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另起了話頭“媽媽,把茯苓糕給二姐送一份去,她是真心的委屈。”
“是,小姐!”
話落,就聽院外青兒喊:“四小姐啊,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一個丫鬟都這麼伶牙俐齒,這院裡還有規矩嗎?”
謝玉淵心道:這四小姐是來探病,還是來氣她的?
果不其然,謝四小姐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喲,三姐臉色怎麼這麼白,比棺材臉好不到哪裡去啊?”
謝玉淵毫不客氣的懟回去:“哪來的瘋狗,在這裡亂叫,羅媽媽,打出去。”
“不用打,我自個會走,我就是來看看三姐你氣成啥樣了!”
謝玉湄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著謝玉淵,冷笑:“謝玉淵,你不會永遠得意的!”
“你說對了!”
謝玉淵幽幽一笑:“你和你娘得意了這麼些年,也該到報應的時候了!”
“你…”
謝玉湄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扭頭,走了。
“真不明白這四小姐,巴巴的跑來說這幾句牙疼話做什麼?這不是自取其辱嗎!”羅媽媽連連搖頭。
這姐兒的性格驕橫跋扈,半點都沒有邵姨娘的算計,好好的姑娘養歪成這樣,可見是寵得太過。
謝玉淵慢慢的向後靠,冷笑道:“二姐這個庶女,說個話都得看嫡母的臉色;她倒好,還敢跑到我麵前來耀武揚威,可見我還是對她太客氣了。”
“小姐,小姐…”
李青兒一掀簾子進來,“門房送來一封信,小姐快看。”
信?
謝玉淵接過來,信封上用極為周正的行書寫六個字:謝三小姐親啟。
“沒有落款,是誰送來的?”
“門房說是一個還算體麵的小廝送過來的,還說務必送到三小姐的手裡。”李青兒的聲音清脆。
“奇怪,這京城我不認識誰啊?”
“小姐,會不會是蘇世子或者是張太醫送來的?”
謝玉淵搖搖頭,把信放在手裡顛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幾眼後,用剪刀剪開封口。
一張信紙飄出來,紙上就寥寥幾個字--晚上,後花園拱橋見。
謝玉淵驚出一身的冷汗,“這什麼人想約著我後花園私會?”
李青兒衝小姐擠了擠眼睛,笑道:“定是哪家俊俏的公子,看上了我家小姐的花容玉貌。”
“你以為這是孫家莊呢?謝府的後花園是這麼好進來的?”
謝玉淵有氣無力的戳了下她的腦袋,“去,打聽打聽,今天府裡有沒有宴請,都請了些什麼人?”
“是!”
李青兒一溜煙的跑開了,僅僅過了半盞茶的時候,她又滿頭是汗的跑回來。
“小姐,小姐,打聽到,是大少爺宴請昔日的同窗,兩桌人呢,聽說都是青年才俊。”
謝玉淵問:“都有誰?”
“一個都不認識,隻認識陳家哥兒一個。”
“陳清焰?”
謝玉淵原本就蒼白的唇色,連最後一點顏色都沒了,心道:莫非是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抽了條的柳兒,越抽越長。
膽子這麼大,行事這麼放蕩不羈,又對她興趣滿滿的人,算來算去,似乎也就剩下一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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