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叫什麼(2 / 2)

對了,那個瞎子的字叫什麼?

對,是暮之。

這年頭,男子有表字,除了讀書人以外,就是高官貴族,皇親國戚。

由此可見,這兩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拔針和藥浴,張虛懷沒讓謝玉淵動手,而是親力親為。

他這邊一耽擱,堂屋裡看病的人就排成了長隊。

張虛懷分身乏術,心裡鐵定了主意要讓謝玉淵儘早學會看病。

這個念頭一起,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由放養放成圈養。

每看一個病人,張郎中自己望聞問切一番,謝玉淵跟著望聞問切。

張郎中每寫一個方子,謝玉淵在旁邊必抄一個方子。

師徒倆一個願教,一個願學,配合的天衣無縫。

一天下來,謝玉淵大有長進,可謂一日千裡。

黃昏時分,又到行針的時候。

謝玉淵也不私藏,將這一套行針穴位法一一說於張郎中聽。

李錦夜聽著師傅二人細聲的交談,連眼都懶得睜開,思緒飄得極遠。

日子一天趕著一天,轉眼,便到臘月二十八。

張郎中行醫有個規矩,過了二十八這日到正月十五,他不看病,

這日,家裡統共來了兩個病人。

張虛懷這些日子為了瞎子的事忙進忙出,累出幾根白發,前幾日夜裡又染了點風寒,身上正不得勁,說什麼也不肯再看病,於是打發徒弟去。

謝玉淵趕鴨子上架,望聞問切還做得像那麼一回事。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兩個街坊鄰居怕啊。

小丫頭毛還沒長齊,雖然中張郎中學了些日子,但多半是皮毛吧,他們怎麼放心讓“皮行”給自己瞧病。

謝玉淵也不惱,用紙筆把她診出的病因,一一寫下來,自說自話的開了藥方,然後到西箱房把郎中請出來。

張郎中百般不願意,懶懶的搭了個脈,說了些病症,開了藥方。

謝玉淵把兩張藥方一齊遞到病人手裡。

竟是一楧一樣的診斷,一模一樣的藥方。

這時,倆街坊心裡才琢磨出些滋味來。

乖乖,這丫頭還挺聰明的,瞧著是得了張郎中一些真傳,以後可不能小瞧。

送走兩個病人,謝玉淵收拾好東西,從灶間

端了熬好的藥。

“師傅,喝藥。”

張虛懷接過來,捏著鼻子喝下。

“師傅,我爹說除夕請師傅上我家來,兩家人聚在一起,熱鬨些。”

張虛懷咂摸了一上嘴,“這事你問我侄兒,他同意,我就去。”

謝玉淵想著正好要行針,笑道:“師傅,那我問您侄兒去。”

“彆師傅侄兒,師傅侄兒,你叫得不嫌棄累,我聽著還嫌棄累呢。”

“那我叫什麼?”

“瞎子。”

“我不敢!”

謝玉淵擲地有聲的扔下三個字,一扭頭跑了,進了東廂房的屋子。

李錦夜屋裡隻點了一盞晦暗的小油燈,豆大的光暈,螢火似的。

他正靠窗坐著,大半張臉沉在燈影下,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大致輪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