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雙:……所以你這是根本不信嗎?!你這是搞歧視!靠!報警了!
吳昌摸了把汗:“娘子呃……如此年輕,又如此貌美,卻同小的說來賣時文,這也由不得小的生疑啊。”
說白了不就是說她看起來像個花瓶麼?
張幼雙頓時默了。
也不知道是為對方說她是個花瓶感到高興,還是感到悲傷。
張幼雙正色:“閣下不妨先看過再說。”
吳昌將信將疑地接了過來。
略翻了翻,開頭先是附了一段貌似是心得體會之類的東西。
先不管這心得體會寫得如何,這手字倒是令吳昌微微側目。
“掄文如選色,其麵在破,其頸在承,其肩胸在起,其腰肢在股段,其足在結束,其大體在長短纖肥,神態豔媚,若遠若近,是耶非耶之間,而總之以麵為主。麵不佳,百佳費解也。豈有不能破而能文者乎?”*
老實說,還怪唬人的。
不過具體的,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雖說是在書坊裡幫工,認得幾個字,但要他品評出文章的好壞就有點兒難為他了。
“這……”吳昌遞回了紙,帶著一分為難,一分正色,一分懷疑,遲疑地說,“小的可不好評判,得等我家主人回來。”
張幼雙:“你家主人何時回來?”
吳昌:“我家老爺算賬去了,一大早出的門,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呢!”
言外之意要不咱改天再來?
麵前這姑娘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哦,那我就在這兒等。”
吳昌他相信這世上絕壁有那種腹有詩書,文章寫得花團錦簇的女人。
但是,麵前這二十出頭的姑娘,能寫出指導人秀才相公們舉業的文章出來?
這忒玄幻!
於是懷著一分為難,一分恭敬正色,一分懷疑,並一分無奈。吳昌給麵前這姑娘上了杯茶,道了個歉,就自去忙自己的了。
隨她等到什麼時候,總而言之,大郎這等閒沒那麼早回!
張幼雙她一宅女,落得自己一人還挺自得其樂,到書櫥裡拿了兩本書,迅速就投入了進去,全當是了解這個時代的舉業環境。
剛開始還有點兒坐不住,強迫自己看久了,竟然也將心靜了下來。
老實說,人在現代那種信息高度碎片化的環境裡待久了,看個長點兒的文章都覺得費勁。
就這樣張幼雙她一直看到了傍晚,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然西斜。
一抬頭,看太陽都落了下來,這位吳家大郎還沒回來,張幼雙隻得認命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明日再戰。
老實說她壓根不擔心掉馬什麼的,我朝又不是西方,會把什麼妖精燒死,和我朝老祖宗相比,西方蠻夷對於鬼力亂神的接受程度簡直弱爆了好麼!
自古以來的故事裡什麼狐妖報恩,大膽和妖精成親的,簡直數不勝數,什麼借屍還魂的,老祖宗接受程度也十分良好。
張幼雙毫無心理負擔地想,她真犯不著怕在陸承望他們麵前掉馬,而遮遮掩掩委屈自己。
大不了,就說是自己做了個夢,夢到一輪紅日砸自己腦袋上了,得到文曲星指點了唄。
科舉考場迷信這玩意兒都能寫一篇論文了,甚至還出現了“科場鬼”這種悲催的鬼,陸承望作為一個科考生沒道理沒聽說過有這些“夢徵”。
說到這兒,張幼雙就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吐槽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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