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啊, 那人怎麼樣了?”
沒料到一進去就聽見一陣刺耳的槍聲,十幾個持槍的成年人對著一個才幾歲大的孩子瘋狂開槍,而更扯的事情是, 那個孩子不但沒有被子彈射中,還反擊了, 動作靈活得完全違反了物理定律。
如果是未遇見裡包恩的他,也許已經嚇得腳軟了, 但現在他在裡包恩的手裡總算是見過世麵, 所以他尚能在這種情況之下作出反應。
澤田綱吉先躲起,他很想救那個孩子,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是裡包恩的話一定有辦法,但他隻是廢材綱——即便如此, 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什麼都做不了,澤田綱吉還是無法對一個孩子見死不救。
想啊——快想辦法!!
可是在這種危機關頭,他根本沒有時間好好想,而且在腦子思考之前, 腿就先動了起來。
就在他即將衝出去時,又有人進來了,而且是光明正大地走正門。
那個男人有一頭顏色跟自己跟接近的頭發, 身高卻是他望塵莫及的, 男人的氣質跟雲雀恭彌有點相似, 都跟周圍的人不入,隻是他的眼神比雲雀更加危險。
他一進來,槍聲便停止了, 現場一片寂靜, 澤田綱吉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被發現的話就糟糕了。
就在澤田綱吉以為這個男人就要被打成篩子時,再有一個束著馬尾的黑發青年趕來,他很強,修長的身型不斷穿梭,很快就把那些殺手都製服了,看得澤田綱吉目不轉睛。
接著他聽見耳邊響起一道槍聲。
一看過去,一具屍體倒在他腳邊,腦門上穿了個窟窿,正源源不絕的冒著鮮血。
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麵的澤田綱吉忍不住渾身都在顫栗,胃裡一陣翻騰,幾乎就要把早飯都吐出來,不慎泄出一口抽氣聲。
那個開槍的男人找到躲在椅子後麵的他,在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時,有那麼一瞬間澤田綱吉以為自己也要死了。
“你在這裡乾什麼呢,小朋友?”
對方收斂了殺意,可仍然令他顫栗不已。
他也要殺了我嗎?
第一次跟死亡如此接近的澤田綱吉後背抵上後排的椅子,雙腿彷佛失去了知覺。
“我……我……”
夏川澈也玩味地看著這隻瑟瑟發抖的兔子,對他伸出手,想把他扶起來。
“再接近我的學生的話,我就一槍打爆你的腦袋哦。”
一個拿著綠色玩具槍的嬰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後排的椅背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見到小嬰兒的那瞬間,澤田綱吉猶如見到了救星,眸子湧上了希望:“裡包恩!!”
夏川澈也頗感意外地揚起眉毛,打量了小嬰兒片刻,方才道:“沒想到許久不見,你的身高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裡包恩收起槍,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嘴上卻毫不留情:“我也沒想到不過是相隔了六年,你就變醜了。”
夏川澈也的笑容凝固了一刻:“……我沒有變醜,隻是沒那麼好看而已,但還是比一般人好看的。”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無論是澤田綱吉、太宰治還是中原中也都在狀況外。在澤田綱吉看來,這個可怕的男人居然跟自己的家庭教師認識,還很熟的樣子;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看來,一個奇怪的嬰兒闖進來了,而且還恰恰是夏川澈也認識的人。
而且裡包恩……該不會是那個“裡包恩”——世界第一殺手吧?
若是以前,太宰治肯定不會向那方麵想,但是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後,太宰治腦裡出現的第一個猜測是——他會不會跟自己一樣,因為某種原因而從大人變成了小孩子?
……這麼一想,原來他已經算好了,至少他還是孩子,但這位世界第一殺手卻直接變成嬰兒……
不過夏川澈也跟世界第一殺手認識,這就變得耐人尋味了啊,但是要說意外,太宰治又不是很意外,他一向就覺得夏川澈也的身份不是表麵那麼簡單,隻是沒有向黑手黨這方向想。
澤田綱吉立馬躲在裡包恩的背後,心有餘悸地小聲問:“裡包恩,他是誰?”
“這家夥是……”
“我隻是以前在彭格列做過打雜而已啊。”夏川澈也打斷了裡包恩的話。
裡包恩立即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雜?哪個打雜可以憑一己之力就滅了一個黑手黨的家族?
不過出於對夏川澈也的尊重,裡包恩沉默了,沒有戳穿他。
夏川澈也無奈而堅定地說:“我早就跟黑手黨沒有半點關係了,以後也不會,所以彆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雙黑:“……”
不,也未必是連半點關係都沒有。
說話回來這到底是什麼緣份?!作為一個黑手黨,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彭格列,意大利最有名的黑手黨,而他們恰好被一名前黑手黨……的打雜撿了回去……
黑手黨的圈子也太小了吧!
當然,這種鬼話隻有中原中也相信,太宰治可不認為夏川澈也隻是個打雜那麼簡單。
夏川澈也用饒有興致的目光掃了掃這個看上去就跟黑手黨扯不上關係的少年,他跟裡包恩關係很親密的樣子,難道……這隻兔子就是另一位十代目的候選人?
這可真是有趣啊,因為他看上去就一副會被XANXUS嚇哭的樣子。
打雜的確是瞎話,雖然大家都是彭格列的人,但他和裡包恩一個隸屬於暗殺部隊巴利安,一個直接聽命於九代首領,是兩個派係的人。這兩個派係的關係還一直都很僵硬,雖然巴利安的首領XANXUS是九代目的兒子,但XANXUS一直想踹掉九代目自己上位,關係能好起來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