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琴急促的呼吸著,顯然不想相信這件事。
鐘魚差不多猜到了殷念琴的想法了。
鐘魚:“你是不是……想要用須彌袋裡的靈石,讓我們給你把藥材換好一些的?”
殷念琴閉上了眼睛,並不在做聲,但看她的模樣卻知道鐘魚是猜中了的。
鐘魚聽說過,殷念琴其實也是個不差錢的主,畢竟她有一個“寵”她的師傅,還有一個不錯的師兄,雖然說比不上謝清源,但在滄玄宗顯然也是橫著走的。
可現在那些得到的卻都被收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殷念琴都再沒有出聲,鐘魚也又重新坐了回去。
然後殷念琴睜開了眼睛,對鐘魚發出了聲音:“鏡、鏡——嘶——”
重複幾遍之後,鐘魚確實知道了殷念琴在說些什麼。
但是……
“……你現在還沒有開始治療,鏡子的話、就……先不要看了吧?”
但殷念琴卻依舊反複的努力說著話。
她說話的時候必須要全身一起用力才能夠發出那輕而嘶啞的聲音,用力到發抖的地步,額頭甚至都開始出汗了也不停止。
那瞪大的雙眼通紅,看起來猶如惡鬼一般可怖。
鐘魚有些被她的這種感覺嚇到了。
她隻能拿了鏡子過去,然後慢慢的遞到了殷念琴的麵前。
……
那一天,鐘魚見到了殷念琴這一生最為狼狽不堪的一麵。
那過去高傲的殷念琴在床上挺著身體想要蜷縮起來,可卻無法控製四肢,隻能癱在床上無聲的嘶吼痛哭,哭到極致的時候會從氣管中擠出尖銳的聲音,然後又不停的咳嗽,咳到最後吐出了血糊了滿臉,和著眼淚一起,讓人看著便忍不住的被她的情緒帶動著落淚。
鐘魚趕緊去找了莊凝來,但即便是莊凝,也不忍看到殷念琴這樣挺動著身體在床上掙紮著痛哭的模樣。
另一邊鬼城遠處的城鎮上也發現了另一件事。
狄遠手下的人和江離卿手下的人起了衝突。
並不是一般的衝突,而是直接死了人。
這件事情顯然很嚴重,因為雙方都是滄玄宗的人,這樣的事情發生便屬於同門相殘!在滄玄宗是無論如何都不被允許的。
更何況這件事還是發生在有著其他宗門還在,甚至有許多人親眼目睹的情況下!
“江師兄!江師兄我真的沒有!”翁洲不停的搖著頭,跪在了江離卿的麵前。
在他的旁邊是狄遠手下廣曹的屍體。而除了這些,在他的身邊還圍繞著其他宗門的人看著滄玄宗的這一出鬨劇。
狄遠冷著臉將手已經按在了劍鞘上,“江離卿,這樣的人你該不會要保吧?”
江離卿看了眼狄遠,“急什麼,若真是他下的手,我第一個不放過。”
翁洲不住的搖著頭,“真的不是、不是……我沒有想要殺他。”
狄遠走了過去,怒極反笑:“沒有想殺他?那他心口的一掌不是你下的手嗎?!”
“不是、不是的……是他自己、他自己撞上來的!”
和廣曹一起與翁洲幾個交手的人憤怒的上前喊道:“狡辯!難道你想說是他想不開要借你的手自殺不成?!”
翁洲身邊的人自知理虧,但現在聽到他們這麼說道便也忍不住的回道:“最開始明明就是你們出的手!我們隻是自保而已!如果不是他處處下死手我們怎麼可能……”
“閉嘴!”江離卿冷聲喝止。
狄遠見安靜下來了,便說道:“江離卿,你自己的人都已經承認了。我的人處處下死手?可最後怎麼死的怎麼也是我的人?還是說這要怪他們自己學藝不精了?”
江離卿沒有想過包庇,但他覺得這不太對勁,因為他不相信翁洲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
“事情我還需查,更何況你沒有資格殺他們。”江離卿看著狄遠說道,“就算是他殺的,那也得等他回了宗門,由掌門來決定怎麼處置。”
“事情就擺在麵前你還要查?嗬……好手段,江離卿。”狄遠走上前,和江離卿站得極近,就在他的耳旁說道:“果然、你和你那個弟弟一樣……都喜歡把攔在自己麵前的人解決個乾淨。”
江離卿抬眼看向身旁,而這時狄遠卻已經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狄遠站在江離卿身後回頭看著江離卿,一字一句的說道:“給廣曹收屍、好好監視著那個凶手……”
“我倒要看看,你江離卿能查出個什麼來。”
說著,狄遠抬腳從讓開的人群中走遠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