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苦著一張小臉,恨不得能夠代替霜玉去受苦,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為什麼要去受罪呢?回家不好嗎?家裡什麼都有的。
彤玉見黛玉難受的都要哭出來了,也不安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哥可不是一個不能吃苦的人,說不定再次回來的時候,大哥就已經成了大將軍呢,黛玉難過就讓她繼續難過吧,知道大哥受到的苦,以後就更加體貼哥哥了。
彤玉在回來之後先用了幾日的時間把這半年的賬簿看了一遍,詢問了酒樓的生意,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比起她的忙碌,雲夢的生活就自在的多了,雖然離家半年多,但家裡被黃藥師管理的井井有條,所有人各司其職,也沒有什麼變故發生,那些生意上的事情都有各個掌櫃的管著,這半年多所用的家具樣式和首飾圖樣都是她以前存下來的,故而也沒有出現沒米下鍋的情況。
出去半年,回來之後心情好了不少,在家裡帶著也不覺得煩悶了,但可能是老天爺看她生活太肆意了,一個大麻煩降臨到她頭上了。
賈府來人,說賈母病重,想要在臨終之前見女兒一麵。
雲夢可不相信賈母病重,她身子骨硬朗的很,而且在賈敏記憶當中,到最後賈府敗落了賈母還在呢,而且現在王氏也不在了,榮國府裡麵沒有人能夠氣著賈母,她怎麼會忽然病重?
“夫人,這是大老爺上奏折請皇上的命,有宮中侍衛跟隨開路,恐怕夫人是不想回去也不成了。”胡媽媽一臉的擔憂,好端端的請了皇上的命令,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對於誰的命令雲夢不擔心,隻要她想要拖延,即便是有侍衛拿著皇上的令牌讓一路上的州府開路,她也有的是方式拖住,畢竟腿長在她身上,她不想要去的地方沒有能夠逼迫她,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賈母是真的病重了?
如果沒有病重的話,賈赦請了皇上的命令,那這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如此大張旗鼓,她覺得奇怪,更何況賈赦一向不理政事,為人懶散無心做官,怎麼會想到去求皇上?
“那夫人是去還是不去?”
“都這麼說了,我能不去嗎?”這個主意賈赦想不到,賈母一個深宅老婦人也想不到,一定另有貓膩,她得去看看,如果是以前沒有注意到的仇敵……,隻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雲夢讓胡媽媽去準備一下,這次她去京城夏柳也不用跟著,她自己一個人去就行,既然決定要去了,自然是要快一些才行。
但就在這天晚上,雲夢收到了一封信,看過不由得挑眉,這裡麵的內容可不少啊,這封信署名是‘母,史氏’。
字跡也是賈母的,雲夢猜想是在生病之前寫的,而因為驛馬傳信,沒有加急,從京城到姑蘇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而賈府的那些人有侍衛開路,不過十日就到了,所以才有了這封信後到的事情。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是一個小童,看那模樣應該是幫著驛站送信的人。”驛站常年人手不夠用,書信眾多無法一家一家的派送,有時候便花幾文錢請小童跑腿兒送信,這些小孩子得了銀錢自然也樂意乾跑腿兒的差事,但這些事情終究是不合乎禮法的。
因為黃藥師是知府的緣故,他們家的來信一直都是驛站的人送來,今日反倒是讓小童送來了,雲夢可不覺得這是驛站的人疏漏了。
“那小孩兒走了嗎?”
“應該還沒走遠。”
雲夢略微思考一下,“讓有功夫在身上的人跟著那小孩兒,看看他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
“好。”夏柳應聲出去。
雲夢又看了一遍這封信,這封信不是賈母寫的,雖然字跡口吻都很像,但是賈母在深宅多年,深諳相處之道,不會將這些事情如此直白的說出來,而且通篇有多處停頓所留下的墨點,並非一氣嗬成之作。
“你此去多加小心,提前準備東西些帶些在身上,必要的時候也許能夠用得上。”無論是之前所碰到的跛足道人還是癩頭和尚,都是有修為在身上的人,但是他們的修為不純淨,很容易就能夠打敗。
雲夢這些年也修行了,但是她的修為想要和一些更厲害的人相比較就不值一提了,畢竟他們現在不是正經的修仙之人,肉|體凡胎並非仙骨在身。
“放心吧,我會有事兒的,我覺得這次的問題不大,如果真的是那些厲害的人,直接來招呼了,不會用這麼曲折的心思,非要讓我去京城。”而且她的心一直都沒有亂,說明問題不大,等到她心什麼時候亂了,才是真正的遇到麻煩了。
“總之小心一些。”說著黃藥師拿出來一個盒子給他,“時間匆忙,隻畫了這些,你省著點兒用。”
“什麼啊?”雲夢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符篆,上麵的朱砂已經乾了,但依舊能夠看出來是新畫出來的。
身上有修為先沒有仙骨,隻能用這些外來的輔助道具了,黃藥師畫的這些符篆各種用途的差不多都有涉獵,大概有十多種,但每一種也就那麼一兩張,可真的是和他說的一樣,要剩這些用了。
第二日一早,雲夢跟著一群人離開姑蘇,前往京城,既然要快,雲夢直接快馬加鞭,跟著一同來的侍衛並駕齊驅,至於賈府跟來的那些人,早就被落在了後麵沒有跟上。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雲夢到了京城,也不去整理儀容什麼的,直接去了賈府。
“大老爺,林夫人被宮中的侍衛給帶來了。”賈赦正在自己屋裡欣賞扇麵呢,絲毫沒有因為母親病重而焦灼的心情,正看著呢就被下人告知雲夢來了。
連忙放下扇麵,“竟然這麼快?去看看。”
連來帶去一個月零幾天,這個速度可以說是非常快速了,賈赦去前廳招呼那幾個侍衛,雲夢去了後宅賈母院子裡。
還沒到呢就聞到一陣熏人的中藥味兒,這味道可著實是不好聞,剛一聞到還有些嗆人,在院子裡麵伺候的丫鬟見雲夢來了,紛紛進去稟告。
“敏兒,我的敏兒啊。”雲夢剛進來,就聽到賈母帶著哭腔的聲音,聽這聲音,也不像是重病在身啊?
跟著丫鬟進了裡屋,隻見賈母躺在床上,身上隻穿了一層單衣,歪頭看著她進來的方向,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臉色蒼白,唇上更出毫無血色,頭發淩亂不看,看上去有些狼狽,完全沒有了當家老太君的尊榮一麵。
“母親。”雲夢行至床前。
賈母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動作快速,一把握住雲夢的手,“敏兒啊你終於回來了。”
手被賈母握的有些疼,雲夢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正當她準備去給賈母號脈的時候,忽然賈母用力推了她一把,指著她大喊,“你不是我的敏兒,你不是,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冒充敏兒,你個妖怪,你把我的敏兒還給我,還給我。”
說著下床就要對她出手,丫鬟連忙攔著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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