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再是可憐也是沒有辦法,他的舅舅找不到了。
“恩,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過去。”
顧寧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子探已經打聽出地方了。
唐喻心將自己的雙手交疊在一起,一直都是垂微著眼睛,還有什麼?
她直覺的顧寧是有話沒有說的,是在顧及,還是在擔心。
“吳彬的兒子得了一種疾病,”顧寧邊開著車,邊繼續說著,“是一種罕見的血液病,需要進行骨髓移植。”
“我知道了,”唐喻心不願意再是聽了,她是醫生,她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他們要她弟弟的骨髓,可是她弟弟的骨髓憑什麼要給他們,他們同他們唐家有什麼關係,唐心程是她自己帶來的弟弟,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做她弟弟的主,除了她唐喻心。
彆擔心,不會有事的。
顧寧伸出手拍了一下唐喻心的肩膀,也是安慰著她,“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隻要到了吳家,就能找到程程了。”
唐喻心抿緊了自己的紅唇,此時她的眸色過度的沉黑,黑的幾乎都是未見一絲的光亮。
車子繼續的向前開著,隻能看到了匆匆而過的路人,也是未在他們的眼留下過任何的景像,不知道彆人太過匆忙,還是他們太過無情。
車子終是在一棟私人建築前停了下來,非比一般的單元小區,而是那種上下三層的彆墅,果真的,不管是任家,還是吳家的家境都是相當的好。
隻是這麼好的家境,難不成風水太過差了,所以生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是歪瓜裂棗的,上一代是這樣,這一代也是如此。
車門打開,唐喻心從裡麵走了出來,她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這棟小彆墅,眸子裡的沉靜,不是如海,而是似冰。
又是嘎然的一聲,又一輛車子停了下來,而後唐誌軍還有王子探也是走了出來。
他們也是過來了,那就證明,是這裡不會有問題的。
唐誌軍將自己外套脫了下來,隨便的就丟在了車上,而後他將自己的袖子挽到了胳膊上麵,微眯起來的黑眸,也是帶有一線暴戾。
害人子孫,跟害人斷子絕孫有何不同?
走,唐誌軍上前,也是走到了門前,然後用力的拍著門,他還就不相信,他們還能給他跑,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廟都是在這裡,有本事給他跑啊。
“爸,我來。”
王子探走了過來,也是擋在了唐誌軍的麵前,不是怕唐誌軍挨揍,而是怕唐誌軍太激動了,把自己氣出病來。
唐誌軍向後退了一步,回頭間,就看到了唐喻心人在那裡,一雙眼睛幾乎都是布滿了陰霾。
他動了動嘴,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吳家的人,這一次完蛋了。
不要小瞧了唐喻心,她雖然是一名醫生,可是她還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若是哪一天,她心情真的不好了,幾根針下去,保證讓吳家的人斷子絕孫,不要以為她是醫生,隻會救人,她若是狠起來,能走到哪一種地步,無人可知。
是的,無人可知,而眼前的唐喻心正在無意識的撫著自己的針包,長睫微斂了下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王子探連忙的給顧寧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