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回來,玉淵正好把大房三位送走。
她聽完李錦夜的話,沉默的點點頭,便回了內屋。
昨晚在延古寺沒睡著,飯後有些犯困,她歪在塌上小眠,腦子裡卻想著李錦夜和她說的話。
忖道:為什麼蒲類公主沒有自己的宮殿?為什麼她一死,貴妃也跟著死了?
她越發覺得這裡頭水深似海了。
玉淵正琢磨得入神 ,羅媽媽進來,“小姐,懷慶公主府送了貼子來,說請小姐赴宴。”
“啊?”玉淵驚得坐起來。
“懷慶公主府,駙馬是周家大爺,也就是周紫鈺的嫂嫂。說是海棠宴,往年年年有,隻是今天天熱得早,海棠花提前開了,這宴也就提前了。”
玉淵冷笑道:“我這前頭剛封縣主,後頭就
成了公主的坐上賓,這身份真不可同日而語啊!宴無好宴,幫我推了吧!”
“小姐,公主府送帖子的人說,懷慶公主府的海棠宴,沒有誰敢推了的。”
“為什麼?”
“因為懷慶公主是皇帝的心頭肉,拂了她的麵子,萬一她在皇帝跟兒前使壞,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玉淵猶豫,“那你去打聽打聽,是不是京城所有的縣主,都會去?”
“小姐,奴婢打聽過,便凡皇族裡,內務府裡掛了名號的公主,縣主都會去,還有皇子皇孫們。”
那麼也就是說,李錦夜也會去?
玉淵深吸一口氣,“羅媽媽,你帶著沈容親自去那府裡一趟,就說我思慮過多,病了,沒辦法赴宴。”
“小姐?”
“沒事,你照我說的去辦!這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能給李錦夜惹麻煩 。”
不惹麻煩,麻煩就不來了嗎?
傍晚時分,羅媽媽和沈容表情難看的站在玉淵麵前,拿出懷慶公主的親筆信。
信上寫得很簡單,這次的海棠宴是內務府承辦,為的是給新封的縣主慶賀,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
玉淵看著字裡行間的傲氣,心已經沉了下來,如果這宴是是為了她而辦,那麼自己借病不去,就有些拿大了。
“沈容再去趟公主府,就說我去!”
“是!”
“媽媽!”
“奴婢在。”
“幫我準備赴宴的衣裳首飾。”
“小姐是要貴氣逼人,還是簡單一點。”
“我要大方得體。”
“誰要大方得體?”謝奕為一頭闖了進來,臉上紅仆仆的,顯然是熱的。
“三叔,懷慶公主府給我下帖子,我要穿得大方得體一些。”
謝奕為直勾勾地看著玉淵,半晌才道:“你給我小心些,彆被人算計了去。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得跟著去。”
“三叔,你跟著去做什麼。”
“寸步不離地看著你!”
“男賓、女賓要分開,我帶衛溫去就行了。”
“衛溫隻是個丫鬟,我好歹也是個官,有我在,那些人總要顧及幾分。”
…
若說懷慶公主府什麼最多,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是海棠多。
懷慶公主的生母是貴妃孫氏,孫氏素愛海棠,因此公主府裡遍種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