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當我這閻羅殿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閻王一聲冷笑,“來人,將他給我捉起來,先關起來,待陽壽儘了再做打算。”
閻王的意思很簡單,不管你是怎麼來陰曹地府的,隻要你來了,那你就絕對沒有回去的可能。
就在牛頭馬麵準備去將沉香捉住關起來的時候,忽然起了一陣風,來了一個人將牛頭馬麵給打倒了,待閻王看清楚來人之後連忙起來。
“真君老爺,真君怎麼這麼有空來啊?”閻王一臉的諂媚,和剛剛麵對沉香時候的冷漠一點兒都不一樣,現在誰不知道楊戩現在是三界權利最大的神仙,捍衛著天庭的天條,若是被故意找了錯處,那可就不好了。
更何況他曾經還把楊天佑和楊蛟的魂魄帶到天庭上去,雖說楊戩現在六親不認了,可保不準那一日他就想起來了,找他這地府的麻煩那可怎麼辦,所以也就隻能做到麵麵俱到,讓他找不出任何的問題才行。
“這個人犯了什麼錯,你要將他的生魂抓來,還要關到陽壽到了為止?”楊戩也不過多的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呃……這個,他其實也沒犯什麼錯,可他是自己來地府的,還查看了生死簿,這曆來來了地府的魂魄便沒有回去的道理啊。”說完閻王就看到的楊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忙低下頭。
什麼沒有回去的道理,不過是不夠強大罷了,他還把楊天佑楊蛟的魂魄送到了天庭呢,還不是回去了,這年代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把這個人送回去。”楊戩直接下命令,閻王感覺讓人給沉香送出去。
沉香正是懵的時候呢,白日在河岸邊看到的人,現在怎麼出現在這裡,而且他還能管得了閻王。
和沉香的視線對上,楊戩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地方軟了一些,這是三妹的孩子,和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等一下。”
“真君?”
“他的壽命是多少?”
見楊戩這麼問,閻王趕緊命人去拿生死簿來看,“回真君的話,劉沉香的壽命是八十。”
“加上二十。”他現在是凡人的命,若是到了八十歲他還沒有能夠成功,死了豈不是不妙了。
“啊?這不符合規定吧?”
“沒什麼不符合的,讓你加你便加,陛下娘娘若是知道了怪罪下來自由我頂著,也礙不著你什麼事兒。”
楊戩都這麼說了,閻王那裡還有不聽話的,直接給沉香加上了二十的壽命。
沉香不解的看著楊戩,“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感覺我和你似曾相識,明明我們是今日剛剛認識的啊?”
“那是因為我是你的舅舅,我們是有著血緣關係在的。”楊戩將一條項鏈掛在沉香的脖子上,“這是舅舅送給你的見麵禮,日後我們有緣再見。”
“舅舅?”沉香更是驚訝了,他從來都沒聽他爹說過他還有一個舅舅,“既然你是我舅舅,那你知不知道我娘在哪兒,我想要見我娘。”
“你娘她犯了錯,不會再回來了,你也不要問了,回去吧。”
沉香還想要再問,楊戩一揮扇子,沉香便昏了過去,楊戩帶著沉香回了劉家,將他放在床上。
這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已經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了,但是為了整個計劃,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明日做些安神湯給他吧,今夜受驚不少。”身後的門開了,楊戩頭也不回的說道。
摩昂抱胸嗬了一聲,“嗬,那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讓他安神,隻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家徒四壁,可沒錢給他吃更好的。”
對於摩昂的這番話楊戩要是能信就有鬼了,莫說龍王無寶貝,這句話誰不知道,堂堂西海大太子說窮,那也就隻是嘴上說說罷了。
楊戩起身,看到的不是一個窮酸書生模樣的人,而是一身玄色衣袍,頭戴玉冠,衣袍上用金絲繡著圖案,而且周身風|塵仆仆的,一看就是剛剛趕路了。
“去華山了?”
“對呀,我和嬋兒也許久未見了,可是想念的緊。”摩昂也不否認。
“你最好小心一些,彆到頭來功虧一簣。”
“我還能不知道小心些,這附近的土地山神還有我們家的灶王爺不都被哮天犬請去喝酒去了我才敢走的。”
楊戩還要說什麼,摩昂直接開口說道,“行了,我兒子我自己會照顧不會虧待他的,還有我以後一定少去華山總可以了吧,雲夢她在河邊等你呢,快點兒去吧,距離天亮可就隻剩下一個時辰了。”
摩昂話沒說完,楊戩便在此地消失了,摩昂搖搖頭上前給沉香掖好被子,“兒子啊,這也許就是你最後一個無憂無慮的夜晚了,好好珍惜吧。”
說著周身一變,不再是剛剛那身華麗衣袍,而是一身窮酸書生的裝扮,回到自己房間休息,明日起來還不知道沉香要怎麼驚訝呢。
現在在劉家村居住的劉彥昌,也就是西海大太子敖摩昂,他現在已經在劉家村居住十六年了,至於真正的劉彥昌去哪兒了,這還要從十六年前說起。
那時候摩昂和楊嬋兩情相悅,但是因為天條,兩個人無法在一起,摩昂還好說,他們龍族雖也是神仙,但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奈何楊嬋不行啊,本來剛開始兩個人也想要像雲夢和楊戩一樣,不要什麼名分,隻做一對兒神仙眷侶。
可是摩昂不是雲夢那樣的自由身,他是西海龍王的大兒子,日後要繼承西海龍王的衣缽,而且楊嬋也要居住在華山,要守護著華山的百姓,不能長久的離開,所以他們兩個根本就做不到像雲夢楊戩那樣自由自在。
這時候閉關許久的玉鼎真人出關了,帶著他這麼多年和萬歲狐王一起研究出來的方法,無論是瑤姬和楊天佑,還是雲夢和楊戩,他們現在的方式都是治標不治本,而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有修改天條這一條出路。
閉關了幾百年,玉鼎真人算出,新天條就藏在芸芸眾生的人間,而具體的位置,就在華山那一帶。
不知道隻是偶然還是世間就有這麼巧的事情,翻遍了整個華山,都沒有看到新天條的蹤跡,這時候玉鼎真人告訴楊戩,現在的天條已經存在幾萬年了,任何事情都是不破不立的,故而這才有楊戩大義滅親這麼一場戲,將楊嬋關起來,隻為有朝一日能夠找到新天條。
而摩昂,他成為劉彥昌實在是偶然的機會,摩昂是西海龍宮的大太子,他知道楊戩楊嬋要做的事情是非常艱險的,他舍不下楊嬋,但他身上同樣也肩負著責任,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禍難整個西海龍宮,甚至是整個龍族。
正巧他去華山的時候看到了剛遇難不久的劉彥昌,便借著劉彥昌的身份和楊嬋成親了,如若他們的計劃失敗了,那麼他便跟著楊嬋一起魂飛魄散又不會禍及西海,能夠成功他便以摩昂的身份再娶楊嬋一次。
因為摩昂遇到劉彥昌的時候他剛死,魂魄還沒有被黑白無常帶走呢,他便將劉彥昌的魂魄收了起來,交給了知道整件事情經過的敖聽心,不管失敗與否,都會在塵埃落定之後聽心會幫著劉彥昌轉世投胎的。
夜郎星稀的夜空下,雲夢坐在河邊的一棵樹下,楊戩坐在另外一邊,兩個人就這麼的看著夜空,微風吹過,楊戩將雲夢抱得很緊。
“計劃馬上就要開始了,接下來肯定是一場硬仗。”
“既然在十六年前就已經做好選擇了,現在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他知道在把沉香算在新天條出世的計劃當中對沉香來說很不公平,但是為今之計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楊戩深吸了一口氣,聞著身上獨屬於雲夢的味道,看了眼漸漸升起的太陽,他是真的不舍得離開,可又不得不離開,要不然天亮了就會被發現了,“我該走了。”
“好。”雲夢率先站起來,看著他俊朗的眉眼,“我等你功成那一日。”
幾百年的相處,兩個人也已經不需要說太多了,隻要一個眼神,都會明白對方心中所想的是什麼,這種默契是在積年累月當中培養出來的。
楊戩來到村子的另一頭,酒香四溢,還沒走進便已經感到了酒香的淳美,哮天犬趴在土地廟旁,醉的不省人事。
而他旁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此地的城隍,土地,山神還有劉彥昌家的灶王爺,都已然是酩酊大醉。
“哮天犬。”
楊戩叫了一聲,哮天犬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主人。”
“起來,和我回去。”
“哦,好。”哮天犬掙紮著站起來,可是酒喝得太多了,站是站站起來了,但是卻站不穩,東倒西歪的好像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一樣。
楊戩拽著他的胳膊駕雲離去,在雲端之上被風這麼一吹,哮天犬倒是醒了些酒,連忙給楊戩彙報他這一晚上的成果,“主人,我已經和劉家村附近的土地,山神,還有城隍都說好了,不要讓沉香受苦,不讓彆人欺負了他,主人你大可放心了。”
“嗯,我知道了。”拍了拍哮天犬的頭,“睡吧。”
哮天犬乖乖的變回狗身,趴在楊戩腳邊開始睡了,喝了一晚上的酒,可真的是要好幾日才能緩過來,以後再也不飲酒了,主人交代他辦事兒,他找彆的法子去辦,就是不喝酒了。這是哮天犬睡前最後的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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