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半拍,他才裝作不太了解的樣子,接著問:“星創目前主導研發的人,是姓周?”
“您是說周衍川周總吧?”
林晚察覺出他的態度比較微妙,沒有冒然說出她和周衍川的關係,假裝不太熟悉的口吻回道,“據我了解,周總確實主管星創的技術,不過我們這次合作的時候,大多是和設計部還有工業部溝通比較多。”
楊總:“這倒也正常。不過我是個爽快人,有話直說你彆介意。星創的無人機問世沒幾年,技術水平還在摸索階段,鳥鳴澗打算找無人機公司合作時,我跟曾先生還有你們的舒總監都提議過找德森比較穩妥,可惜他們最後還是選了星創。”
林晚現在對德森沒什麼好印象,礙於不能直接表現出來,隻好順著對方的話閒聊了幾句無人機市場。這一聊,她才知道原來楊總的公司和德森已經有幾年合作關係,他對德森各方麵都特彆滿意。
如果聊天對象換作是鐘佳寧,林晚就會相信這隻是朋友之間的一次“安利”,可她沒那麼天真,不會認為一位公司負責人,會在酒會上跟她閒談這些。
酒會結束回去的路上,林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事告訴了舒斐。
舒斐今晚喝得不少,仰頭靠著椅背,揉著太陽穴說:“他見我帶你來酒會,以為你是我的心腹,想讓你回來跟我吹吹風罷了。”
鳥鳴澗和星創目前隻簽了一年合同。
一年之後保護區如果再想利用無人機巡邏,就有可能需要換一家公司提供技術支持。而且這個項目基本算是基金會內的一個試點項目,一旦成功,涉及到的業務範圍就不僅僅是幾十個鳥類自然保護區這麼簡單。
舒斐冷笑一聲:“他一直力薦基金會選德森合作,以為我們不知道,他跟德森的葉總是沾親帶故的關係,想幫忙搶占南方的市場份額。小算盤打得震天響,真當彆人聽不見。”
林晚一怔,心想還好她留了個神。
萬一被對方知道她是周衍川的女朋友,那麼場麵多少就會變得有些尷尬。
她是出來擴展交際圈的,犯不著早早樹立隱形的敵人。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仿佛複製粘貼一般。
林晚白天跟隨舒斐去研討會跟人唇槍舌戰,晚上被她帶出去結識新的人脈,回到酒店後還要加會兒班,負責擬定周五那天的總結演講稿。
周四傍晚回酒店的車上,舒斐接到曾楷文的電話,約她晚上去家裡吃飯。
“恭喜你今晚終於自由了。”
幾天下來,舒斐偶爾也會跟林晚開開玩笑,她把手機往包裡一塞,挑起淩厲細長的眉毛,“自己找個地方玩兒吧,見見朋友都可以。”
林晚指了下膝蓋上放著的筆記本包:“那我正好回去再改改演講稿。”
她沒問舒斐能不能帶她去見曾楷文——雖然曾先生確實是邀請她加入基金會的人,但那隻不過是因緣巧合之下做了一次貴人而已。
或許當時曾楷文對她印象深刻,但轉眼過去幾個月,林晚清楚自己一個初出茅廬的晚輩,根本沒資格去參加彆人的家宴。
回到酒店後,林晚給周衍川發去消息:【寶貝在忙嗎?】
他們這幾天都沒怎麼聯係,她心裡其實還怪想他的。
可惜今晚不湊巧,周衍川回她:【在開會。】
行吧,反正周六就能見麵了。
林晚發過去一個親親的表情,就打開筆記本,為舒斐明天要演講的內容做最後的潤色。
牆上掛鐘的分針滴滴答答地響著。
等到十一點的時候,林晚接到舒斐打來的電話。
“你去我房間,幫我整理幾件換洗衣物。”
林晚愣了愣,下意識問:“您不回酒店住了?”
舒斐在那邊沒好氣地回道:“出車禍,住進醫院了!”
二十多分鐘後,林晚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裡,見到了生無可戀的舒斐。
實話實說,她平時見慣了大魔王威風凜凜的模樣,今天頭一回見她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一時還有些彆扭。
舒斐是在快到酒店時出的車禍。
行人闖紅燈,司機為了避讓撞上電線杆,她當時就聽見“哢擦”兩聲,本來還不覺得疼,結果送到醫院一檢查,手和腳都骨折了。
“今晚還不能做手術。”
舒斐抬眼看著輸液瓶,心情差到了極點,“真是操了,都他媽什麼破事。”
林晚哽了一下,沒想到她罵臟話居然如此順暢。
不過平白無故遇到飛來橫禍,爆爆粗口宣泄心情,倒也無傷大雅。
她給舒斐倒來一杯溫水:“不如我今晚在醫院陪床?”
“我請了護理,不用你陪床。”
舒斐不知是疼的還是煩的,眉頭緊皺,語氣煩躁地說,“東西送到了就回去吧,抓緊時間準備,明天研討會的演講由你上。”
林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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