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崔延一步步走近,他那無能卻又不甘而急色的樣子令我作嘔,我搖著扇子不著痕跡的看向白藏出門前點燃的熏香。
熏香的白煙在屋內徐徐嫋嫋的縈繞著,我在心裡默數著數字,看著崔延向我撲來,口中說著:“公主,我們安歇吧。”
我因惡心厭惡而向旁邊挪了一下,讓他撲了空,他卻以為我在和他玩情趣,搓著手笑得猥瑣。
“好公主,彆害羞麼,過了今晚,我保證你以後天天都想著......”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新婚當夜就謀殺親夫的時候,熏香內的迷煙終於發揮了效用。
崔延倒在了我身邊,我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出拔步床。
白藏推門進來,將因為迷藥而跌倒在地的我攙扶住,並給我嗅了解藥。
“他怎麼還有那種念頭?還沒起效嗎?”
從一年前跟崔延定下婚約起,我便沒有準備跟他圓房。但我若想要自在些得生活,便需要一個契機離開皇宮。何況,我身為公主總有要出降得一天,不是崔延,將來也會有陳延、李延......
所以我提前安排白藏等心腹出宮,籌謀了一年便是為了今日。
“奴婢親自觀察過,確認藥效已經起作用了。不過像他這種人,就算不行了,但那種念頭還是會有得,就跟宮裡的一些老太監一樣。”
“畢竟是用了藥,其他人會不會看出端倪?”
白藏自信一笑,道:“公主放心。這種藥隻有剛服用下去的頭一個月才有可能被診出來。這崔延素來自詡風流,一開始藥效發作時諱疾忌醫,根本沒有要找大夫看看的念頭。甚至為了保持雄風,還私下用了些猛藥,更是催發了奴婢給下的那種藥的作用。
如今他就算找再高明的太醫,也已經回天乏術了。
不管是誰來診,都隻會診出他縱欲過度、腎水枯竭,絕對查不出其他痕跡。”
“那就好,你將房間布置一下,就先下去休息吧,後半夜還有一場好戲呢。”
白藏微微闔首,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我,交代了一句:“公主,此藥要用後便能在身上顯出被淩虐的痕跡,雖然不疼,但是藥三分毒,公主莫用得太多了。”
我點頭接過瓷瓶,白藏便向拔步床內而去。
片刻,拔步床內,崔延的衣服被剝開,隨意的揉成一團,人被拖到拔步床外幾步。
我打開瓷瓶,用絹帕沾了些裡麵的液體,在自己的胳膊、臉側、身體上劃下一道道痕跡。藥水滲入皮膚,在我的身上顯出成片的淤青和紅腫。
連白藏這個知情人,在布置完床內的一切出來時,看見我的樣子都不由嚇得一怔。
白藏帶著瓷瓶和絹帕出去銷毀痕跡,我則坐在桌邊靜靜的看著龍鳳燭,等待著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