂,沒完了啊,彆演戲了,你這麼喜歡演戲怎麼不去做演員啊。”怎麼這麼酸啊,她也沒說錯啊,她是真的沒有男朋友。

“那你告訴你男朋友是誰?說啦說啦保證不外傳。”陳麗瑛說著,楊沛聰也附和的點頭,桃蜜仰頭看天,結果看見的隻有餐廳天花板。

歎了口氣,將那天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我根本沒有男朋友,懂了嗎?”

兩個人了然的點點頭,陳麗瑛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桃蜜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我就說嘛,就憑著我們的關係,你要是有男朋友了能不和我說嘛,原來是誤會一場啊。”

“就是啊,我和晶晶那是什麼關係,青梅竹馬的關係好不好。”

“彆,咱們的兄弟情已經走到儘頭了,明天14號你還我錢,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分道揚鑣。”說著桃蜜低頭喝了口椰汁,說了這麼多話,口都乾了。

楊沛聰也著急了,“不是吧晶晶你不能這麼狠心啊,咱們可是從中學開始就是同學了,認識超過十年了,人家不是都說相識超過十年都可以當成親人了嘛,你對親人不用這麼狠吧,我最近手頭是真的很緊,你就再寬限我幾個月吧。”

桃蜜放下杯子,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多久都沒問題,百分之五利滾利。”

楊沛聰因為第一句話而笑著的臉頓時僵在臉上,半天之後才吐出兩個字,“可以。”

他現在就是一個實習醫生,薪水本來就不多,上個月他沒控製住自己的嘴讓他們給宰了一頓,還要去古韻哪裡學習什麼茶道,本來就沒多少錢花費還不少。

他身邊也就看著桃蜜富有一點兒,隻能就先借她的了,有利息就有利息吧,讓他緩幾個月就好。

桃蜜有男朋友,彆人聽過也沒注意,可笑姐注意到了啊,而切那時候張一健還在病房裡麵,把整個過程都看到了,笑姐問他自然也就說了。

“媽你問這個乾嘛啊?晶晶她也是個正常的年輕女孩兒,有男朋友不奇怪啊。”張一健不懂笑姐怎麼突然對桃蜜的交友問題感興趣了。

笑姐笑笑左右看看沒人,這才開口說道,“我懷疑晶晶的男朋友是一康啊。”

“一康?不會吧?”

“怎麼不會啊?你想啊,晶晶雖然是醫生,可她也沒有去社區工作,能夠認識幾個殘疾人,還是坐輪椅的,那不就是隻有一康了嘛。”笑姐笑笑,“晶晶那孩子我很喜歡,人善良漂亮聰明氣質還好 ,雖然我是一康的媽說這話好像有些不好,我還是覺得她能夠找到更好的男人。”

張一健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知道說這話不好就不要說了啊,“總之媽你不要鬨出什麼誤會就好了,你還是和一康問清楚再說吧,一康沒有和你說,也不一定是真的。”

“也好。”笑姐點點頭。

關於兒子的感情問題,笑姐其實是不太擅長的,兒子不和她說,她也不好問,在醫院裡麵,桃蜜對她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如果真的和一康交往了,不說對像琪琪對她一樣那麼殷勤,最起碼也是要有些變化的吧,有些時候看見她了都和沒看見一樣,目視前方擦肩而過。

回到家看見一康正在努力的健身,還是一樣去練習擊劍,還積極的找駕校學習開車,空閒了還去海邊劃艇。

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難道這一切真的就隻是她嫌多了。

“媽我先出去了,晚上趕不回來吃飯你就不要等我了。”

張一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等笑姐回過神來,剛要說什麼回應她的就是一聲關門,笑姐想了一下,去房間換了身衣服,還戴上一頂大大的遮陽帽,在張一康後麵也跟著下樓了,她今天不當值,正好去看看一康去哪兒。

一下樓,便看見一康上了一輛出租車,笑姐也趕緊攔一輛跟上去,到了擊劍室,笑姐也跟著下來了,一直都是張一康一個人,笑姐也跟著進去了,看著兒子擊劍,本來見沒什麼異常沒打算常看的,可是這一看,時間便長了。

說實話,丈夫死的時候她感覺整片天都要塌下來了,那次她為了兩個兒子熬了下來,幾年前一康因為事故而高位癱瘓,那時候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是黑暗的。

可是事實證明,這世界上沒有走不出去的黑暗,現在看著一康在那裡擊劍,他還能去劃艇,以後還能開車,甚至還會結婚生子,和正常的人沒什麼區彆,她也是真的很幸福,也很欣慰。

張一康一直都沒有發現笑姐來了,運動了一會兒接起一個電話笑笑,笑姐疑惑的看過去,正好看見桃蜜旁邊走了過來,她也穿著一身的擊劍服,坐在一旁的輪椅上麵,兩個人戴上帽子,開始互相攻擊。

片刻之後兩個人把帽子摘下去,因為張一康的原因,笑姐也是了解了一下擊劍的比賽規則,她知道這是桃蜜輸了,再次露出微笑。

張一康去桃蜜的臉上戳了戳,戳出了一個笑容,桃蜜推著張一康走了。

笑姐趕緊壓低帽子,等桃蜜和張一康從她身邊走過,她才轉頭看著他們的背影,笑語聲不斷。

此時笑姐覺得她不問好像也知道他們的關係了,可是一康為什麼就不告訴她呢?

“謝謝你今天來陪我擊劍啊。”

“難得的我今天和洋蔥麗瑛都不oncall,想著你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呢,就帶著你一起去見見了,不過麗瑛現在和洋蔥一起去上茶道課了,我就過來和你玩兒一會了。”桃蜜笑笑說道,“不過沒想到你擊劍這麼厲害,同樣的條件下我都打不贏你。”

張一康無奈的勾了一下嘴角,隨後無奈的笑笑,“你也說了是在同樣的條件下,其實我也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你今天才剛剛坐著擊劍,如果你站著我一定贏不了你。”

每個人生來就不是不平等的,他就算是能夠在同樣的人當中做到第一,可是外麵還有很多比他條件好得多的人,他永遠都不會做到那個第一。

“一康,你在想什麼?剛剛叫你你都不回答。”

張一康收回自己的思緒,“對不起啊晶晶,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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