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①(1 / 2)

最近許總,有點不太對勁。

作為家族企業的繼承人,許宴川從初中開始,就經常來公司寫作業。

寫完作業,跟著老總裁的特助四處轉轉,聽特助講解。

大家也不知道特助跟他講了些什麼,更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

因為從小,許宴川就很會隱藏自己的心思。

他對人特彆禮貌和尊重,見到比自己年紀大的人,就算是下屬,也會禮貌性地笑一笑。

小時候還顯得討喜,長大以後,這笑容就讓人有些不由自主地發怵。

越是長大,就越是不露聲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直到最近。

許宴川的笑容好像變得更加頻繁,以前揮揮手就把人開掉的情況,現在還會耐心聽人辯解兩句。

——許總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可惜,伴隨著這種不錯的心情同時出現的,還有不高興的日子。

以往的許總喜怒不形於色,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也不會生氣,風輕雲淡地就把事情給處理了。

聽說這段時間,許宴川總是生氣。

策劃案做得不好他會生氣,行程安排得不順利也會生氣,就連合作夥伴飛機誤機不能準時過來,也要氣得摔東西。

他變得更容易高興,也更容易生氣了。

一時間公司內部都有點兒人心惶惶。

好在許總的情緒並沒有帶到工作的決策當中,心情好和心情不好,對他的計算能力都影響不大。

他依舊熱愛工作,挑不出半點毛病。

然而這天,據說,在許總接到一個私人電話以後——他推掉了後續的所有工作。

獨自一人出了門,司機都沒帶。

公司裡終於,偷偷摸摸地,半信半疑地,開始傳一件事情。

許總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

誰打電話給她,喻棲都能夠理解。

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許宴川打了這麼多個電話給她?

喻棲覺得自己對他的性格雖然談不上特彆了解,但也不會差太多。

許宴川不像是那種一個電話打不通,還會一直打的人。

也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所以喻棲回撥了他的電話,急急忙忙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許宴川的聲音聽上去和往常沒什麼區彆。

他說,有點私事。

喻棲也不是不能理解,許總也是人,也會有需要談私事的時候,問題是,為什麼跟她談?

她摸了摸耳朵後麵的異能印記,莫名的有點兒心虛。

見麵的地方是許宴川定的,在一家旋轉餐廳。

喻棲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就緊張起來,提前一個多小時收拾打扮,還穿了小禮服。

——畢竟是去那種餐廳,穿得高級一點兒總是沒錯。

許宴川到研究所門口的時候,她還在選包包。

許總雷厲風行,上來幫她挑了個黑色的手包。

喻棲注意到,許宴川今天好像新做了發型,看上去比原來更利落,五官也更冷硬。

他主動彎起手臂,讓喻棲挽著他出門。

當天晚上,喻棲吃飯吃得膽戰心驚,時不時地偷偷瞥一眼許宴川,就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私事要說。

結果飯都快吃完了,許宴川一句私事都沒說。

全程在跟她聊研究所的未來發展。

關於這一點,喻棲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在她說完以後,許宴川又補充了不少細節給她參考,讓她的規劃變得更加完整和詳細。

喻棲當然是很感謝他。

但是比起這些事情,她更好奇——許宴川到底要說什麼啊!?

喻棲喝完半杯紅酒,臉都紅了一大半。

酒壯慫人膽,微醺的喻棲單手托著下巴,抬眼看向許宴川,笑嘿嘿地問:“許總……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私事?嗯?”

“……不是要跟你說。”許宴川也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托著下巴。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湊近了不少。

“是要做點私事。”許宴川微笑道,“比如出來見你。”

喻棲:“啊……”

許宴川溫和道:“你醉了。”

喻棲晃晃頭:“我好像確實有點醉了。”

要不然,怎麼會在許總的眼睛裡,看見那種讓人溺死在裡麵的深情呢。

喻棲又要了一杯橙汁。

可惜橙汁也沒什麼醒酒的作用,喝完以後還是覺得臉上發燙,頭暈目眩。

也覺得許宴川看她的眼神,越發溫柔。

“你……你……”

喻棲“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

許宴川往桌子上放了一個小盒子,對喻棲道:“上次參加一個拍賣會,看見這個,突然覺得很適合你。”

“拍、拍賣會?”

喻棲愣了下,看向小盒子:“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許宴川點頭道:“當然。”

喻棲打開了小盒子,看見裡麵正躺著一隻胸針。

這隻胸針是由金色的線條勾勒成的鏤空圖案,拿遠一看,就能看出是個小兔頭。

兩隻兔子眼睛的地方鑲嵌著紅寶石。

喻棲驚歎道:“好漂亮呀。”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許宴川說,“幫你戴上。”

喻棲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小禮裙,跟金色的胸針很相配。

她有點不好意思:“這個很貴重吧,我不能收……”

“還行。”許宴川說,“比起胸針,更昂貴的是我的這份心意。”

他坐直身子,單手放在胸口,微笑道:“你要拒絕我的這份心意嗎?”

明明是在笑著,看起來卻好像,隻要喻棲說“要”,他就能當場哭出來。

喻棲隻能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不是……”

“選擇權在你。”許宴川說,“這種時候真想做個壞人,逼你必須選擇我啊。”

這個場合應該是非常嚴肅的,許宴川說得認真,喻棲也應該認真回答。

但她忍不住想笑。

喻棲用手背當著臉,耳根都紅得快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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