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沾衣把自己計劃說完之後,蘇淩和莫可久久不語。
莫可:“你如果不能長久的呆在鬱清身邊,的確很難查清楚他身體到底怎麼樣,到了哪個程度,畢竟他呆在公司的時間也不久,你們偶爾才見一次。但是這個辦法過於劍走偏鋒,你確定要這麼做?”
怎麼看那個鬱清也不像是可以為個女人不要原則的男人,他這個人太冷靜。
魏沾衣看著蘇淩:“怎麼樣,你敢不敢?”
蘇淩鄭重點頭:“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說得這麼悲壯做什麼,至於能不能行得通,今天試試就知道了。”
**
然而魏沾衣一整天都沒在公司遇見鬱清,倒是收到艾琳無數個白眼。
直到下班時也沒見到鬱清,她又不能去跟艾琳打聽他的行蹤,這樣顯得她太急切。
但無論他在不在公司,她這戲還得演下去,誰知道他有沒有像上次那樣監視她?
再說,就算沒有,和蘇淩見麵次數多了,關於她被人追求的事總會傳到他耳朵裡。
今天按照約定,是蘇淩來接她。
兩個老熟人扮起羞澀緊張也是信手拈來。
蘇淩宛如一個貴公子,對她說話溫柔,魏沾衣低頭羞澀,連看他一眼都不敢,兩個人站在公司樓下聊了一會,並肩離開。
鬱清眼神冷淡的看著,忽而想起趙耀昨天同他提起的事,這個男人喚她,小可愛?
鬱清斂眸,將眼鏡取下來擦拭。
大約幾分鐘那麼久,安靜的車裡突然響起鏡片破碎的聲音,他手指被割出一條血痕。
鬱清目光幽靜的凝視著指尖的一點血。
趙耀出聲:“先生?”
“無礙。”
鬱清用帕子擦手,動作優雅慢條斯理,“也不想想有沒有可能,真是任性的姑娘。”
趙耀沉默,鬱清是讓他把魏沾衣送回家,當然也讓他密切注意魏沾衣。
他忠心耿耿,自然有什麼都告訴老板,但看著這樣的鬱清,哪怕已經習慣他的心思詭異,趙耀還是忍不住脊背發涼。
他心裡很明白,鬱清這是怒了。
鬱清重新換一副眼鏡戴上:“跟上他們。
”
離開公司後魏沾衣和鬱清便沒怎麼偽裝了,在小吃街逛了一圈,給莫可帶回一些零食,倆人一同回了公寓。
直到魏沾衣的房間的窗戶燈亮起後,鬱清眸底也覆上一層陰霾,他本該疼的是被劃破的手指才對。
可心裡,總不太舒爽。
她房間的燈亮了許久,深夜才熄滅。
鬱清道:“查那個男人。”
“是。”
回去的路上,趙耀頻頻從後視鏡看鬱清,他背靠車座上身端正,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交扣放在腿上,正閉著眼養神。
“先生……”
鬱清低涼嗓音響起:“放心,還沒人能搶走我的東西。”
更何況,隻是個女人。
魏沾衣並不知道鬱清在想些什麼,計劃著什麼,吃好喝好睡好,第二天去公司時,艾琳已經站在她的辦公桌麵前。
“魏秘書,鬱總要見你。”她眼中有幾分潛藏的幸災樂禍,鬱總今天心情格外的差,恐怕是對這個小白花失去了興趣。
魏沾衣應聲好,去鬱清辦公室找他。
諾大的辦公室裡冷氣很足,落地窗外是大半個遼城風貌,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就連天空也比其他地方看得更遠更遼闊。
鬱清坐在那窗前輕輕抬眼看過來。
魏沾衣微愣了下。
他這張臉實在好看,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當之無愧的貴公子。
他穿著合身的西服,端正的坐著卻不會顯得古板,眼鏡遮住一些眸底的情緒,也因此,他的目光總會顯得溫和,整個人都是斯文內斂的。
鬱清微挑眉,任她隨意打量,並不出聲。
魏沾衣垂眸:“鬱先生找我有事嗎?”
“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他溫笑。
魏沾衣走近,他又讓她坐下,魏沾衣依言照做。
鬱清瞧著倆人間隔的距離,“怕我麼?你和他在一起時明明靠那麼近。”
魏沾衣訝異抬頭。
難不成昨天他都看到了?果然找人監視她了!?
她做出困惑不解的模樣:“鬱先生說的是我和誰?”
她恍然想起:“噢,你說他啊。”
魏沾衣臉有些紅了。
鬱清盯著她臉上的紅暈,手指撫了一下昨天被割破的那條血痕。
“你喜歡他嗎?”
鏡片下,他眼神幽深難測。
魏沾衣笑著緩緩點頭。
下巴驀然被他捏住,鬱清手上帶著力道迫使她靠近自己,溫柔教導:“一點也不乖,你應該搖頭才對,重來。”
魏沾衣瞳孔微微放大,驚詫的看著他,似乎是第一次認清他的真麵目,害怕得雙眸立即盈滿水光,就連點頭還是搖頭都愣得完全忘記了。
鬱清知道自己嚇到她了。
真是不經嚇。
他耐心十足地替她擦著眼角滾落的淚珠,溫柔撫摸她長發:“沾沾,這樣才對,要懂得害怕。”
鉗在她下巴上的手指還是沒有放開,甚至加重了幾分力道,他在她耳邊低聲問:“昨晚有沒有跟他做什麼?”
魏沾衣驚惶搖頭。
他笑了,“那麼現在,還喜歡他嗎?”
硬著頭皮,賭上自己被扭斷脖子的風險,魏沾衣堅定點頭,並且偽裝出一副寧死不從的鏗鏘小白花模樣。
鬱清神色果然陰沉下來。
魏沾衣差點就慫了,媽的這狗男人怎麼這麼可怕?他不會殺了她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