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群走後,爸爸便叫了護士進來,重新給我紮針。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滴落,順著軟管針頭流進我的身體裡。爸爸坐在一旁用一把小刀熟練的削著蘋果,並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用叉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我吃。
我吃著蘋果,不時的用餘光打量著病房的門口。
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帶著幾分哭腔的問爸爸:“爸爸,媽媽呢?”
爸爸將裝著蘋果的盤子和叉子放在了病床的床頭櫃上,看著我笑了一下,道:“跟爸爸說說吧,你們娘兒倆這是鬨什麼彆扭了。”
“媽媽沒告訴你嗎?”我有些心虛。
“額~”爸爸拉著長音一副賣關子的模樣,看的我心中越發不安後,才道:“今天早上三點多,你媽媽打電話過來急的直哭,說你燒得醒不過來了。讓我趕緊回來。
我來了之後麼,她就說自己要先回去。問她呢,她就說你的女兒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問她吧。這不,爸爸就隻能問你啦?”
三點多?
聽見這個時間點,我心裡一酸,知道媽媽雖然說著不管我了,但是心裡肯定還是愛我的。
要不然她不會在這個時間發現我還守在門口,也不會在知道我生病了之後這麼著急。
但她肯定還是生氣的。
也許,國家和民族在她心裡,還是比我重要一點點。
我也不準備欺瞞爸爸,老老實實的將昨天我和媽媽之間發生的事情跟爸爸坦白了。
爸爸聽著我的供述,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開始後悔自己說了實話。
或許我應該編的婉轉點?
我感覺自己的眼眶不停的濕潤,看見爸爸向我伸出手,我以為他會跟媽媽昨天一樣,想要打我一巴掌。眼淚啪嗒一下掉落下來。
但爸爸卻隻是探了探我的額頭的溫度,然後歎了口氣。
“爸爸,我錯了。”
我認錯的態度是很積極的。
爸爸“嗯”了一聲。
問:“錯在哪兒了?”
“我不應該惹媽媽生氣,不應該說出放棄國家放棄民族這種不忠不義的話來......爸爸,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能不能讓媽媽彆把我送走,我不想離開你們。”
“還有呢?”爸爸引導性的問。
我愣了一下。
爸爸道:“守護國家和民族是大義,誠實守信是小節。爸爸很高興你能誠實的告訴爸爸你做了什麼,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忘記了?
有沒有給張小佳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