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對——(2 / 2)

無情跟著劉成來到了書房的密室當中,隻見他從一個架子上拿出來一個箱子,“這些就是當年我所能夠找到關於阮文屍檢的東西,你們看看吧。”

箱子很大,裡麵的東西也很多,無情足足看了一個時辰才是看完。

“這些你沒有和當時辦案的捕快說過嗎?”

“怎麼可能沒有說,仵作就是替死人說話的,當是辦案的捕快也都聽了,但是沒過兩天又出現了一宗殺人案,所有的捕快都去偵辦另一件案子了,這個放著放著也就成了懸案,後來就不知道送到哪兒去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看到有人偵辦。”

無情看著手中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這些無一不是在說著這個案件不簡單,但是最後的卻不了了之。

桑芷妍身上中了她自己的牛毛斷魄金針,無法使用內力,隻能逃跑,但是下著雨,山路泥濘,根本無法跑的太快。

追命的腿自然是不用說,無論什麼崎嶇的路他都如履平地,雲夢則是沒有在地上行走,而是在各棵樹上縱躍著,也好在現在隻是下小雨沒有打雷,不然她可不敢這麼找死。

小雨已經有停了的趨勢,桑芷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白日裡光顧著趕路也沒有仔細去看清楚地形,現在跑出去有些慌不擇路,漸漸的已經來到了山上。

自古以來便是‘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在島上的時候,她把牛毛斷魄金針交給無情之前已經給桑芷妍下了一根進去,本來想要以防萬一的,但是她還是在水中逃跑了,現在看來銀針也是出來了。

牛毛斷魄金針沒有讓她死,跳河也沒有讓她死,不可謂不命大,現在如若讓她跑到山頂來一個跳崖,他們自然是不可能跟著跳下去,她跳崖再不死便會後患無窮。

故而雲夢加快力度,手中又是一根金針過去,對著桑芷妍的後背刺了過去。

在金針接觸到桑芷妍身體的時候,桑芷妍腳下絆了一下,直接向前趴了過去,一頭栽倒了泥土裡麵。

追命趕過去,將她捉起來拿出繩子綁上,“總算是捉住你了。”

雲夢拔出桑芷妍後背上的金針,這可是她特彆定做的,一根就隻有十幾根,可不能就這麼的浪費了。

伸手點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說話無法動彈,“行了,看她這回還怎麼跑,帶回去吧。”

“啊?讓我帶回去?這可是有好幾裡山路呢。”

“我是你師父,難不成讓我帶啊。”雲夢悠悠說道,對著追命揮揮手,“相信你一定能夠完成的非常好,我先回去了,明日去成立縣衙借幾個捕快把她押送回開封。”

“哼,就會恃強淩弱。”無奈,隻能帶著桑芷妍回去,早知道就和鐵手冷血他們一起了,跟著這兩個人就知道讓他做苦力,和那兩個人走他做的可都是腦力活。

回到劉家,還沒有靠近呢雲夢便聞到空氣當中彌散一股血腥味兒,但是沒有看到死人。

金劍銀劍見是他們回來了鬆了口氣,“你們兩個回來了,少主正等著你們呢。”

來到書房,剛一進來便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還有一灘血跡,“這是誰?”

“剛剛來刺殺我的人。”劉成在一旁解釋道,沒想到走了一波還有一波,這一波接著一波的,之後會不會有了還不知道呢。

“桑芷妍抓到了?”

“抓到了,現在在外麵金劍銀劍看著呢,我還點了穴道,跑不了的。”

無情點點頭,指著死了那個人說道,“你看看他手臂上。”

追命掀開那個人的衣服,在手臂上赫然有一條紅色小蛇的紋身,“這個是哪個組織的圖案嗎?”

追命沒看出來,雲夢卻看出來了,“這是大連盟的圖案。”

之前在去日照山莊的船上,那個身上有炸藥的人手臂上就有這樣的圖案,當時在船上就有人說那是大連盟的人,隻不過不同的是那個人手臂上的圖案是畫上去的,而這個人是真的紋身紋上去的。

這個人是大連盟的人,桑芷妍是蔡京的人,整件事情好像不用調查就已經知道凶手了,而且凶手和諸葛正我之前猜測的也是一樣的,現在的問題就隻是沒有證據。

第二日一早,無情和雲夢便離開了劉家,而追命和銀劍留了下來,防止有人對劉家的人不利,銀劍也會一些醫術,如若是有人用陰險的手段對劉家人用毒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無情找了當地的衙門,隻是抓到了一個神捕司的罪犯,想要借幾個捕快押送著人回神捕司,承諾報銷往返的車馬費和人工費,這對小縣城的捕快來說可是一件美差,於是金劍便帶和這些捕快押送桑芷妍回開封。

根據劉成的記載,當是梅雨季節,打雷閃電劈中了大樹引發火災燒死一兩個人太常見了,但奇怪就奇怪在捕快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樹木被燒,就隻有一具被燒了之後掩埋的屍體,如若不是下雨衝走了泥土屍體也不會露出來,因此判斷是凶殺案。

因為屍體燒毀的嚴重,已經看不出來這個人長得什麼模樣了,如若不是阮文的家人去官府報案,說阮文不見了,再加上諸葛正我證實了那根金簪乃是阮文在開封買的,死者的身高也和阮文一樣,也不會確認死者就是阮文。

劉成在屍檢的時候發現死者生前有被人暴打的痕跡,而去那個人還是一個會武功的,拳拳到肉,而且並且都打在了致命部位,阮文也是被打死之後才燒屍,關於這一點口鼻當中沒有煙灰就是最好的證明。

劉成是個仵作,他花了一些關於阮文被打的地方,拿給江湖上的朋友看,證明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武功,名叫疾風拳,江湖上已經失傳了,練的人很少,一直都隻是流傳而已。

疾風拳是百年前少林方丈所創,但他卻從未傳給過彆人,但聽聞有人故意去少林挑釁,方丈在用疾風拳的時候旁觀的人記下了招式,回去加以研究,後來才流傳開來。

回到開封,將所有的事情告訴諸葛正我,“昨日鐵手和冷血回來,也說在當年阮文被火燒的地方有幾棵百年大樹有被拳頭打的痕跡,雖然不能保證是當年留下的還是近幾年留下的,但還是可以從疾風拳這個方向找過去。”

“追命現在還在劉家呢,他雖然跑的快但武功卻不如冷血,世叔不如讓冷血去把追命換回來,也能夠更好的保護劉家。”無情建議道。

“一來一回太耽誤時間了,現在那些人肯定已經知道你們從劉成那裡拿到了東西,所以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到劉家了,追命一個人完全應付的來,倒是你們這段時間要小心些,無論是蔡京還是淩落石,肯定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諸葛正我現在擔心的是蔡京推淩落石出來,而淩落石又找了一個替罪羊,如此反複沒有一個結果,不能抓到幕後的主謀,阮文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心。

有了疾風拳這條線索,幾個人又去了少林寺,詢問了關於疾風拳的事情,現在的方丈已經年過八十,乃是創造疾風拳那位方丈的弟子。

從他得知老方丈雖然創了疾風拳,但因為拳風太過淩厲,一旦用了便無法收回來,故而也是卻沒有傳授給任何人,就連弟子都沒有,那時候隻有一家胡的劍客連挑戰,被他們給仿了過去,從那以後方丈再也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挑戰,也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疾風拳。

“那位姓胡的劍客呢?方丈可知道是什麼人?”

“不知道,就隻是江湖上行走的劍客,當年很有聲望,但過了這麼多年了,估計也早就去世了吧。”方丈如此說道。

起身去櫃子當中拿出來一個盒子遞過來,“這個是當年師父留下來的,囑咐說如若有人來詢問疾風拳殺人的事情,便將這個拿出來,貧僧將不久於人世就,本以為送出無望,不想今日施主便來了。”

雲夢接過看了一眼,裡麵的紙都已經發黃了,但好在字跡還是能夠看清楚的,上麵寫的很清楚,來挑戰的人乃是江南胡家,在對決兩招之後的時候他察覺到胡家人的意圖,便轉換了少林的另一種拳法,胡家所學去的應該便是後麵的拳法。

老方丈沒有說後一種拳法是什麼名字,隻是習得後一種拳法的人右手會比左手大,右臂也較之左臂要長兩公分。

從少林寺離開,冷血有些心不在焉,鐵手發現了他的異樣,“你怎麼了?”

“淩落石的妻子……姓胡。”冷血開口說道,之前他聽淩小刀說過,她表哥姓胡,還有她去江南學畫的時候一直都是住在江南外祖家。

他不知道江南有幾個胡家,但這時候也有些太過巧合了。

從前他們知道蔡京和大連盟有勾結,而且已經好多年了,蔡京是朝廷命官,位及相國,在十二年前大連盟就還沒有現在這麼大,隻是一個小幫派而已,這幾年跟著蔡京,才有了如今的樣子。

但是蔡京為什麼幫他?不用想也知道淩落石幫著蔡京辦了不少的事兒,例如秘密的殺死蔡京的對頭,看不慣的人。

回到開封,諸葛正我並沒有下令將淩落石捉拿歸案,現在一來無法確定淩落石亡妻的胡家就是百年前和老方丈對決的胡家,二來就算淩落石的右手比左手大,右臂比左臂長,也不能說明他一定是學了老方丈的拳法。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明明都有證據了,真的好不甘心啊。”追命氣憤的說道,他從劉成家回來聽說找到了拳法出處,本以為這次可以將凶手捉拿歸案呢,沒想到最後還是‘證據不足’。

諸葛正我卻是一笑,讓鐵手再次把箱子搬出來,“好了,這個案子先告一段落,咱們再找一個案子開始調查。”

“世叔?當初這個案子是你讓我們調查的,結果現在半個月過去了,大家奔波了這麼多個地方,怎麼能說不查就不查了呢?”追命不理解。

雲夢拽住他,“你情緒穩定一下,不知道引蛇出洞是什麼意思嗎?”

“我們之前在劉成家裡已經做了這麼一出了,你還沒學會嗎?”無情看著他問道。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追命回想著,忽然想到,“你們早就知道了桑芷妍會去?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之前不是說桑芷妍跳河了嗎?萬一她死了呢?”

追命的問題太蠢了,就連冷血都看不下去了,“那兒的水流並不大,隻要是略同水性的人就可以生還。”

被鄙視了,追命嘟囔道,“我又沒有看到哪兒的水流不大。”

“在你們出發之前,我特意讓冷血將他們要走的消息告訴給淩落石,如若他問心無愧自然是不怕的,也不會有任何的動作。”諸葛正我解釋道。

利用淩小刀將他們查阮文這件案子的消息告訴淩落石,同時沒有讓蔡京放到神捕司裡麵的內探知道這件事情,這樣一來可信度便高了很多。這不去就真的查出來和蔡京淩落石有關了。

“其實我們要等的也不一定非是桑芷妍,還有可能是彆的人,但一定是蔡京的人就是了。”

出了諸葛正我書房,追命拉住鐵手,“你和我說實話,根據宋刑統以我們手指掌握的證據真的沒有辦法捉拿淩落石嗎?”

鐵手熟讀宋刑統,對著追命點點頭,“我們要找的是沒有任何話可以反駁的證據,而不是這些零碎的證據拚聚起來的假象。”

“唉……”追命長歎一口氣,“在去找劉成的時候我問遊冬我這次能不能心想事成,她告訴我隻要有一顆想要破案的心,便沒有什麼案子是破不了的,那時候我還挺開心呢,現在想來她肯定是早就知道這個案子查不出來,害怕我傷心所以才不和我實話的。”

鐵手頭冒黑線,之前追命總是雲夢會算命,他隻以為追命是在開玩笑呢,怎麼看現在這架勢,好像是真的把雲夢當成神棍了呢?

“其實遊冬她不會算命的,之前都是她胡謅的,你也彆太當真。”

“不是胡謅,她每次說的都是真的。”

追命一門心思的認為雲夢說的是真的,鐵手扶額,“追命你聽我說,遊冬她從小到大最大的奇遇便是有位老人家給了她一本武功秘籍一本醫書而已,真的沒有學過卜卦算命,就算之前她說對了也隻是她分析出來的,你忘了她十歲就做捕快,這些年耳濡目染的也跟著觀察身邊的生活環境。”

“你之前還說你們那兒的縣令不管事,每天就知道巴結上司,一年到頭都沒有幾個案子,沒有好的環境遊冬她怎麼耳濡目染?”追命反問,一個能讓十歲小女孩兒當捕快的縣令那得是多麼的昏庸,這麼不乾正事兒的縣令怎麼可能用心的去辦案子。

沒有環境,怎麼耳濡目染?

鐵手現在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這個人沒救了。

“那你去找遊冬吧,讓她給你算算,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捉拿淩落石落網?”

鐵手說完,追命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兒,“剛剛世叔都說了引蛇出洞,當然是有個時間的了,不用算我也知道會有把淩落石捉拿歸案的那一天。”

好吧,是他傻了,活該被鄙視。

“不過我還真得去問問她,到底是準備用什麼樣的方式引蛇出洞,我也好提前配合配合啊。”

鐵手和追命去找雲夢,剛剛看到雲夢進無情房間了,想著應該是給無情針灸,沒想到兩個人推開門,竟然看到這樣的一幕。

無情坐在輪椅上,雲夢站在他麵前,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兩個人的嘴唇都碰在一起。

“你們兩個在乾什麼?”鐵手愣愣的問道。

“你們進來怎麼不敲門?”雲夢反問。

鐵手以為她會解釋,差點兒被她這句話給氣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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