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表演, 異能的使用明顯減少了很多。
不過這個場館本身的燈光效果就非常不錯,秦牧舟異能不足的地方, 很快就又炫酷的燈光效果給補上了。
幾乎所有觀眾都是衝著秦牧舟來的。
大家看著他們心愛的舟舟在舞台上充滿活力的樣子, 歌唱得好聽, 人又長得帥,舞又跳得那麼好,誰還在乎周圍的異能呢。
——除了喻棲。
她眼睜睜看著秦牧舟的異能波動時高時低, 數值詭異得不像話。
喻棲看了看身邊的楊語, 小聲問:“你說, 現場會觀眾使用異能打call嗎?”
楊語:“…………不會吧?”
話是這麼說, 但也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的。
喻棲思來想去, 要麼就是有觀眾或者彆的什麼人也用了異能,要麼就是秦牧舟自己的異能失控了。
不管哪一種,結果都可能會有危險。
未知條件太多了, 就算是許宴川,也算不出到底哪種可能性更高。
喻棲隻能繼續記錄數據,觀察變化。
秦牧舟唱的歌裡有幾首是喻棲也聽會的, 這種歌一般都比較大眾,甚至全場大合唱。
喻棲也跟著唱了兩句。
最不合群的是許宴川,全程麵無表情地看下來,偶爾晃兩下手裡的熒光棒。
……禮貌性打call。
喻棲悄悄笑了一聲。
她一邊哼歌一邊低著頭記錄數據, 還要分心偷看許宴川的狀態, 難免有點走神。
耳邊忽然杵過來一根話筒。
喻棲一驚, 抬頭就看見秦牧舟蹲在他們麵前, 話筒送到了楊語麵前。
楊語也嚇了一跳,不過她本來就跟著在唱,話筒送過來,她乾脆就大聲繼續唱。
這種互動應該還算正常。
但是喻棲抬頭,看見秦牧舟的臉。
他的身後有一圈火星在轉動,非常活潑,卻也使得他的臉逆了光,陷在陰影裡,五官都看不真切。
大屏幕上也隻拍到了他的側臉。
這麼個角度之下,隻有喻棲和楊語這邊的幾個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其他人都格外激動。
喻棲卻冷靜地看清了他神情。
看似掛著笑容,眼神裡卻滿是煩躁,甚至還有點不安。
——出問題的肯定是秦牧舟。
像是印證了她的猜測,當天晚上的演唱會結束時間,整整提前了半個小時。
秦牧舟站在台上向大家鞠躬道歉,說是舞台出了問題,不能繼續演出。
最後每張票都退了一半的錢。
不願意退票的,也可以拿著當晚的門票,去參加秦牧舟彆的演唱會。
一時間,也說不清是虧了還是賺了。
提前結束並沒有讓楊語覺得失落,她已經叫得嗓子都啞了,正興奮著呢。
工作人員殷勤地跑過來,要帶許宴川他們走vip通道退場時,楊語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可以去要個簽名嗎?”
畢竟門票是同學搞到的,她也答應了同學要儘力稿簽名。
工作人員露出為難的神色,說:“稍等,我們問一問。”
秦牧舟的狀態估計不太好。
喻棲這麼想著,就看見幾個工作人員又跑回來,問楊語:“簽在哪?”
楊語把同學的襯衫和自己的小本子遞過去。
她最後成功得到了簽名,卻沒能再見到秦牧舟。
“秦牧舟是不是累到了?”喻棲問。
工作人員尷尬地笑了笑,說:“彆擔心,沒什麼事。”
這樣也問不出個結果,喻棲隻能作罷。
許宴川開車把兩位女士送回去。
回頭的路上,喻棲向楊語打聽了一下秦牧舟接下來的行程。
這次的演唱會是全國巡演中的一場,下一場就在半個月之後,在另一座城市舉辦。
喻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楊語的家離場館近一些,許宴川先把她送到家,再驅車前往喻棲的研究所。
路上遇到一個一百多秒的紅燈。
許宴川停下車,偏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喻棲。
喻棲滿腦子都是演唱會上的發現,連車子停下了都沒注意,更沒發現許宴川在看她。
許宴川盯著她看了半天,才開口道:“喻棲。”
喻棲回過神來:“啊,怎麼了?”
光線昏暗,許宴川幽深的眸子裡看不出情緒,隻聽見他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你對秦牧舟很感興趣?”
喻棲點頭:“他的異能很特殊,應該是火……”
“我不是說異能。”許宴川打斷了她,“是秦牧舟這個人。”
“……”喻棲眨了眨眼,“可是他的異能不也是他的一部分嗎?”
許宴川:“……也是。”
他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喻棲笑著說:“說起來,許總你知道嗎,一些高階異能是可以反應異能者的性格的。”
許宴川:“嗯,聽過。”
“秦牧舟肯定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喻棲摸了摸下巴,“不過能控製好脾氣的時候,肯定也是個溫暖閃耀的人。”
許宴川:“是麼。”
照這麼說,那他豈不就是一個死板又無趣的人了?
許宴川勾了勾唇,沒再說話。
她身邊不乏優秀的異能者,比起那些人,他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尤其他的異能這麼普通。
許宴川猛地一扭方向盤,車子變道,從中間車道轉到了右邊。
喻棲驚呼一聲,差點被慣性甩到許宴川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