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麼交易?
兩人都心知肚明,但流程還是要走的。
禪院甚也答道:“我想要救芽衣,你可以幫幫我嗎?”
依舊是奶聲奶氣的幼稚模樣,雙眼之中滿是童真,讓人難以對他架起心防。
兩麵宿儺看著他這樣子,反問道:“我憑什麼幫你?”
說著,他跳上了一旁的椅子,手肘抵著扶手,大爺似的坐著,半撐著臉看著禪院甚也。
禪院甚也此時是蹲在地上的,兩麵宿儺這一跳就比他高了些許。
隻一點點,卻顯得居高臨下起來。
注視著禪院甚也,他刻意地釋放著壓迫感。
雖然他知道禪院甚也現在擁有了他3/4根手指的實力,和現在的隻有一根手指的他相差不多,但壓迫感這種東西可不是隻靠實力。
然而,禪院甚也毫無反應。
甚至還朝他靠近,一張嘴叭叭起來:“我可以幫你呀,隻要你幫了我,我就可以幫你,隻要可以救芽衣,我什麼事都可以做的。”
這樣的話用童真的語氣說出來,卻顯得格外可信。
但這真的可信嗎?
兩麵宿儺抬頭,又問道:“那如果我讓你毀滅這個世界呢?”
禪院甚也秒答:“當然可以。”
回答得太果斷了。
兩麵宿儺有些懷疑禪院甚也現在的狀態是否是裝出來的。
難道真的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所以刻意偽裝成了這種幼稚的模樣嗎?
畢竟他之前認識到的禪院甚也可不會同意這樣的事。
眼前這個孩子身上可是擁有著善良這種可笑的東西,怎麼會答應接下毀滅整個世界這樣的任務呢?
雖說從之前五條悟同其他人解釋的過程中,他也了解了禪院甚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及現在禪院甚也處於什麼樣的狀態。
他明白這個被洗腦過的禪院甚也或許沒有那麼的善良。
但總感覺不對勁,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說的可是整個世界,包括了禪院甚也現在沉溺的一切。
剛剛五條悟獨自離開的行為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是原本的禪院甚也做出的計劃,現在的禪院甚也隻需要執行即可。
可他還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狀態的禪院甚也確實更能讓他相信,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呢?從最初他們回來時就已經開始演戲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但“束縛”呢?一旦束縛成立,可是不容反悔的。
不等他思考完畢,他就又聽禪院甚也補充道:“不過!五條哥哥要留下!”
“哦?”兩麵宿儺挑眉看他。
禪院甚也掰著手指頭,又認真補充道:“還有好家夥也要留下。”
之前五條悟和禪院甚也的對話兩麵宿儺都有聽到,他自然知道“好家夥”這個詞指代的是誰。
雖然禪院甚也是在跟他討價還價,但是他卻愉悅起來。
這樣就舒服多了。
最重要的還是“束縛”,這是不容違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