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很快追來,禪院甚也沒多做停留,繼續朝前跑去。
沒過幾秒,那五人就來到了禪院甚也剛剛停留的地方,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那支箭。
“有血!他受傷了!”隊伍中唯一的女人說道。
粗獷的男聲又響起來:“那他怎麼還越跑越快了?你弟弟的準頭行不行?”
居然被質疑了?剛剛他們可都親眼看到那支箭被射|進禪院甚也後心的。
女人和她的弟弟正要發火,矮個子的男人立刻勸道:“彆吵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人抓回來,可不能讓他跑出去了。”
一旦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暴露了他們的身份,被五條悟發現,他們就完了。
“哼!沒用的東西!”暴躁男低頭,湊到女人手裡的箭上嗅了嗅,然後一把奪過了那支箭,“讓我來!”
女人和她的弟弟還想反駁,但是卻被矮個子的男人一手一個按住了。
他朝兩人使了個眼色。
姐弟倆咬了咬牙,想到如果讓禪院甚也跑出去的後果,便暫時按下了心中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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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禪院甚也又朝出口處跑了兩步,就突然停住了腳步。
不隻是因為他發現身後的人停了下來,還因為他發現前方的監控竟然開著。
剛剛他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奔跑,肆無忌憚展露自己的能力,就是仗著身後的人看不到,監控又都已經關閉,沒有人會發現他的秘密。
可是現在,前方那個監控居然沒有被關上。
他回頭看了眼,確認後方的監控依舊關閉著後,這才鬆了口氣。
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發現。
前麵是不能再走了,可是就這樣回頭也太顯眼了些。
還是說,放棄其他人,隻要剛剛那一份實力算了?
右手在空中虛握了一下,他感受著自己體內新增的力量,又有些舍不得。
剛剛殺他的那個詛咒師實力不錯,可比他狩獵咒靈來得多。
就在他糾結之時,有人替他做了選擇。
他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正想將他往回拖。
心念一動,他瞬間放鬆了身體,任由那股力量將他拉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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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那邊,暴躁男食指指尖粘著一絲禪院甚也的血,正朝著前方釋放著咒力。
感受到目標的移動,他嘴角微彎。
“還不是要靠老子!”他嘲諷道,“抵抗的力道小得要命,就是跑得快而已,還是廢物一個!”
女人在一旁反駁道:“如果不是我弟弟先刺傷了他,你能拿到他的血?”
如果沒有血,這個男人的術式就是一個擺設,一點用都沒有。
男人不以為意,隻繼續盯著前方,眼神飄飄然有些興奮。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過的瘦高男子提醒道:“他可是打破天花板出去的,這還能是廢物?”
女人和暴躁男突然一噎。
他們兩人隻顧著吵架,差點忘記了這一點。
暴躁男臉色不自然了一下,隨即又反駁道:“可能是什麼咒具吧?隱藏起來沒有被我們發現。不然,你看。”
他說著朝前方揚了揚下巴。
他們的視線中已經可以看到禪院甚也的背影。
隻見禪院甚也在空中揮舞著雙手,但卻絲毫沒能減慢朝他們後退而來的速度。
看起來似乎真的隻是個廢物?
瘦高男子卻對此存疑,他不信之前天花板上的那個洞是咒具造成的,而且禪院甚也剛剛奔跑的速度也太過快了點,他們五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追上他的。
一定有問題。
他不再理會其他人,默默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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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也那邊,他感受到自己距離惡意越來越近,終於回頭看了眼。
視線掃過那個瘦高男子的手時,他在心中笑起來。
還好有人不那麼蠢,不枉費他這麼賣力的演出。
思考間,他已經來到了距離五人一米遠的地方。
就是現在!
他瞬間轉身,掙脫了暴躁男的術式,然後順手將暴躁男手中的那支帶血的箭搶了過來。
目標當然是已經被他得到一半實力的那個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