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禪院甚也依舊是那個奶聲奶氣的甜貓貓。
他睜開眼,迷迷糊糊間看到了還睡著的五條悟,下意識抱了上去。
腦袋在五條悟脖子上輕輕蹭了蹭。
再蹭一蹭。
再再蹭一蹭。
然後,腦袋被五條悟的手按住了。
五條悟沒有太用力,禪院甚也又蹭了蹭,就輕易逃脫了那隻手的束縛。
他抬起頭來,發現五條悟還閉著眼睛,似乎還沒有清醒的樣子。
“五條哥哥~”他奶聲奶氣地叫了聲。
五條悟的回應隻是將滑落的手又放到了他身上,輕輕搭著他的肩膀。
雙眼依舊緊閉,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禪院甚也爬了起來,一雙眼睛還是迷迷糊糊的,但他卻還記得要做什麼。
“啪”地一下把自己砸到了五條悟身上,他又喊道:“五條哥哥……快起來殺我一下叭……”
五條悟感覺胸口突然被砸到了什麼重物,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他的貓貓一大早在鬨騰。
迷迷糊糊還沒睡醒的貓貓……竟然不那麼乖巧了!竟然擾人清夢!
可是怎麼辦,誰讓他可愛呢。
五條悟撈住禪院甚也,翻了個身把貓貓壓住,然後撒嬌道:“再睡一下,就一下下~”
“五條哥哥~”禪院甚也竟然學起了五條悟的語氣,也撒起嬌來。
兩隻爪子一下一下揪著五條悟的衣服,就是停不下來。
五條悟無奈地哼唧了一下,用力抱緊他的貓貓,打斷了貓貓搗蛋的動作。
“五條哥哥~”
“好了好了,起來了~”
吸了一口貓貓,五條悟起床了。
然後是嚴肅的問題:該怎麼殺一下?
兩人麵對麵坐著,認真討論起這個問題來。
“用絳雪?”五條悟問。
世上最鋒利的刃,將骨頭劈斷也不過是瞬間。
禪院甚也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更快的方法?”
在被劈開的一瞬間,疼痛和意識會同時存在,這是他知道的事實。
他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一邊道:“就那種,砰地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的那種方法。”
瞬間粉身碎骨可遠比一刀致命來得舒服。
五條悟理解他的意思。
雖然畫麵或許會過分血腥,但那卻反而是讓他的貓貓最不難受的方法。
“走吧。”他起身,朝禪院甚也伸出了手。
禪院甚也乖巧地搭上他的手,跟著他來到了室外。
伴隨著一聲巨響,禪院甚也散落在了地上。
待到有人聽到聲音前來查看之時,五條悟已經把禪院甚也揣好,悠悠然回了房間。
剛一進門,他就聽到了敲門聲。
“五條。”家入硝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五條悟一回頭,就見家入硝子站在門口,雙眼中閃著彆樣的亮光。
死而複生什麼的,對於她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我就看看。”她補充道。
這是她早前跟禪院甚也商量過的。
隻看看,不動。
五條悟點了點頭,示意她把門關上。
然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兩人一左一右蹲在地上,中間安放著正逐漸複原的禪院甚也的身體。
倘若有不知情的人突然闖入的話,大抵會把這當成什麼邪|教現場。
或許是這樣的場景太過陰間,五條悟出聲問家入硝子道:“看出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