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波本……又或者該叫降穀零,這才終於有了機會去解救禪院甚也。
要連禪院甚也一起綁來的計劃是那位先生臨時給出的,他得到任務時貝爾摩德就在他身邊,而且一直沒有離開過,他沒有找到機會傳遞消息。
而且實驗室內出現的混亂是一早在計劃中的,他知道他最後一定會被留下來,一定會有機會去救禪院甚也,所以暫時先將計就計把人帶了過來。
隻是當他來到鎖著禪院甚也的實驗室之時,他卻發現實驗室的牆上被開了一個大洞,而被鎖著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樓上戰鬥的聲音動靜很大,天花板上一直有灰塵掉落下來,讓他有種這棟樓隨時會倒塌的錯覺。
這裡很危險。
不過想到之前琴酒告訴他的關於禪院甚也的信息,他又安心了些。
會死而複生的能力……
就算是麵對宿儺也可以複活,那想來是不會有事的吧?
耳麥中,琴酒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在資料室,快去!”
看來監控還在發揮著作用。
降穀零應下,根據地圖開始往資料室跑去,一邊思考著該怎樣破壞監控,他一邊問道:“琴酒,他醒了,你覺得我一個人可以抓得住他嗎?”
畢竟在那些不科學的存在麵前,哪怕是他,也隻是一個弱小的普通人啊。
琴酒沒有被問到,反而冷冷答道:“這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不是我。”
停頓幾秒,他又大發慈悲道:“提醒你一下,他死亡時如果身體被破壞的程度很大的話,複活需要一定的時間。”
降穀零:“好。”
琴酒繼續道:“剛剛受傷的那個精神係的詛咒師醒過來了,我讓他立刻過來協助你。”
降穀零頓了頓,答道:“好。”
居然還有詛咒師能過來嗎……
他腦海中浮現出了禪院甚也的身影。
那個詛咒師隻會精神攻擊,在剛剛的戰鬥中隻是作為輔助的存在,也不知道那個少年能不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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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室內。
禪院甚也剛破壞完室內的所有監控,正在滿房間翻找實驗報告。
除了那兩張照片之外,關於這個實驗的所有記錄都沒有在網上留下痕跡,他要在這裡找到那份報告,找到關於藥物和手術的相關資料,這樣才能在之後救下芽衣。
所以他剛剛沒有跟……沒有說自己知道還有敵人在附近,任由自己被打暈帶了過來。
資料室內的文件都是分門彆類放好的,原本想要找到那份文件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可惜……這一整個資料室裡麵的文件居然全是關於那個實驗的。
光是失敗的報告就攢了好幾櫃子,他翻找了許久,終於在資料堆中找到了之前照片上的那份報告,以及和那份報告相關的一些報告。
上麵完整記錄了實驗過程,以及實驗過程中用到的藥物還有手術過程。
很好。
將所有內容都記在了腦海中,他把報告扔掉,手裡緊緊抓著絳雪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惡意突然出現,正飛快朝他靠近。
是詛咒師嗎?
居然沒有全部離開嗎?
握著絳雪的手緩緩收緊。
無論是人還是詛咒,都一樣隻是能讓他變強的工具而已。
沒有什麼好怕的。
這樣想著,他用絳雪在遠離那股惡意的牆壁上開了一個洞,試圖繞過那個正朝他而來的詛咒師,快點離開這裡。
然而一推開牆壁,他發現外麵居然有一個人。
看清對方的臉後,他稍稍放鬆。
難怪沒有惡意,難怪他沒有發現。之前在查找黑衣組織的信息之時,他當然也翻過這個人的相關信息。
是日本的公|安啊。
至少目前,這個人不會對他有惡意。
兩人對視著,誰都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附近的監控正閃爍著紅光,禪院甚也不可能就這樣安然地與這個人擦肩而過。
畢竟還沒到時間,他們的計劃還沒成功。他不小看敵人的智商,如果他表現得太過明顯,把這個人的身份暴露了的話,他們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失敗。
至少在監控之下,他要演演戲的。
就在他準備裝模作樣和降穀零打鬥一番,然後把人打暈之時,他忽然眼前一黑。
那股惡意明明還沒到的……
——這是他清醒狀態下的最後一個想法。
身體晃了晃,他整個人向前倒去,被降穀零順手接住了。
手依舊緊緊抓著絳雪,他眉頭緊蹙著,陷入了幻覺之中。
從記事起至今的記憶開始在他夢中循環播放。
存在於記憶深處的母親的寵愛……
存在於記憶深處的家人的關愛……
存在於記憶深處的正常的世界……
歡聲笑語之後,噩夢開始了。
一個個冷眼,一次次欺辱,一天又一天的小黑屋,還有母親一句句的質問……
幻覺之中,他仿佛在重新經曆那一切。
無儘的黑暗一點點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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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行進的車上。
五條悟察覺到禪院甚也在想他的同時,也發現了禪院甚也沒有在計劃中所在的位置。
居然在實驗室?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想更快解決這件事了。
從剛剛那個瞬間開始,他的貓貓想他的頻率過分高了,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他要快點解決這一切,快點去到禪院甚也那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