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華陽趙家,雖不是嫡支嫡係,但世家的出身在也讓他人生得起點比普通百姓要高上許多。因自幼聰慧,他很小的時候便被自己的父親帶著開始修練。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十歲那年,他父親在一次夜獵中喪生。
原本即便遭此不行,但家中有他父親數十年的積累,還算富庶,他自己在修煉上也開了竅,隻要熬過幾年,不難重新振奮門庭。
但一個家族中難免良莠層次。族中有人憐惜他,便有人欺他喪父。趙逐流多次找家主討公道,卻屢屢被勸說息事寧人。
而因為告狀,他所受的針對越來越多,經常被人圍毆。他雖資質比彆人好些,但雙拳難敵四手,圍攻之下自然輸多贏少。也是在那種環境下,他想到,若是能讓對手們沒有了金丹,那他們就算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會再是自己的對手了。
於是他鑽研出了化丹手,在一次打鬥時,化去了為首之人的金丹。
這一下,就鬨出了大事。
被化去金丹的人將此事告到了家主那裡,說他修練邪魔妖法,殘害族人。一向喜歡在趙逐流和其他人發生衝突時和稀泥的家主,這次卻一反常態的強硬。
逼著他交出這門功法。
這是趙逐流這些年唯一成功了的防身手段,他自然不肯交給其他人。於是他打傷了看守他的人,逃出了趙家。
他原本以為隻要逃出來就好了。可沒過多久,卻聽說,被他打傷的那個看守之人死了。他成了殺人的凶手,被因此逐出了趙家,還被族人追殺,說他偷了家族的秘寶叛逃了。
趙逐流有些迷茫失落的看著燭火,眼中的水光閃了閃,沉聲道:“我沒有殺他,我隻是打暈了他。我也沒有偷東西......”
“我知道。”
聽到這三個字,趙逐流抬起了眼,她看向薑秦,無聲的張了張嘴,臉上是有些委屈卻又釋然的表情。
薑秦道:“不招人妒是庸才。優秀又不馴,這便是他們打壓你的理由。”
薑秦說完,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道:“我的徒弟,是不會白白讓人冤枉的。好了,乖乖去休息。明天過後,就留在山上好好教導師兄弟讀書習字。等仲宣什麼時候能背下《天機經》,我帶你回華陽平反?如何?”
趙逐流愣了愣,看著薑秦這笑容,心裡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但聽她說會給自己平反又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會騙他,心裡有些忐忑道:“我後來也想過回去查明真相,隻是那人的屍身已經被火化,找不到任何證明那人死因的線索......”
“逐流,你可要記得,師父可是神仙啊......快去睡快去睡,黑眼圈都出來了,年紀輕輕就熬夜可是會禿頭的。
我去看看魏嬰是不是又踢被子了。”薑秦說完又和藹的拍了拍趙逐流,便轉身去了魏嬰的房間。
趙逐流起身,行著禮目送薑秦離開。等人走了很遠很遠了,才轉頭看向留在石桌上的燭火。
不自覺地提了提嘴角,“神仙嗎......也許吧。”
薑秦輕輕推開魏嬰的房門,暗笑著搖了搖頭。
床上的小孩兒睡得四仰八叉,枕頭掉在了地上,被子堆在床腳內側,人都裹著半截床單橫著睡在床頭。
薑秦輕手輕腳的抱起魏嬰,施法將床整理好後,才把人放回床上。
放下時,卻被魏嬰抱著胳膊纏住。魏嬰喃喃的說著夢話,含含糊糊的話語裡,隻有‘姑姑’這兩個字還算清晰。
薑秦便坐在床邊又陪了一會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