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很快過去,五條悟果然沒有回來。他隻給禪院甚也打了電話簡單說了一聲。
“我們要去衝繩哦,到時拍照給你看!”五條悟說。
禪院甚也沒有去過衝繩,說出的“好”字中帶著一絲期待。
五條悟笑了聲,又問禪院甚也道:“甚也,是不是也想來玩啊?”
禪院甚也點了點頭。
電話那頭沒有反應,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和五條悟不是麵對麵坐著,也不是在視頻通話,他點頭五條悟並看不到。
剛想回答,五條悟那邊卻已經猜到他在做什麼。
“好,那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帶你來玩好不好?”
沒有把話說很死,五條悟又補充了句:“如果有時間的話。”
畢竟咒術師可是很忙的職業啊,詛咒的出現根本不受控製,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臨時拉出去加班了。
禪院甚也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揚聲道:“好的!”
就算沒有真的出去玩,隻是想想他就已經感到高興。
電話很快被掛斷,禪院甚也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然後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了幾張照片。
是之前在遊樂園和五條悟一起拍的大頭貼,還有幾張最近拍的,被放大了很多,差不多有A4紙那麼大,幾乎是和五條悟本人等比大小。
他拿著照片爬上了床,然後將最大的那張放在了五條悟的枕頭上。而其他的照片則是被他塞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入夢之前,他想道:應該去做一個等比大小的抱枕的。
五條哥哥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忙,他“獨守空房”的時間肯定也會越來越多。
除非……除非他可以跟他們一起去。
這樣就不會被留在這裡了。
他忽然想起家入硝子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如果可以更強一些……
漸漸的,他陷入了睡夢之中。
>>>>>>
次日一大早,禪院甚也就守在了高專門口。
雖然明知道五條悟不會那麼快回來,但他還是想在這裡等著,這樣五條悟回來的時候第一個就能看到他了。
他也……可以更早地看到五條悟。
家入硝子來喊了他幾次,他都不願意離開,隻有吃飯時間才乖乖回去。
——為了不麻煩其他人。
然而,從早上等到晚上,禪院甚也都沒有等到五條悟回來,隻等來了五條悟的又一個電話。
“抱歉啊甚也~”
五條悟竟然主動道歉。
禪院甚也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陣失落。
他大概知道五條悟是要說什麼了。
“五條哥哥,你今晚還是不回來嗎?”他問。
五條悟那邊有笑聲傳來:“是,今晚還是不回來,衝繩實在是太好玩了,我們想要再玩一天,明天再回來。”
禪院甚也知道五條悟不會無緣無故失約,他們還約好了明天要去看芽衣的。
他按下自己心中失落的感覺,用平常的語氣跟五條悟道:“好,五條哥哥你好好玩,回來跟甚也說都玩了什麼啊。”
五條悟那頭沉默了幾秒。
就在禪院甚也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的時候,五條悟突然開口道:“不然明天和你視頻吧?你看我們玩。”
這樣的話如果說給其他人聽,其他人隻會覺得五條悟這個人太狗了。
自己出去玩還不夠,還要直播給留守的人看他怎麼玩?
人乾事?
但他現在麵對的對象是禪院甚也。
禪院甚也不止沒覺得五條悟狗,還有一股小雀躍突然從心間升起。
不是因為可以看他們怎麼玩,而是因為可以看到五條悟了。
五條悟聽著禪院甚也這邊的沉默,就知道他的貓貓現在正在想什麼。
可以那麼開心嗎?
以及……他的貓貓怎麼還沒有意識到絳雪的功能呢?明明是那麼好用的一個功能,對他的貓貓而言簡直不能再適合。
雖然疑惑著,但他也不打算主動將這件事告訴給禪院甚也聽。
一是因為禪院甚也現在正在“斷奶期”,如果讓他知道了絳雪還有這個功能,那“斷奶期”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二是……
如果禪院甚也一直不知道這件事也很不錯不是?
如果禪院甚也知道了,很可能會刻意的不拿著絳雪想他。如果禪院甚也不知道,他就能儘情地知道他的貓貓是不是在想他了。
而且,禪院甚也現在這個狀態還好,等到時候恢複正常,想到之前拿著絳雪想過他多少次,他的貓貓會羞憤欲死的吧。
雖然如此,但是想到積累了那麼多讓他的貓貓感覺害羞的事,他就開心地眯起了眼。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五條悟道。
“嗯。”
就在掛電話之前,禪院甚也突然想起來明天還跟芽衣約好要去看她的。
這樣想著,他跟五條悟道:“五條哥哥,我明天還要去看芽衣……”
五條悟不回來,他隻能自己去了。
失望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才剛剛嘗過,不想讓芽衣也嘗試一次。
五條悟卻道:“我知道啊,我剛還跟降穀叔叔聯係過,他說他明天休假,可以來接你,路上小心。”
禪院甚也:“好的,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了,Byebye~”
“拜——”
告彆的話才說出口,禪院甚也就意識到不對勁,他剛剛提起這個並不隻是告知五條悟一聲他還是要去啊……
“等下!五條哥哥!”他叫住了五條悟。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五條悟問。
禪院甚也:“我是說,明天還要去看芽衣,不能和你視頻了……”
五條悟還是第一次聽到禪院甚也用這樣無語的語氣跟他說話。
感覺……有點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