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清源不由又看了眼袁旗。
而這一次袁旗避開了他的眼神,隻對同門說道:“不要因為憤怒衝昏了頭腦,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那名被袁旗勸說了的女弟子隻能不甘願的咬了咬牙,恨恨的看著“付安容”,然後收劍回鞘,猛地轉身走到了遠處去了。
謝清源便學著付安容的模樣對袁旗盈盈一拜,“多謝袁哥哥了。”
“彆叫得這麼親密,之後我會看著你的,你也彆想跑,除非你想要被這裡的劍戳成簍子。”這麼說著,袁旗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沉默著給自己包紮起了傷口。
“付安容”勉強笑了笑,便也在袁旗的邊上找了地方坐下,那身特意穿得好看的羅裙也已經因為進入秘境之後的一係列事情而沾染上了灰塵和汙點,極其明顯。
謝清源坐下之後便把付安容這幾天的經曆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她在客棧裡趁著史常盛不在的時候找來了袁旗,央求著他帶自己去秘境,而袁旗拒絕之後便直接的打算離開了。
卻不成想付安容在他麵前直接的脫了衣服……
雖然說修真界對於男女大防並沒有那麼看重,但也依舊不代表會不在意到這種程度。
於是一向冷著臉的袁旗在短暫的訝異之後立馬漲紅了臉轉過身去,再也不打算看第二眼。
付安容一向不介意非常手段,所以他見袁旗這副模樣,便打蛇上棍一般的貼了上去。
最後袁旗不得不答應下來,帶著付安容一同進入秘境。
最初在秘境中他們也算是相安無事,可當他們踏入劍陣之
中就明顯的感覺到付安容對他們的影響。
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常常需要他們去救,但好在她至少不會到處亂跑,引來亂七八糟的攻擊。
可就在剛剛,似乎在漸漸變得更強的劍陣下,老老實實呆在所謂的“安全”的地方的付安容被攻擊了。
而在有弟子去救她的時候,付安容忘記了偽裝,將處理另一邊攻擊的滄玄宗猛地拽了過來,攔在了自己的身前當做擋箭牌。
好在那位弟子沒有傷到要害,但付安容這樣的行為卻引起了大家的不滿。
更何況他們接著就收到了消息,說是那個聖獄門的鬼修也進入了秘境,而且和他們滄玄宗的弟子對上了。
最為重要的是……殷肅生死未卜。
這很難不讓人誤會這一次劍塚的秘境是否是一個陰謀。
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即便是陰謀,他們也沒有辦法暫停。
可也因此,兩件事加在一起,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付安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女子了。
付安容聽說了史常盛已經死了的時候確實慌了,因為史常盛如果死了,那她身上的毒怎麼辦?
謝清源參考著付安容之前的打算,準備主動的向袁旗搭話。
但她剛剛靠過去了一點,才張開嘴,還未發出聲音,就聽袁旗說:“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任何話,除非你打算告訴我你們聖獄門到底要做什麼。”
態度又變了回去。
明明在這之前袁旗對付安容其實已經軟化下來了的。
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史常盛做了那樣的事情,而外界之中兩人又是相關聯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袁旗和謝清源都清楚的聽見了一道突然冒出來的聲音。
——“你也是那個什麼聖獄門的?”
“誰?!”
袁旗一驚,立刻的用剛剛才在劍陣中受了傷的手拔出了腿上的劍架在身前。
同時,正在休整療傷的眾人也立馬的做出了備戰的姿態來。
隻見他們的麵前漸漸的凸出來一個土包,緊接著,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皮膚黝黑的壯漢從土包中冒出頭來。
他一點點的從乾燥的泥土中爬了出來,露出了那魁梧的身體。
壯漢續著短短的胡須,眉目深邃。特彆是那雙眼睛,仿佛是迸射著火
光一般的明亮,熾熱。
而此時,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驚異之下也站起了身的付安容。
他看也不看一眼袁旗,隨口答道:“魔尊座下刁良。”
袁旗心下一震,想不到竟然有魔修混到了滄玄山的地界,而且沒有任何警覺的讓他們進入了秘境。
不,這也很難說是不是聖獄門和魔修勾結……
正想著,袁旗就聽那叫做刁良的魔修抬手指向了付安容。
“我們魔尊對聖獄門很感興趣,她我要了。”說著,他才掃了一圈在場的人。
正當氣氛凝重之際,袁旗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要打起來的準備了。
卻見刁良突然的扔出一顆東西,那東西拋到半空便瞬間的冒出了濃密的黑煙,看上去似乎是有毒一般。
“閉氣!”袁旗猛地一抬手捂住口鼻,就聽身邊傳來一聲驚呼,隨後他下意識的往旁邊抓去。
但此時那剛剛還站在他身旁的付安容已經沒有了身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