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一句問話。
周晝的聲音立馬變得嘶啞起來:“什麼小遊戲?”
葉蔓蔓覺得他離她太遠了,於是動動手指,觸手就猛地將男人拉上來。
周晝也不反抗,他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小藤蔓,仿佛要看穿看透她接下來的打算。
後者費勁地抽出那根被男人牢牢握住的觸手。
——得、得救了。
葉蔓蔓摸著自己的小觸手,乾壞事之前還心虛地囑咐係統:[你不許偷看!]
係統:......
它沒忍住:【你彆獎勵他,秦雲的提醒忘記了嗎?】
葉蔓蔓才沒有忘記。
但是她看了看周晝,這個依舊隻能每晚睡覺前將唯一的T恤洗了,然後赤著肩背睡覺的男人,哪怕雙手被捆綁,望過來的目光依舊如狼似虎。
小藤蔓舔了舔嘴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嘴上說著知道了,實際行動卻十分大膽,直接爬到了周晝的懷裡。
“......”
一句話,激起了一個正常男人忍耐已久的穀欠。
周晝喘出來的氣已經變得火熱了,他還僅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抵著小藤蔓的額頭逼問:“蔓蔓,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葉蔓蔓不想回答他,她用實際行動推倒了他。
剛想再次往上爬,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腳腕。
天旋地轉。
鐐銬與鎖鏈在黑夜裡清脆地碰撞著,撞出了一道優美的樂曲。
上下位置瞬間顛倒。
周晝緊緊地盯在慌張推拒的小藤蔓,直接握緊了那兩隻柔軟白嫩的手:“蔓蔓,遊戲不能總玩同一個。”
男人換了個方式,隻不過這次由他來主導。
從來沒仔細看過的風景被借著月光盯了十幾秒,直到葉蔓蔓開始不滿,搭在臂彎上的褪掙紮彈了兩下,然後就徹底失去了主動權。
屋外的風可勁兒L地刮,吚吚嗚嗚的風聲在某一瞬間,重疊在一起。
......
周晝是笑著走出小木屋的。
哪怕站在黑鍋前,沒人搭理他,他低垂的眉眼間也充滿了情意與纏綿。
好似剛偷吃了燈油的老鼠。
是的,趙小狼就是這麼覺得的。
他抱著雙臂,一寸寸地刮過周晝的眉骨,總覺得這人今天哪裡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來。
“你在這裡倒是待得悠閒。”
周晝心情好,並不介意趙小狼的陰陽怪氣,甚至還有心思問了一句:“吃早飯了嗎?”
吃個屁!
趙小狼轉身就想走,還沒來得及離開,就看秦朗神色古怪地跑過來。
“狼大人,山下來了人。”
“什麼人?”
“是個女人,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她說她叫周璐。”
聽到這個名字,趙小狼渾身都僵硬起來。
他沒想到璐璐會主動找過來,幻想過最多的場景,也不過是在攻占A市基地時,捕捉到那張冷若冰霜的麵容,再得到幾句冷嘲熱諷與......失望的目光。
他每晚躺在自己的小木屋裡,想到的永遠都是讓狼揪心到極致的畫麵。
可他沒得選。
“你確定......”趙小狼的聲音有些乾涸,“她身邊隻有一個人?”
“隻有一個人。”
趙小狼的身子突然就不會動了。
他下意識看向站在黑鍋邊的周晝——他似乎壓根沒聽到秦朗的話,依舊在攪動自己的湯。
攪攪攪!有什麼好攪的!
那株小藤蔓少吃一頓又不會餓死!
趙小狼陰森森地盯著他:“有人來救你,你就不想去看看嗎?”
“我需要被救嗎?”周晝挑眉反問,“我是自願留在這裡的,你不如自己去看看,說不定人家並不是來救我的。”
一句話,說得趙小狼心肝怦怦跳。
但也隻是跳了兩下,很快就徹底沉寂下去。
趙小狼最終還是下山了。
周晝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到今日份的早餐做好,直接盛起來,朝著小木屋走去。
清晨的陽光照在窗外的樹枝上,穿透縫隙漏進窗戶,灑在一張白皙紅潤的臉蛋上。
葉蔓蔓惱人地掀起被子,將臉全部埋進去。
[曬死了!]
係統幽幽道:【全山頭的異植異獸人類都起來了,就你還在這裡睡。】
它被屏蔽了一晚上,直到周晝離開這棟屋子,才被放出來。
此刻格外心酸。
小藤蔓才不理它,閉著眼睛躺了沒多久,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吱呀。
木門隨之被打開,腳步聲停在床邊。
葉蔓蔓知道是周晝,但她不想起來,轉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
周晝也沒強迫她起來,隨手將早飯一放,緊跟著貼了上去。
前麵有陽光,後麵有大火爐,更熱了!
葉蔓蔓在迷糊中也不忘記伸腿去踹周晝:“下去,你隻能睡在地上!”
這會兒L又不是昨晚想玩遊戲的甜軟模樣了。
但周晝就是喜歡,喜歡到將人從被子裡撈出來,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小藤蔓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