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聞溯扯了扯嘴角,在江十月平靜的神情之下也收斂起了笑意,隻不過他的口氣很不好:“我隻有一個條件,想要治你哥哥的病,你就幫我將傅輕寒的身體拿過來。”
“總統套房那次暗殺背後的指使人是你,對吧?”
“當然是我,我又沒有想著隱瞞,否則我不會跟你直接說要傅輕寒的身體的。”明聞溯竟然理直氣壯的說道。
“傅輕寒的身體確實不錯,可如果你這黑暗的生物進了他的身體裡麵,我覺得那身體還不如毀了算了。”
江十月嘴角帶著一抹譏諷,毫不客氣的說道。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讓明聞溯炸毛了,他瞪著眼睛立起眉毛,咬牙切齒的:“江十月,傅輕寒的身體我怎麼就不能用了,為什麼我用了你就將它毀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具身體你不配用!”
空氣忽然變得死寂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呈現出一種很詭異的凝滯。
明聞溯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了,他目光陰鷙地看著江十月,那裡麵有憤恨有不甘,不知道怎麼了,還帶著一絲委屈。
他的牙咬得咯嘣咯嘣響。
胸口也氣的不停的起伏。
但是周圍卻安靜的可怕,可怕到,似乎連呼吸都沒了。
是一種很違和,很詭異的情形。
而江十月絲毫不懼的盯著明聞溯,甚至嘴角還緩緩地勾起了一抹笑意,畢竟眼前的形勢是江十月可以掌控的,儘管她內心有些焦急,但其實問題不大。
終於,這樣沉默到令人窒息的對峙,忽然之間就好像一個大冰塊化成一潭水一樣倏忽之間就蔓延開來。
明聞溯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盯著江十月的眼睛,劃過一抹沉沉的光芒。
忽然之間他笑了。
雖然說明聞溯鼻青臉腫的笑起來很難看,可周圍的令人窒息的氣氛一下子消散。
“我可以治你哥哥的病,但前提是讓我留在這個彆墅。”
“好!”
江十月一點都沒有猶豫,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
答應的太乾脆了,又讓明聞溯愣住了,他憤恨他不甘又不明白,甚至提出了抗議:“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是拒絕還是答應都這麼乾脆利落,想都不想的嗎?”
江十月很是奇怪的看著他,似乎他的話很弱智很無理取鬨一般:“有什麼好想的,你呆在這裡還能怎麼樣?你的小心臟捏在我的手裡我怕什麼呢?況且我哥哥的病還真的就拜托你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答應的痛快了不好嗎,還是你希望弄個談判桌咱們坐下來談談?”
明聞溯:……
氣死他了!
明聞溯怔怔的看著江十月,那目光可以說是有些專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