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親人,不是自己的女人,不要當禽獸,不要當禽獸……
“來人,拿酒來!”顧青扭頭朝屋外喊道。
丫鬟戰戰兢兢捧了一大壇酒進來,仿佛察覺到屋內曖昧古怪的氣氛,放下酒壇後急忙離開。
楊玉環身軀搖搖晃晃,顯然已有七八分醉意了。
人一旦有了七八分醉意,喝下的酒基本就沒有味覺了,反而會越喝越多。
楊玉環端杯又飲了一大口,掩嘴小小地打了個酒嗝兒,俏臉通紅媚眼如絲盯著顧青,含糊地道:“阿弟,娶了張家姑娘後,也要好好待你另外幾個女人,她們都鐘情於你,都是好姑娘……思思也是好姑娘,睫兒也是好姑娘,莫辜負了她們……”
說話已有些語無倫次,顧青聽懂了,也默默地端杯飲儘。
他當然知道她們都是好姑娘,此生要做的事情太多太艱難,大部分時候他無暇顧及兒女私情,回頭一看,才赫然驚覺自己已欠下了如此多的情債,每一個都是欲舍而難舍。
但願做過這些大事後,自己能安定下來,餘生還很長,仍有時間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樣。
廂房內,二人各懷心思,卻都沉默下來,一邊默默飲酒,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最後,楊玉環醉倒趴在桌上沉沉睡去,而顧青也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醉了。
…………
第二天一早。
顧青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床榻很香很軟,如墜雲霧之中。
忍著劇烈的頭痛,顧青剛準備坐起來,卻驚覺身邊還躺著一個人,一個軟玉溫香的美人。
美人露著雪白的香肩,隻穿了一件紅色的束胸裡衣,觸目一片白皙豐滿,顫巍巍兮呼之欲出。
更該死的是,顧青發現自己的手似乎一直落在那片雪白豐滿上。
顧青瞬間完全清醒過來,冷汗不覺滲出額頭,兩眼驚恐地睜大。
這個玩笑開大了!
昨晚自己乾了什麼?還是說,她對我乾了什麼?
另一隻手悄然探向下身,顧青發現自己的貞操還在,不由大鬆了一口氣。
正要悄悄抽手而出,楊玉環卻恰在此時醒了過來,嚶嚀睜開眼,巧得像三流狗血電視劇。
睡醒的美人仍處於懵然狀態,美眸睜開第一眼便看到了身旁的顧青,楊玉環似乎仍沒反應過來,又眨了眨眼,發覺自己胸前有些不對勁,垂頭一看,顧青剛巧將手挪開……
楊玉環杏眼圓睜,此時的她終於完全清醒了,垂頭看看自己僅著束胸裡衣露出一大片肌膚,又看了看隻穿著白色裡衣的顧青,以及剛才停留在自己胸脯上的手……
二人木然對視,良久,楊玉環櫻唇一張,剛要發出驚恐的尖叫,顧青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在她脫口尖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於是尖叫變成了“嗚嗚嗚”。
“阿姐,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顧青氣急敗壞道:“不知怎麼解釋,但,真的是誤會!我們什麼都沒乾!”
楊玉環也冷靜下來,任由他捂著自己的嘴,眼神清冷地看著他。
顧青歎道:“阿姐,不管怎麼說,此時不該有動靜,否則外麵的丫鬟闖進來,可就真說不清了。”
楊玉環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他放開捂著自己的手。
顧青小心地緩緩挪開手,見她沒有尖叫的打算,終於鬆了口氣。
然後,楊玉環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順便一腳將顧青踹下了床。
顧青應聲而出,非常狼狽且慌亂地穿衣,穿戴過後,終於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見楊玉環將自己頭臉都蒙在被子裡,顧青不由苦笑歎道:“阿姐,昨晚咱們都醉了,我真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什麼都沒乾。”
見楊玉環仍蒙在被子裡不出聲,顧青忐忑地道:“咱們都是成年人,該有的常識都懂吧?若是咱倆昨夜乾了什麼,身體某些地方終歸會有知覺的,或者說,呃,會有某種餘韻……”
楊玉環羞憤欲絕,蒙著被子含糊地道:“你莫說了,快出去!”
顧青狼狽地答應了,正要轉身開門離去,楊玉環忽然掀開被子,露出頭臉,道:“慢著!”
顧青站住,轉身。
楊玉環臉蛋通紅,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又恨又氣地瞪著他,良久,楊玉環道:“我的衣裳……是你昨夜脫的嗎?”
顧青斷然正色道:“我不是那種人!”
楊玉環又氣又羞,又想笑,瞪著他道:“屋裡隻有你和我,不是你脫的,難道是鬼?”
顧青遲疑了一下,試探著道:“阿姐,昨夜你也醉了,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脫的?”
楊玉環杏眼圓睜,怒道:“你不是那種人,難道我是?”
顧青急忙道:“阿姐息怒,息怒,你當然也不知那種人。此事是樁懸案,要不……我去報官,讓官府的不良帥偵緝破獲此案?”
一個玉枕破空飛來,顧青眼皮一跳,再一閃,嗯,沒砸到。
“滾!”楊玉環又將頭蒙在被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