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思思回來後坐在顧青的對麵,目光纏綿地注視著他。
沒多久,她忽然察覺有兩道不善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抬頭一看,詫異地發現顧青身後有兩個陌生的少年正在看著她,眼神裡流露出淡淡的敵意。
敵意?
皇甫思思呆住了,她與這兩位少年素不相識,他們為何對自己有敵意?
“侯爺身後的親衛又換人了?這兩位倒是麵生得很。”皇甫思思嫣然笑道。
顧青扭頭看了看段無忌和馮羽,哦了一聲道:“他們是我的同鄉,來投奔我的,暫時讓他們做我的親衛,算是我的弟弟吧。”
皇甫思思笑道:“兩位器宇不凡,不愧是侯爺的同鄉。”
段無忌麵無表情,未答禮也不說話。
馮羽卻嘻嘻一笑,意有所指道:“顧阿兄,我與段阿兄離開長安時,懷玉阿姐囑咐我們傳話,叮囑顧阿兄好好吃飯,好好保重身子,莫太勞累了,您若貴體有恙,懷玉阿姐可會心疼呢。”
顧青渾若不覺道:“好好吃飯這件事,我一直做得很認真的,不過你說她會心疼……”
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張懷玉那張淡漠的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畫麵太美不敢想。
皇甫思思卻一臉黯然。
馮羽的話,她聽懂了。
“懷玉阿姐”便是他的未婚妻麼?
萍水相逢,琴心未許,為何心裡還是一陣陣的難受?
…………
來到安西十幾日了,段無忌與馮羽對安西軍大營已漸漸熟悉。
與段無忌不同的是,馮羽對大營的熟悉具體體現在與顧青身邊的親衛身上,剛來兩日,馮羽已能清楚地叫出每一個親衛的姓名,再過了幾日,馮羽已對所有親衛的為人性格有所了解。
他懂得在什麼人麵前開怎樣的玩笑會無傷大雅,懂得什麼人麵前不能說什麼話,因為那是這個人的禁忌。
如果說段無忌在觀察大營的整體,那麼馮羽觀察的是人和事,二人觀察的角度和立場不同。
沒過幾天,馮羽跟正在養傷的王貴混得很熟了,王貴也是個伶俐性子,馮羽與他一見如故,每天都鑽進王貴的營房,兩人天南海北一通瞎侃。
馮羽讀過書,王貴有過生死經曆,兩人聊起天來居然半斤八兩,各自欽佩,越聊越投緣,差點結拜異姓兄弟。
男女之間情到濃時情轉薄,男男之間呢?
男男之間混好了,情到濃時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乾得出。
當王貴向馮羽吹噓龜茲城青樓裡的胡姬綠眼珠黃頭發,身姿嫋繞勾魂,床笫之事彆有一番異域風情時,馮羽頓時動心了,眼睛一眨便想去嘗嘗味兒,然而看到臥床養傷的王貴,不由猶豫了。
義薄雲天的王貴怎會讓新交的知己失望?
大手一伸,“扶我起來,我可以的!”
於是馮羽攙扶著重傷未愈的王貴,二人蹣跚地走出大營,向龜茲城的青樓艱難行去。
夜半時分,正在帥帳內沉睡的顧青被韓介叫醒,顧青一臉不爽地朝他扔了一隻酒杯,韓介靈巧地躲過,然後一臉羞愧地告訴顧青,馮羽和王貴白嫖,被龜茲城的青樓掌櫃報了官,官員查實二人是侯爺的親衛後,客客氣氣將二人送回了大營,但也留下了話,請侯爺好生管教下屬部將,順便請侯爺報銷一下貴屬逛青樓欠下的嫖資……
話說得客氣,但話裡的未儘之意顧青也聽出來了,大概就是請侯爺好生約束下屬,不要再乾這麼丟人現眼的事了。
一肚子起床氣的顧青無力地靠在蒲團上,仰頭歎氣。
好氣,好想殺兩個親衛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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