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禦書房議事的,個個都是他的多年心腹,相互之間雖然等級分明,但禮數上卻沒那麼多計較,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都各自去尋了自己的椅子坐下,直接開始了商談。
“林知躍打的是為皇上賀壽的旗號,這可真是稀奇了,皇上登基八年,前麵七年都從未進京為皇上賀壽,怎麼今年偏偏要來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臣皺眉道。
陸晟輕笑一聲,眼底是睥睨眾生的不屑。
國師也跟著笑笑,溫和道:“怕不是知道了皇上近日身子好轉的事,此刻有些坐不住了。”
也是他大意,當初占星之後喜悅太過,一心快些將江小淼帶進京都,卻忘記了保密一事,雖然也從未大肆宣傳,但隻要有心,便能知道江小淼於皇上是何意義,等他想要瞞著時,事情已經來不及了,乾脆就這麼大張旗鼓的將人帶進了宮裡。
林知躍司馬昭之心,可惜縱有無儘財寶糧倉,也比不得皇上雄才大略,恐怕一直盼著皇上早死,好要中原群龍無首,他便可以大舉進攻,如今皇上身子好了,他的計劃落空,自是坐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宮內的守衛可要加強了,不能叫那林知躍給鑽了空子。”一個臣子擔憂道。
陸晟漠然看了他一眼:“他還沒那個膽子對朕如何。”
“皇上,不可大意,畢竟他那些陰私不會擺在明麵上,我們不得不防。”國師緩緩道。
陸晟蹙眉:“京都距離雲南千裡遠,他若真敢行大逆之事,定叫他有來無回。”
在他眼中,林知躍處處不及他,他不覺得自己需要護衛才會安全。
“林知躍此人行事詭譎不可預測,他這次前來定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皇上還是聽李大人的,將宮內守衛加強,即使皇上不為自己……”國師的話點到即止。
陸晟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他竟是忘了,宮裡還有個蠢蛋要護著,林知躍不敢對自己下手,對那個蠢蛋可就不一樣了。
國師見他不語,便知道他已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中暗訝江小淼對他的影響,麵上卻不加停頓:“既然皇上同意,那臣便提早開始布防,定要他林知躍無空可鑽。”
眾人又仔細商議許久,直到陸晟麵上的疲色越來越明顯,眾臣子才退下。陸晟捏捏鼻梁,看到國師並未離開後微微挑眉:“還有事?”
“皇上今日寅時可是叫太醫院配了傷寒藥?莫非皇上身子不適?”國師笑問,他雖不在宮中安排暗哨,可太醫院到底是他在管,有個風吹草動他便一清二楚。
陸晟斜了他一眼:“朕倒要問你,江小淼真不能喝藥?”
“也要分什麼藥,傷寒藥為熱性,可以喝的,”國師坦然道,“臣不過是不喜江小淼自以為是,所以想教訓她一下而已。”
“那你可知道,人差點給你教訓沒了。”陸晟眼神中帶了些微嫌棄。
國師一怔,腦子裡浮現那張又慫又乖的臉。
“朕怕你折騰太過,把朕好好的藥引給折騰壞了,便自作主張給她灌了藥,國師可是生氣了?”陸晟直直的盯著他。
國師垂眸:“臣不敢,是臣做得過了。”
陸晟看了他一眼,叫人扶著自己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一下,淡淡道:“她與你我不同,自幼沒見過那些肮臟,你下次有些耐心,慢慢教就是了,那女人腦子蠢笨,照你這麼個磋磨法兒,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是。”
另一邊淼淼睡了長長的一覺,自去正陽殿之後最踏實的一覺,醒來時隻覺得自己身子如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都輕盈不少,腦子裡那些紛擾糾結全一掃而空。
她蹭的一下跳起來,一腳踏在枕頭上:“我站在!烈烈風中!”
進來送飯的小宮女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裡的食盒給摔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淼淼:我親了你一下,現在給你親回來,這不就公平了?
陸晟:怎麼算公平,你心悅朕,朕又不喜歡你!
淼淼:你確定?心裡就沒有一點小竊喜?
陸晟:朕有事,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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