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何謂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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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人類一方,在場的幾位一時間心情複雜。
他們當然需要龍女站在人類一邊，對抗邪神的“我方”越多，守護地球的把握才越大。
但，在場諸位無一不是“廣義”或者“狹義”上的“超級英雄”,單就“九相體內存活著一個無辜的被虐殺而亡的少女靈魂”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心態複雜。
鮮與眾人打照麵的奇異博士是最冷靜的一個：“合作自然是最好,但我們也希望知道，以你此刻的身體狀況,麵對九相有多大的勝算。”
他深深地看著錫蘭麵頰上的傷疤,突然雙手結印,在半空中做出一個“抓”與“收”的動作：“彆抵抗，法師的手段你們這一族應當不陌生。”
龍女金白色的眼睫一顫,肌肉微微繃緊。
一道縹緲的黑氣順著傷疤被法師拉了出來，在半空中泛出腥甜的香氣。
好在在氣味擴散之前，錫蘭召出龍息，將它灼燒殆儘。
“天生相克。”斯特蘭奇一臉的果不其然，“封印應該同時削弱了你們的力量，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你儘快恢複,同時抑製九相的恢複。”
錫蘭伸手撫了撫開始收攏的傷疤，點頭：“若是同時蘇醒,我還能拚儘全力將她封印……但黑鳶尾教典的傳頌讓她占據了先機。”
“她的力量源於信仰？”超人皺著眉頭,聯想到之前的白骨大軍，又改口，“還是靈魂？”
“不夠準確。”龍女回憶起過往的戰役，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不是信仰中的虔誠，也不是靈魂裡的純善。”
“那就是信仰中的欲.望。”托尼嘴皮子很快地接口,“和靈魂中的……”
布魯斯截過了話頭，聲音低啞：“和靈魂裡的惡念。”
“……乾得漂亮。”托尼乾巴巴地誇獎，“黑漆漆你搶我詞了。”
黑漆漆的布魯斯沒有理他。=杰米哒XS
——披著蝙蝠俠的皮子的時候，他和托尼·斯塔克在身份上幾乎完全沒有交集。
“那麼，九相吸取力量和她建造宮殿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聯。”
蝙蝠俠從手腕上的微型電腦調出中東沙漠的衛星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兩座一模一樣的神殿……未免多此一舉。”
更何況，如果是要借助神殿來汲取“信仰”，神殿的選址就更不應該在沙漠中心這種連人煙都沒有的地方。
龍女輕聲糾正道：“不，她的最終目標，是三座。”
“若是第三座神殿被點燃，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再次封印她。”
……
查爾斯眉梢一動，看向他的朋友斯特蘭奇。
——複仇者和法師之間沒什麼交集，有交集的是X教授和法師，以及X教授和複仇者，所以查爾斯
才是那個連接了複仇者和奇異博士的人。
斯特蘭奇在聽見“三”這個數字的時候就表情古怪，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提起了心：“三角……一個非常穩固而全麵的關係。”
眾人的目光跟著看過來，他解釋說：“我們的聖殿也是三所，分布在紐約、倫敦、香港，剛好形成平衡全球的一張網。”
“你們在倫敦有聖殿？”巴裡快人快語，“那之前打來打去的時候怎麼沒看見有，呃，魔法師？出現？”
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不是魔法師，是法師。”
紅色的魔浮鬥篷在他身後做了個彎腰撿東西的動作——艱難地拾起了法師的尊嚴。
巴裡才不管到底是法師還是魔法師還是巫師：“哦哦哦然後呢？為什麼沒出現？”
被追問的斯特蘭奇：“……聖殿的職責是維護地球不受宇宙外界力量的侵害。”
巴裡點點頭，等了半天：“呃再然後？”
斯特蘭奇表情古怪：“然後九相是從地球的地下挖出來的，龍女也是，精確算來她們在地球上沉睡的時間比一些國家的曆史還要長——這才是聖殿暫時觀望的原因。”
超人瞟了斯特蘭奇一眼，摸摸鼻子，覺得自己好像也屬於同樣情況。
“但你沒有觀望，老朋友。”查爾斯微笑著接過了話頭，“不然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
魔浮鬥篷給查爾斯比了個心，查爾斯矢車菊藍的眼眸裡頓時也染上了笑意。
斯特蘭奇耳根一紅，揮手把鬥篷的心心拍掉：“彆多嘴，我有我的理由。”
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
“這聽起來就像是大佬的回答！”
巴裡眼睛閃亮亮，眼神在魔浮鬥篷和超人的紅披風之間來來回回。
“所以合作是敲定了對不對！複仇者、法師、正義聯盟、還有一條龍！哇哦！超級酷！”
超人被他看得背後發毛：“沒其他問題的話我們可以開始製定計劃了……”
“不，還有問題。”蝙蝠俠打斷了克拉克的話，轉向錫蘭，“九相的力量源自惡念，那你的力量又來源於什麼。”
=杰米哒XS
九相需要惡念，超人需要黃太陽，蝙蝠俠和鋼鐵俠需要科技，雷神在失去承認之後甚至不能握起雷神之錘……
即使是神明，也不可能毫無限
製。
純黑色的麵罩下，布魯斯的眼神犀利而冷峻，待龍女的態度一如既往，並沒有因為即將敲定的合作而緩和。
“——是所謂的審判？正義？”
“真是神明的傲慢。”
倒是沒想到矛頭會又轉回來，龍女愣了一下，給出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答案：“不夠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