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墨一路隱身向前走去,他與本體之間存在距離限製,隻能探索直徑一千米以內的範圍,幸好這一限製已經夠用,他悄無聲息地路過了幾場戰鬥,看著修者們同魔獸或彆的修者相搏,尋找著理想的休息地。
半路上,他看到了兩名修者生死相搏,其中一個耗儘法力終於擊敗另一個,卻也力竭地成為了魔獸的獵物,隻能不甘地選擇放棄比試,地上的兩枚玉牌散發出溫潤的光。
魔獸並不明白玉牌有什麼意義,喻言墨卻心思一動,記住了兩枚玉牌所在的位置。
他一路繼續前行,很快又看到一隊修者,這些人顯然屬於某個大門派,一行將近二十人浩浩蕩蕩,其中不少人手上都拿了不止一個玉牌,喻言墨稍作評估,發現蒼山派若不算上秦楠,很難與他們抗衡,便也記住這隊人的位置,避免之後猝不及防地相遇。
快要走到極限範圍時喻言墨看到了鬼目族的隊伍,玄寧走在隊前,這個平日裡總是跳脫的少年此時手中拿了五枚玉牌,心情大好地翹著嘴角。
玄寧突然像是覺查了什麼一般,向喻言墨的方向看過來,喻言墨心頭一緊猛地想起對方作為鬼目族體質特殊,做出躲閃,側耳傾聽前方的交談。
鬼目族的旁人問道:“怎麼了?”
玄寧有些迷惑地搖了搖頭:“感覺那邊有人,卻沒看到,可能是今天過於敏感了吧。”
喻言墨心下一定,心說這係統終於有一次靠譜的時候,然後繞開鬼目族一行人,繼續探索其他的位置。
在將方圓一公裡以內儘數探索了一遍之後,喻言墨終於找到了兩個合意的位置,其中一個雖然被魔獸環繞,中間卻長著一株魔獸厭惡的冀芳草,隻要處於冀芳草的一定距離內就不用擔心被妖魔攻擊,另一處則是目前被一個小家族占據,蒼山派完全有實力擊敗這一家族。
喻言墨帶著結論解除幻影形態,意識重新在錦鯉體內醒來,他同秦楠交流了幾句,很是欣慰地得知方才零散的修者源源不斷地彙聚到此地,眼下蒼山派一員不損,已經有了足足三十六枚玉牌。
周圍的修者終於開始覺察到不對勁,這片區域看上去安全祥和,但實際上卻如同沼澤一般,讓人一旦踏足就深深陷入,無聲無息地吞噬了許多的修者。
陸陸續續地,已經不再有零散的修者踏足這片區域,秦楠便命眾弟子解除隱蔽,然後將方才設計好的布局儘數告知了他們。
與此同時,在落雨宮後山的彆的地方,零散的修者陸陸續續地退出比試,在這場不禁止組隊的較量中,大門派大家族的成員占據著另零散修者想象不到的優勢,此時除了個人實力相當強健的少數,沒有強大門派家族做支撐的修者們都陸陸續續成為了獵物。
而大門派大家族的隊伍在結束了最初毫無難度的狩獵後,終於也開始思索起要如何奪得彼此手上的那些玉牌。
距離蒼山派所在之處千餘米遠的地方,青峰的弟子們正在狩獵,青峰一派以劍陣聞名於修真界,此時他們的十六名弟子便結著陣,將另一邊隻有七人的小門派籠罩於陣中。
那小門派中有一個金丹初期的修者,如今年僅十九歲,是年輕一輩中頗具名氣的天才,曾有不少大門派向他伸出橄欖枝,但他感念自己師父的知遇之恩,終於還是留在了自己的門派。
此時正是在他的帶領下,他們一方形單影隻的七名修者才能短暫地抗衡青峰劍陣。
隻是青峰派畢竟占據了人數優勢,劍陣變化又巧妙無窮,哪怕那人堪稱天才,修為也比旁人高了一個境界,依舊漸漸有些難以支撐,另六名弟子更是早已左支右絀。
終於,伴隨著那人越戰越疲,青峰劍陣再度變換,直衝他顯露的一個破綻而去,他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自己選擇留在門派時,師父看向他的眼神半是欣慰,半是無奈與愧疚。
他以為自己是天才便可以磨平差距,卻沒想到大門派的底蘊超乎想象。
伴隨著利刃入肉的聲音,那人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擋在自己麵前的另一弟子,那弟子傷口流血不止,對著他大聲喊道:“齊閱師兄快走!你還在我們輝煌閣就還在!”
齊閱心頭一震,扭過頭,視線掃過師兄弟們,另五個輝煌閣弟子都對他大聲道:“師兄快走!我們拖住青峰劍陣!”
齊閱狠狠合了合眼,終於咬牙找到劍陣一個破綻,抽身便走。
在他身後,青峰劍陣的主陣人臉色陡然一沉。
他早就對所謂的天才齊閱不爽許久,方才看到自己竟機緣巧合地撞到了對方的門派,當即帶人結陣攔住了他們,就是為了擊敗齊閱,沒想到卻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眼前這群人破壞了計劃。
他冷淡的哼了一聲,抽出沒入輝煌閣弟子血肉中的佩劍,然後以更加淩厲的劍勢,一劍刺向已經重傷的人的丹田。
“啊——!”丹田被刺,所有修為都毀於一旦,今後體質連普通人都不如,那重傷的弟子忍不住大聲慘叫。
主陣人聽著他的叫聲卷曲起嘴角,問他道:“充英雄,好玩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