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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現在沒錢,沒權,什麼也沒有,再是出一點的事情,這就是要家破人亡了,哪怕這樣活著,有一日過一日,也總比家破人亡了要好。
高朋抱著孩子走了出去,可是一會兒,他是回來了。
他其實是想要再是問一句高父,要不要他們真的把孩子留下吧,他舍不得。
而高父卻有一句說的真的對了,現在就送,馬上就送,送的越早越好,晚晚越是舍少得,而越是舍不得,最後他們要付出的代價,就一定不會小。
高父還是把自己關在房子裡麵,高朋找不到彆人商量,他咬了一下牙,最後還是上了自己的車子,他的車子已經從最初的高檔車,上百萬的那種,能給他撐麵子都是賣了,現在開的不過就幾萬一輛的,還是人家的賣的二手車,從天上掉到了地獄,也無非就是這樣的感覺,而他已經是到了地獄,卻也不能再是掉到十八層的地獄裡麵。
他將孩子放在一邊,再是脫下自己的衣服蓋上,最後一狠心,開著車就往前麵走,正巧的,他們在路上也是遇到了回來的高母。
而高母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好像也都是孩子的,有奶瓶,奶粉,尿不濕,還有一些孩子的玩具,高母一個人拖拉這麼多的東西,都是要將她本來就有些彎起來的背給壓的塌下了,可是她還是提著這些東西,深一腳淺一腳的同前走著,甚至不知道,剛才那輛從她身經過的車子,原來就是她兒子的車。
高朋感覺自己的心有些酸,他當年的一念之差,如今不但是害了自己,也是害了自己的老父母,他真的不能再是害他們了,那邊的人要是真的找來了,他真的會坐牢的,那麼老父老母也會陪他一起喪命。
他用力抹了一下自己的臉,將車子向前開著,隻是到底要去哪裡,到底要還到哪裡去?他卻是真的一無所知,他連張香草在哪裡住著都是不知道,他隻是知道,唐誌年有個女兒是總院的大夫。
對了,去那裡吧。
他開著自己的小破車,也是行駛在了往總院的街道之內,此時他就隻是這人間的滄海一粟,也是這京都普通人中的最是普通的一員。
他本來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因為他生出來就是做大事的,哪怕是中間他做了知青,可是最後他還不是成為了人上人,可現在他才是知道。
這世上哪有什麼與眾不同的人,他們都是一樣的,也都是隻有不到一百年的命,人生起起落落,大風大雨,驚濤駭浪有時也是不可避免。
他歎了一聲,再是開著車向著那個地方而去。
而一路上麵,他也是看到路的兩邊,都是起了不少的高樓,有已經蓋好了,也有正在蓋的,不過就是一年左右的時間,這裡的發展竟然如此快了,他還聽說,這些高樓,很多都是唐誌軍蓋的。
誰能想到,當初村子裡麵被從稱為才子的他,娶了村花,後來又是當上了一廠這長,人生應該是圓滿了,可是偏生的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落到,可是當年那個土裡長著的唐誌軍,現在卻是成為了國內知名的房地產大亨。
人生果真的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都是小瞧不了。
高朋將車子停了下來,而他怕這裡有監控,所以將車子停在了很遠的地方,再是將自己的腦袋由包了起來,也是將孩子抱在了自己的衣服裡麵,專是挑著小路走著。
而一路上他連頭都是不敢抬,就怕被監拍下來,到是一查就能查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