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私事能跟我說?
“嗯,上車再說吧。你也不想上海站的站長和副站長第一天正式上任就雙雙遲到吧?而且我保證,我說的這件事情你肯定感興趣。”林楠笙難得的略帶稚氣和天真的笑眼看著我道。
我似乎很難拒絕林楠笙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說出的請求,尤其是在這個請求看起來十分合理的時候。
雖然我很清楚我對林楠笙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看見他那種脆弱又無助的表情時,就覺得莫名的有些熟悉和不忍。
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在我內心深處似乎覺得如果我有一個孩子,可能就會是林楠笙那個樣子。這種感覺來的很莫名其妙且荒唐,畢竟我在第一次見到林楠笙的時候才十三歲,我並不覺得那個時候甚至是現在的我是這麼具有母性的一個人。
可荒唐的是,潛意識裡我分明又真的是這麼覺得的。
我上了車。
“什麼事?不能到站裡以後再說嗎?”
“站裡人多口雜,我要說的事情在那裡不太方便。萬一被人聽到,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不好。”
林楠笙笑了笑,側頭看了看我,並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道:“你是不是準備私下離開上海了?”
“不可以麼?”我問林楠笙。
“你知道我太多事情了,甚至我總覺得就連上海這邊的地下組織你可能都比我更清楚些。”
我沒有否認。
林楠笙感慨似的頓了頓,歎了口氣,道:“以我們這種身份,明明是最不該相信敵對立場的人的,可是我的直覺和判斷卻都告訴我,雖然你不是同誌,但卻是可以信任的戰友。”
“或許是因為我父親也曾經幫忙掩護過你的同誌。”
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林楠笙卻十分詫異的睜圓了眼看著我。
穩了穩心神後,他有些不自然的問:“你是說陸處長......?”
“當初朱怡楨家的那台收音機裡的線圈是你去拆掉的吧?你雖然做事膽大心細,但我父親也是情報處的老人了,你以為拆解過得痕跡,他看不出來嗎?那時候他不說,是因為他說**也是抗日的力量......
而且,我想顧慎行的身份,他應該也是早就知道了的。可是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王世安,也沒有為了保命將這件事情告訴後來的陳默群。
在他心裡,民族大義永遠是高於個人和組織的利益的。
我做不到像他這樣,但是我也知道,在這兩者之間,誰上位能對百姓、對民生有利些。”
“那你為什麼不考慮留下來?你也可以加入到我們之中。你是抗日的功臣,組織上會......”
我抬了抬手,打斷林楠笙的拉攏和吸收。
“你高看我了,我走到今天,都是被逼不得已的一步步推著。如今我最害怕失去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我隻想餘生為自己而活。什麼政治、什麼革命,我再也不想摻和了。
還希望你也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放我一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