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棲回了個電話給秦牧舟。
秦牧舟剛忙完一段時間,正在他難得的休假期當中。
接到喻棲的電話,他本人非常高興,當天晚上就又偷偷摸摸地去了研究所。
喻棲正在實驗室裡做東西,見著秦牧舟來了,便隨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子,開口道:“有個小東西給你。”
秦牧舟笑起來:“什麼東西?”
喻棲想了想,回答道:“算是回禮吧。”
秦牧舟笑得眉眼彎彎。
他伸手把桌子上的東西拿起來,放在手裡掂了掂,好奇道:“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黑色的方塊,巴掌大小,看著像是個盒子,卻不知道能從哪裡打開。
喻棲手裡在觀察一個反應,心不在焉地回了句“等會兒”。
秦牧舟便安靜地坐在了旁邊。
喻棲記錄完反應,才想起來身邊還坐著個人。
她轉頭去看,秦牧舟正坐在椅子上,抓著手機,玩兒得非常專心。
喻棲走過去,正想叫他,恰好瞥見了秦牧舟手機上的畫麵。
……他竟然在畫圖。
她剛剛偏頭看反應裝置的動作被他拍了下來,放在備忘錄裡,在她的腦袋上畫畫。
喻棲放慢腳步,沒有出聲。
秦牧舟渾然不覺,畫得非常專心。
他在畫婚紗。
喻棲看出秦牧舟想畫什麼東西了,但這人也確實有點兒手殘,畫來畫去都不滿意,最後乾脆重新開始,改成了在她臉上畫紅暈和貓耳朵。
喻棲:“……”
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網上那些表情包有的是秦牧舟畫的了。
秦牧舟快畫完了才發現喻棲站在旁邊看他。
他驚得手一抖,手機啪嗒一聲,屏幕朝下掉到了地上。
秦牧舟也顧不上去看屏幕碎沒碎,撿起手機就鎖屏塞進口袋裡,還順勢把手也插在口袋裡,若無其事地擺出一個姿勢,低頭問喻棲:“你忙完了?”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如果不是秦牧舟那向來火熱又直接的眼神有點躲閃,喻棲還真的會以為剛剛他的慌張,是自己的錯覺。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牧舟又羞又惱,怒道:“你笑什麼!”
喻棲笑著反問:“你慌什麼?”
“我慌什麼了!”秦牧舟道,“我喜歡你,光明正大,我慌什麼?”
他安慰自己似的說了兩句,接著便成功的被自己安慰到了,抬頭挺胸一臉正直道:“你剛剛投入研究的樣子特彆好看,我就拍了,你要看嗎?”
他這樣一說,喻棲反而羞了:“我不看,你不準偷拍我了。”
喻棲視線瞥向彆處,剛好瞧見了桌子上的盒子,立馬轉移話題道:“這個送給你的,你怎麼不拆開看看?”
“我不知道怎麼拆。”秦牧舟說,“怕弄壞了。”
喻棲笑道:“這盒子結實的很,你用異能都燒不壞的。”
她說著在盒子上擺弄了兩下,打開以後,盒子裡是個黑色的手環。
喻棲在手環表麵按了下,緊接著手環上便燃起了一個像素圖標似的小火苗,還在幽幽晃動著。
“異能儲存器是有異能消耗的,這事情你知道嗎?”喻棲笑道,“你送的那個[永恒],有一天也會熄滅。”
秦牧舟皺眉道:“起碼在我們的有生之年,它不會熄滅。永恒是我的一輩子,也是我的永……”
他想說“永遠”。
像是個承諾,但對他來說,卻是再自然不過的,內心的聲音。
喻棲卻打斷道:“不一定,根據損耗程度,可能撐不過六十年……現在科技進步很快,活到**十歲不是問題。”
秦牧舟:“……你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不懂浪漫?”
“誰說的?”喻棲挑釁般揚了揚眉,“這個手環是你原來的那個升級版,火焰圖案可以檢測周圍的異能波動,它代表了你的身體狀態。另外,它的能源來自陽光,甚至包括月亮反射的陽光……”
喻棲說著,看向窗外:“讓它熄滅隻有兩個可能,一,太陽熄滅了。二……”
她沒再說下去了。
秦牧舟也能猜出來,畢竟火焰代表了他的身體狀況,火焰熄滅的那天,也是他離開的那天。
他勾起唇角:“我收回之前的話。”
喻棲:“嗯?”
“你這個女人,浪漫的要死。”秦牧舟猛地上前一步,單手環住了喻棲的腰。
他低頭靠得很近,呼吸都噴灑在喻棲的鼻翼之間,沉重又溫熱。
他說:“我現在特彆想親你,怎麼辦?”
喻棲笑了:“你竟然還會乖乖問我怎麼辦?我當然是建議你——”忍著。
她話還沒說完。
但她說得對。
秦牧舟不是乖乖問怎麼辦的那種人。
喻棲被他摟得很緊,秦牧舟吻得粗魯,動作卻很溫柔。
他個頭高大,彎腰彎的辛苦,乾脆胳膊一撈直接把喻棲給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胳膊肘上。
秦牧舟的吻極具侵略性。
喻棲第一次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這一次也是同樣,腦袋裡昏昏沉沉的一片,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等到秦牧舟把她放開,喻棲隻能趴在他肩膀上喘氣。
秦牧舟稍微鬆手,把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喻棲坐在桌子上,眼神茫然地看著他。
秦牧舟低頭看著喻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陣,忽然伸手擋住喻棲的眼睛,聲音低啞:“彆這麼看我。”
喻棲茫然:“嗯?”
她的尾音帶了點兒少有的迷茫,秦牧舟感覺到她眨了眨眼,睫毛在他的手掌心裡掃來掃去。
他感到有些難堪:“彆動。”
喻棲問:“你是不是……”
秦牧舟怒道:“是!我很正常!彆問了!”
“……”喻棲沉默片刻,“難受嗎?”
秦牧舟咬牙道:“挺爽的,再來一次。”
喻棲:“?”
秦牧舟又低頭親了上去。
這人表麵上凶得很,實際上比喻棲想象得還要純情。他說“挺爽的”是指接吻,於是就一次又一次的吻她。
秦牧舟看喻棲沒什麼反感的樣子,更來勁了。
那天以後,他一有空就來找喻棲,兩個人沒事就一起出去找能讓秦牧舟安全玩耍的地方,要是有事就各乾各的。
秦牧舟會在實驗室裡練歌,喻棲就當免費的bgm來聽,一點都不影響她做實驗的速度。
當然,在做每一件事的間隙,在喻棲仰著頭看他的時候,甚至在每次喻棲吃薄荷糖的時候——秦牧舟都會低頭親她。
有時候隻是親親嘴角,有時候會按著頭深吻。
但他不敢讓喻棲碰到他那個地方,每次有了反應,都會露出難堪的表情,後退,甚至躲開。
他害怕喻棲覺得他惡心,他也不圖這個。
能親親她抱抱她,就很高興了。
喻棲順從自己的心意跟他這麼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責任感在折磨著她,但不負責任真的好快樂。
有次喻棲剛吃完抹茶卷,秦牧舟過來舔她嘴角的碎屑,然後吻她。
他嘗到抹茶的味道,這是他以前很不喜歡的苦味,現在越來越適應,就跟薄荷糖一樣,真香。
喻棲有點茫然地問他:“你不想要嗎?”
秦牧舟全身僵硬。
喻棲的手已經摸了過去,帶著好奇和試探,她的聲音就在耳邊:“總這樣對身體不好,我幫你?”
秦牧舟有些動情,他想躲開,但身體的本能讓他迎上去。
於是他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的手撐在喻棲身邊,臉上布滿潮紅,聲音沙啞:“小七……魚小七……”
喻棲親親他的耳垂:“我在。”
秦牧舟眯著眼,看見喻棲的表情。
喻棲雖然也臉色通紅,但她看上去好像非常冷靜,就像脫離這個現場的旁觀者,帶著審視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人。
秦牧舟心裡漸漸冷了。
“我怎麼做,能讓你舒服?”喻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