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棲看看周圍熱鬨的氣氛。
她雖然不太會社交, 空氣的能力也不強, 但好歹還是有點兒的。
歎了口氣, 不太樂意地說:“那行吧。”
葉珩笑了一聲,揉揉喻棲的腦袋說:“逗你的。”
喻棲:“嗯?”
“我跟他們瞎玩, 怎麼可能扯上你。”葉珩說著環視了一圈,“你們也注意點啊,彆拿我們魚小七開玩笑。她說得對,我玩不起, 到時候彆怪我發脾氣。”
這話說出來, 倒像是高中生在宣誓主權。
有點幼稚, 卻也可愛得不行。
喻棲半點脾氣都沒有, 小聲抱怨:“好話都讓你說了。”
另外幾個男生甚至吹起了口哨。
“臥槽,霸道啊葉珩!”
“牛逼!”
“啥時候跟喻姐官宣啊!”
“不行, 我不同意,喻姐是大家的嗚嗚嗚——”
葉珩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向最後那個人:“滾你媽的。”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笑成一團, 喻棲又好氣又好笑地說:“葉哥很社會啊, 臟話不離口煙酒不離手?”
“我哪敢啊。”葉珩故意說, “我們家喻姐看得這麼嚴,我煙都不敢抽……”
喻棲:“你這還不敢抽, 要敢抽不得把鐵肺都抽穿了?”
“哈哈哈哈。”楊語聽他們鬥嘴,笑得前仰後合,“你們倆真是一點沒變。”
這三個人的氣氛極好, 似乎旁人一點都插不進去。
尤其是葉珩和喻棲, 從小形成的默契。
說得難聽點, 是那種屁股一撅就知道對方要放什麼屁的關係。
場麵對某些人極不友好。
周稻身邊坐的人湊過去,壓低聲音問:“周稻,什麼情況?”
周稻:“沒事。”
他站起來,倒了杯酒。
喻棲瞥他一眼。
接收到喻棲的視線,周稻笑了一聲,仰頭把一杯酒一口氣喝光了。
喻棲:……
不知怎麼的,她想到剛剛聞到的草莓棒棒糖的甜味。
周稻說得一點都沒錯,高中的時候她很喜歡那種非常少女的甜味。
或者說那段時間她整個人都非常少女,恨不得把做實驗的白大褂都換成粉色的。
後來發現粉大褂也不能提升實驗的成功率,反而會讓她不知道身上不小心濺到的到底是什麼液體。
一顆少女心就這麼死了。
如今再聞到這種甜味,竟有點死灰複燃的錯覺。
喻棲拉著楊語,小聲問她:“我高中有沒有談戀愛啊?”
“你談沒談自己不知道?”楊語莫名其妙道,“鐵樹能開花嗎?”
喻棲:“……”
“我也不至於是個鐵樹吧。”她無辜地眨眼,“葉鋼鐵才是鐵樹呢。”
千裡耳葉鋼鐵聽見倆人議論他,也不生氣,反而興致勃勃地說:“是呀,我們倆鐵樹栽在一起互相傷害。”
周稻跟身邊人借了跟煙。
喻棲聽見打火機的聲音,敏銳地扭頭去看。
剛好看見周稻手裡把玩著一隻金屬的打火機,微微眯著眼,吞雲吐霧,看上去非常頹靡。
也許是因為那張過於妖異的臉,他隻是坐著抽煙,竟是抽出了幾分色情的意味。
喻棲聽見身邊幾個小姑娘一直在議論他,就沒消停過。
這邊真心話大冒險還在進行,一個酒瓶在桌上轉了幾圈,最後又轉到葉珩這裡來。
“這次可不能抵賴了。”最開始起哄的男生說,“都像你這樣我們還怎麼玩啊!”
葉珩果斷:“真心話。”
“好哦!”有個男生飛快地舉手問,“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葉珩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
喻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竟然瞥了她一眼,然後有些憤然的說:“不知道!”
“啊?什麼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還沒有咯。”
“葉珩,你真的假的啊哈哈哈哈哈!”
“太菜了太菜了……”
葉珩猛地轉了一下瓶子:“差不多行了啊,繼續繼續。”
酒瓶快速轉動起來,最後穩穩停下,指著楊語身邊的陸宜君。
陸宜君眉目清秀,看上去還有些靦腆,被指了以後也不驚訝,輕聲說:“真心話吧。”
幾個男生正要說話,另一邊的女生推推搡搡搶先開了口:
“在場的女同學裡有沒有你喜歡的或者喜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