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在養傷期間無意中同彆人春風一度,這才有了我。”
喻言墨幾乎能像想到月夫人那時是怎樣的暴怒,哪位女子不想嫁一位德才兼備的如意郎君,月夫人曾以為自己選對了人,可後來卻發現夫君不止能力不足,還如此不專情,心中有多麼難過可想而知。
而這份難過最終會化為利刃,傷害到那時隻是嬰孩的秦楠。
喻言墨腦中思緒紛雜,無意間就說出了一句:“你那時……是怎麼過來的?”
問完問題他又暗笑自己傻,秦楠再聰穎,那時也隻是嬰兒,如何能記得自己是如何度過那段時光的。
秦楠卻道:“我沒事,在我小時,秦君華將我保護得很好,並不曾受到傷害。”
喻言墨鬆了口氣,又問道:“那後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秦楠道:“我四歲那年,有魔族入侵潁州城,還擄走了我,秦君華為了救我疏忽了秦秋茗,以至於秦秋茗受了傷,雖然傷得不重,卻是壓倒月夫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大鬨一場,而秦君華向來是出了名的懼內,於是那之後他終於還是妥協了。”
喻言墨心中反複回蕩著四歲這個詞,十年前,年僅四歲的秦楠被魔族擄走,終於回到家時,卻發現那裡已經不再是那個歡迎他回歸的,溫柔的港灣了。
見喻言墨沉默,秦楠又道了聲:“我沒事 ”
話音落時,他突然覺得有些奇妙,在認喻言墨為師尊前,他雖然表現得乖巧,卻總忍不住想聽對方多說幾句關心他的話,仿佛聽見喻言墨清柔關切的嗓音,就忍不住感到開心。
可此時他卻不想讓喻言墨擔心自己了,或許是因為喻言墨已經是他師尊,有了一份羈絆,他不需要再頻繁地證明喻言墨是關心著他的,所以此時見喻言墨為自己難過,他隻覺得不忍。
所以把那些年間,四歲稚童獨自長大時受到的種種委屈都吞進肚子裡,隻說一句沒事。
可喻言墨怎麼會不知道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想要長大,要經曆怎樣的困難。
秦楠眼看喻言墨失落,忙轉移話題道:“師尊,我們在討論秦君華呢。”
喻言墨堪堪收住思緒,問道:“所以這兩個版本的秦君華,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秦楠的眼神中難得出現了些許困惑,他思索了良久,搖頭道:“不知道,或許都不是吧,他總覺得他其實是一個……活得很深很累的人。”
喻言墨順著他的話思索片刻,他雖然不如秦楠了解秦君華,但卻知道登天原書劇情,分析起來反而更加精準。
喻言墨莫名地覺得,或許一切都有隱情,可惜他的猜測起碼要等要荒原之亂時才能得到印證了。
想到荒原之亂,喻言墨突然想起了一個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的細節,登天原書後期,秦楠重回潁州城的時候,潁州隻剩下半壁。
而那半壁,是沒有春芽夏榮秋盛冬清四院的。
喻言墨突然覺得渾身發寒,如果是這樣,那荒原之亂後秦家又去了哪兒?
一個不妙的猜想浮現在他腦海中,喻言墨心中大驚,狂呼係統:“我能帶楠主離開潁州城嗎?”
係統道:“原文沒有寫過秦楠這段時間處在什麼地點,這屬於可以改動的劇情。”
喻言墨這才舒了一口氣,又忙對秦楠道:“如果我想帶你離開潁州城,你願意嗎?”
秦楠奇怪地偏了偏頭,顯然是不懂喻言墨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但很快他又重重點頭,道:“我原本也是有意離開秦家的。”
喻言墨又鬆了口氣,提起的心終於放回去一半。
秦楠卻緊跟著道:“可是秦君華似乎不想讓我走,而秦家為了保護潁州城,在城門設下了可以甄彆魔族與修者的法術,我體內雖然沒多少修為,但還是能被檢測到的,若是發現我出城後徹夜不歸,秦君華會立即找到我並帶我回城。”
喻言墨表情一凝,問道:“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被檢測到?”
秦楠垂眸,表情是深思熟慮後的沉著冷靜,他答道:“半個月後是春獵,北境十八城中所有年滿十四歲的小輩都要參與,而春獵地點,在城外。”
喻言墨當即拍板:“春獵時走!”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其實算是瘋狂伏筆的過渡章,終於追平進度了我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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