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也想過五條悟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但是五條貓貓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他隻是單純的想要逗一逗他的貓貓, 僅此而已。
(無辜臉.jpg)
原本說要喂牛奶時,五條悟隻是隨口一說,想逗一逗禪院甚也,順便也是想讓禪院甚也乖乖喝奶。
禪院甚也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再加上之前營養攝入不足, 需要好好補補。
不過在回高專的路上, 他察覺到他的貓貓一直在想他。
他沒再提喂牛奶的事, 他的貓貓卻一邊想他,一邊時不時將視線放到了他手中的牛奶上。
赤紅的眼眸中沒有害怕,也沒有擔憂,反而帶著些疑惑。
所以他的貓貓是在想他什麼呢?
他的貓貓想了他一路,他也想了他的貓貓一路。
最後,他得出結論:果然他的貓貓是想要他喂牛奶的是吧!
突然興奮!
可是一回到高專,他的貓貓就一溜煙跑回了房間,連頭都沒回, 半點不帶留戀。
似乎是他腦補錯了?
沒有想太多,他拎著牛奶也回了房間。
洗了澡換過衣服,他看到放在桌上的牛奶, 想了想還是去熱了一杯。
熱過的牛奶上方冒著薄薄的霧氣, 五條悟湊過去輕輕嗅了嗅, 感覺奶香撲鼻。
似乎,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回憶了下,忽然想起來, 他的貓貓身上似乎也有類似的香氣。
奶奶的, 甜甜的。
將杯子拿了起來, 他抿了一小口。
嗯, 不錯, 溫度剛剛好。
不愧是他!連熱牛奶都可以熱得那麼恰到好處。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了他的貓貓又在想他。
一定是心有靈犀吧?
於是很快地,他拿著裝有牛奶的杯子,飛速來到了禪院甚也房門口。
·
禪院甚也看到五條悟進門,不自覺將自己從回來到現在做過的事在腦海中都過了一遍。
他……是忘記鎖門了嗎?
隻是才發生過的事情,他明明不該忘記的,但是此刻看到拿著牛奶的五條悟,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鎖門了。
大約是忘記鎖了吧?總不可能是五條悟開的鎖吧?
思考間,他看到五條悟朝他揮了揮手。
原本第一時間注意到的牛奶此刻卻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起來。他發現五條悟換了衣服,是睡衣,和他身上穿的幾乎一模一樣。
五條悟一定也是剛剛洗了澡,頭發沒有完全吹乾,有一滴水珠從他發尾滑下,落到肩頭,瞬間沒入了睡衣中。
“甚也~我可以進來嗎?”五條悟問他。
禪院甚也:“……”
他縮進了被子中。
這個人是乾什麼呀?門都開了,卻還要問嗎?他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想去琢磨五條悟的想法。
因為他已經有了自覺,他琢磨出來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是五條悟真正的想法。
將腦袋埋在被子中,他等待著。
然而好幾秒過去,門口處卻再沒傳來動靜,仿佛五條悟已經離開了。
真的……走了嗎?
他在被子裡蠕動了一下身體,枕頭被他撞得偏移了一些位置,枕頭下的絳雪露了出來。
黑色的匕首上,隱隱透出的紅色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握住了絳雪。
雖然房間裡溫度很高,但絳雪還是有些冰涼。不過在這樣的溫度之下,這一絲冰涼卻顯得有些舒服。
他抓著絳雪擺弄了會兒,很是心不在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門口。
五條悟他有沒有走?
五條悟他還在不在那裡?
五條悟他那這裡是想做什麼?
大約是剛剛看到了五條悟的睡衣的原因,照常出現在腦海中的五條悟的幻影也身著著睡衣,手裡拿著牛奶,正在……有些顫抖的感覺。
禪院甚也暗想五條悟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真是越來越歪了。
五條悟怎麼會顫抖呢?
哪怕穿著睡衣立在寒風之中,他也不可能顫抖的吧?
……吧?
門口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短短一分鐘,禪院甚也卻感覺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慢。
終於,他還是探出頭來,朝門口看去。
五條悟他,還在。
隻見房門被打開的幅度變小了些,留下的縫隙剛好夠他看清五條悟。
五條悟就站在門口,正將手中的牛奶護在懷裡,一副要用體溫保住牛奶的溫度的樣子。
而他本人卻在他看過去之時打了個哆嗦。
可憐兮兮地,五條悟又問道:“甚也~我可以進來嗎?”
禪院甚也:“……”
居然真的在發抖嗎?這個人真的是五條悟嗎?
——就算……就算你這樣賣慘,我也……
就在這時,他看到五條悟將牛奶又往懷裡護了護,然後打了一個噴嚏。發梢的水珠隨之晃了晃,有的落到了地上,有的再次沒入了五條悟的睡衣之中。
似乎還有夜風吹過,他看到五條悟的頭發又動了動。
大晚上的,穿著睡衣,頭發都沒有吹乾,還要站在夜風中……
五條悟你乾什麼啊。
禪院甚也收回視線,把絳雪塞回了枕頭底下,然後整個人又鑽進了被子中,最後隔著被子喊道:“進來吧。”
聲音很大,就像是生怕五條悟聽不到一樣。
五條悟聞言笑眯了眼,他看著被子裡被拱起的一小團,從容地進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