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站長說,陳默群是你擊斃的?”門一打開,林楠笙便迫不及待的問。
“是。”
“陳默群真的什麼都沒有交代就死了嗎?”
“那是對王世安的說法。”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有一個交易要跟你做,如果同意,我不僅會把陳默群臨死之前說了什麼告訴你,還會告訴你一個對你和你背後的組織極其有利的消息。”
林楠笙微眯了下眼,警惕的看著我,語氣卻輕鬆的道:“我背後的組織不就是特務處嗎?陸小七,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我輕笑了一聲,讓開門,道:“我早就不坐船了。至於你坐的是什麼船,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既然這麼直白的在你麵前說出來,自然不會是空口無憑。
林楠笙,你放心吧,如果我要出賣你,你絕對活不到現在。
門口總歸有人來往,我想你肯定不願意被人懷疑什麼吧。進來再說。”
林楠笙走進客廳,坐在了我對麵的沙發上。
似乎是準備以不變應萬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帶著探究。
足足過了五分鐘,他才終於忍不住問:“你說的交易是什麼意思?”
“放鬆些。說是交易也不準確。其實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的消息罷了。”
“誰?”
“左丘明。”
“左丘明已經死了。這些在軍統的檔案上都能查到。”
“我知道檔案上是怎麼說的,但是我不相信。檔案上說他在四三年的時候被日本衛兵隊追捕,不慎中槍落入海中,找到時已經被海水浸泡的麵目全非。
這種死無對證的法子,最適合死遁。你應該很清楚,以我當時在田中身邊的地位,如果真的有圍捕過左丘明的活動,我不會一點都不知道。
何況,在他檔案上的死期前三天,我剛剛告訴他,有人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一切太過巧合的事情,必定都是有原因的。”
“當初是你跟他說的?”林楠笙沒有明確的說什麼,但顯然話中的意思又已經默認了一切。
“是,我在和當時的上線接頭時,親眼看見了他和朱怡楨在交換密報。而那個時候,軍統香港站的人和共黨並沒有相應的合作活動。”
林楠笙默默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在當時我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左秋明,所救下的人絕不隻是左丘明,同時也是救了朱怡楨。
香港站的人或許還會因為不知道朱怡楨的身份而為了核查事實耽誤一些時間,但是我這個從上海過去的人,是最清楚當初朱怡楨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