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因為美國隊長這個人離寡婦蟄比較近,所以優先引出了女特工的回憶?
沒等薇爾維特將這兩個疑惑理清楚,已經收攏到陸內湖大小的意識黑海,突然又泛起了一陣波瀾。
假如說之前數萬人的夢境清晰明亮如夜幕中的星子(包括美國隊長和黑寡婦的夢境),那這一份遲緩的、遲來的夢境,更像是一簇被撞碎了的朦朧光點。
這一批仿佛迷路一樣的記憶碎片勾起了薇爾維特的好奇。
假如此刻蠍尾還在,它大概會前後左右地在她身後晃動。
舉著蒲公英花球的小姑娘控製著蒲公英種子,試著觸碰了那一片光點。
……不甜膩,但也不苦澀,像是口味清淡的糖果,剛剛含入口中時甚至都品不出什麼味道。
一開始薇爾維特還有些失望,但當記憶碎片的第一幅畫麵如炸裂的油彩氣球、“轟——”的一下鋪開時,她瞬間被耀眼的金紅色奪取了注意。
……
首先是一個高到足以讓恐高症患者當場昏厥的俯瞰視角。
對流層的疾風帶來可怕的低溫,透過急速倒退的雲層的縫隙,可以看見下方紐約燈火通明、又小如樂高模型的夜景。
很快,視角開始下降,震耳欲聾嗨爆了的音樂像是給這一場飛行定下基調。
眼前展開的虛擬光屏標出了降落點的坐標,以及最完美的降落路線。
薇爾維特很快意識到這是鋼鐵俠盔甲的視角。
俯衝!俯衝!旋轉!俯衝!
燈火愈來愈大,雲層如絲縷在耳邊被撞散,下方寬闊的舞台和不住張望的人群正在等待真正的明星——
“哐!!!!”
完美的落地,一抬眼就是數不清的、瘋狂的、呐喊的、美麗的麵孔。
“托尼!托尼!托尼!”
“iron an!斯塔克——!”
“我愛你啊啊啊啊——看我托尼!我愛你!!!”
穿著金紅配色超短裙與抹胸的兔女郎踩著尖細的高跟跳起了踢踏舞,舞台的邊緣噴射出如倒流瀑布般的煙火束,讓台前的無數麵孔扭曲成狂歡的麵具。
昂貴卻被人毫不珍惜地噴灑的香檳、剔透的堆疊成高台的酒杯塔、鋼鐵盔甲高高舉起的手臂,和掌心炮噴射而出的那一瞬間……
畫麵驟然定格,另一份記憶碎片穿插進來:
“叮——叮————叮!”
被放置在屋子角落裡的盔甲終於有了可以看見“盔甲裡的iron an”的視角。
僅僅穿著件白背心的小胡子男人看起來完全不在乎形象,那雙焦糖色的眼眸裡卻反射著金屬撞擊的鮮豔火星。
“叮——叮————叮!”
他在敲擊著盔甲的零件。
“叮——叮————叮!”
沒有歡呼沒有香檳也沒有美人,專注的男人撫摸著盔甲就像特洛伊王子麵對他的海倫。
然而一聲足夠輕佻足夠自負又足夠俏皮的口哨打破了這個比喻。
“世界上哪裡還有像托尼·斯塔克這樣的天才呢?”
焦糖色大眼睛這樣得意地說。
他沒有再打鐵了,可先前倒映出來的火星子卻好像根本沒有從眼睛裡逃出來。
——通亮的眼神,透著天才者與生俱來的明光。
啊……好想撥一撥他的眼睫毛。
薇爾維特思維發散地想。
……
記憶碎片十分不連貫。
再之後的畫麵基本都是這些諸如打鐵、懟記者、從紐約上空繞一大圈隻為了去買一個甜甜圈之類的瑣碎。
記憶好像走了很長很長,但現實世界的時間不過過了幾個呼吸。
薇爾維特本以為會看見一些很深刻的東西,比如那一場被譽為“終局之戰”的戰役,又比如複仇者聯盟當初引發世界級爭議的內戰與分歧……
然而並沒有,這些都沒有。
這些記憶碎片的時間線甚至都沒被拉到奧創事件之後。
仿佛與鋼鐵俠同生共死的盔甲隻熱衷於這些瑣碎,而不記得其他的東西。
……是因為血邊裝甲被過分損壞了嗎?
薇爾維特遲疑地想。
“對了,j,托尼·斯塔克其他的戰甲都在斯塔克大廈嗎?”
“…………”
“……j?”
“我在,vv。”
智能客服j用一種仿佛cu過載了的遲疑語速說。
作者有話要說: 嗯……大家應該可以看出……可以猜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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