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禪院嘉穗理的想法。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能在禪院嘉穗理麵前暴露自己並不是一個廢物的事實。
“乖。”禪院嘉穗理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著,然後將禪院甚也拎了起來。
“走吧。”
禪院甚也被禪院嘉穗理帶出了門,在門口看到了幾個有些眼熟的人。
那也是高專的人,他們看到他被帶走,卻隻是看了他一眼。
而身後,家入硝子朝門口跑了兩步,卻也沒再開口。
就這樣,禪院甚也被帶離了高專。
車上,一路無言。
禪院甚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總之他被關進了一個小小的房間中。
大約算是一個審訊室吧?
禪院嘉穗理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就又打開了那扇小小的門。
恍惚間,禪院甚也有種回到了禪院家那個小黑屋的錯覺。
就像是那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他蹲在黑乎乎的房間裡,看到禪院嘉穗理一次次打開那扇小小的門時的場景。
禪院嘉穗理走近,他看清了她臉上的表情。
就連表情也和那些年一模一樣。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甚也,彆害怕,有媽媽在,媽媽會保護你的。”
禪院甚也感覺到一陣生理性的不適。
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保護?
她從來不曾保護過他——哪怕是寵愛他的那段時間。
他掀了掀眼皮,很快又垂眸看向腳下。
他想看看她這回又是發的什麼病。
然後,他就聽到禪院嘉穗理又說:“甚也,你做的這些事算不了什麼,再忍耐一下,媽媽很快就帶你回家。”
他做的事?
明明他們根本沒有證據,卻要讓他主動承認嗎?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什麼?”他抬起頭來,問道,“我做了什麼?”
禪院嘉穗理一愣。
這是她今天第一次和禪院甚也對視。
這個眼神那樣陌生,陌生到她有種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孩子的錯覺。
“你是甚也?”她問出了口。
禪院甚也牽起唇角,答道:“是,但我隻是名叫甚也而已。”
他是甚也,但不是你的甚也。
禪院嘉穗理臉色難看了一瞬,又很快恢複了往常的溫柔,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輕輕撫上了禪院甚也的腦袋。
“甚也,我們甚也長大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