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隻?血魘獸從湖裡遊出,咆哮著朝著夜星飛撲而去。
夜星手裡的骨棍轉了個花,然後直接一棍將率先撲過來?的血魘獸給當場敲懵。
接下來?的時間,柔弱單純並且以為?所有愈療師都跟她一樣柔弱單純的梅蜜世界觀慘遭崩塌。
她愣愣地?看著那拿著骨棍甚至連機甲都不用進?就可以直接裸挑那些?血魘獸的夜星,整個人仿佛踩在雲霧上?。
“啊——”
突然而來?的□□感讓梅蜜叫出了聲,她的身後,一隻?變異的藤蔓植株不知道從哪裡躥出,長且速度極快的粗藤直接將梅蜜整個人束縛,讓她連熄滅信號燈的動作都辦不到。
正在奮戰的夜星聽到尖叫聲抽空往後一看,待看到那體型龐大還黝綠的變異藤蔓時,她眸色一沉,而後棍子一個借力就直接飛到了梅蜜的上?方,堅硬的骨棍對?上?那柔韌的粗藤,從上?而下的巨大衝擊力無視一切阻礙,直接將那幾條粗藤劈斷。
她單手摟過梅蜜,讓她緊抱住自己,“抱緊了!”
梅蜜雙手環住她的脖子,緊閉著眼將頭死死埋在夜星的肩上?。
耳邊傳來?藤蔓揮破空氣?的鞭打?聲,還有重物撞上?棍子的碰敲聲,她能感受到呼嘯的風將她的發絲揚起?,還有那偶爾身邊人跳躍飛起?帶來?的失重感。
身為?愈療師,從沒有在不進?入機甲的時候體驗過這麼緊張刺激的情況,但是感受著身邊人那沉著不慌的呼吸,她竟然莫名覺得心裡無比安心。
“嘭!”
最後一隻?血魘獸被夜星直接一棍子敲進?地?裡,梅蜜的手緊緊抱著她,身子還有些?顫抖。
那巨大的變異藤蔓已經被夜星以一種近乎殘暴的方式給直接劈成了一堆廢渣。
她將梅蜜慢慢放下,後者哆嗦著扶著她的手,顫顫巍巍地?靠在機甲上?。
“先彆?看啊。”夜星手裡杵著棍子,棍身上?麵還沾著大片的血跡。
夜星拿著骨棍到湖邊把棍子涮了涮。
梅蜜靠在機甲的身上?,看著夜星那跟她相差不大的身材體型,一時間竟然晃了神。
夜星拿著棍子返回,看著還一臉呆愣的梅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嚇到了?”
梅蜜回過神來?,而後趕忙搖頭。
她看著她,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你?,你?其實是機甲單兵嗎?”
“啊。”夜星撓了撓頭,“兼職愈療師。”
“?!”
梅蜜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重塑了,她看著夜星身上?那還沾著的血,一時間竟然完全消化不了剛剛發生的事。
“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待終於回過神來?,梅蜜誇張地?比劃了一個圓,語氣?無比激動,“而且,而且你?的身手也好敏捷,比歐文他們還厲害!”
夜星把棍子收起?來?,聞言看向梅蜜,“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梅蜜快速點頭。
夜星拍拍她的肩膀,“因為?,老大哥永遠都是你?們的老大哥啊!”
梅蜜:“……”
梅蜜小小地?哼了一聲,她癟癟嘴,而後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啊?”
或許是因為?剛剛夜星的那一番秀氣?操作,又或者是夜星那通身散發著的自信氣?息,現在梅蜜待在她身邊,隻?覺得安全感爆棚。
“我覺得空投應該快來?了,”夜星抬頭看著那依舊啥也沒有的天空,“嗯,應該快了。”
“但是攝像全都壞了,場外?的人什麼都看不到……”梅蜜小聲道。
“攝像壞了就壞了唄,廣播還是好的,那些?任務物品也是好的啊,他們看不到場內具體情況那是他們的事,但是我們還要?繼續比賽啊。”夜星看向她說道。
“而且……”她抬頭望著上?麵已經停止工作的高空攝像頭,“我覺得比起?我們,更擔心的應該是外?麵那些?人吧?”
而此時,場外?,正如夜星說的那樣,就在一眾人緊張地?看著夜星跟梅蜜快要?陷入血魘獸的追擊時,在場所有屏幕竟然全部黑屏。
這一下,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炸開了。
聯邦主媒的負責人快步趕來?,不停擦汗抱歉道:“實在對?不起?,各攝像分信號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我們正在查找源頭,請各位稍安勿躁,我們的技術專員已經在進?行全方麵排查,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的。”
“聯邦主媒體怎麼還會出這樣的失誤!”有導師暴脾氣?直接開罵。
包鴻走上?前,急聲問道:“那廣播那些?呢?還有信號燈定位,場外?人員救助這些?沒出問題吧?”
“是啊是啊!這些?沒問題吧!”
各校導師全都擠在一起?不停詢問。
那負責人聞言急忙道:“除了攝像頭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其它的都在正常運轉,不會讓賽場內的學生們出事的,也不會影響到比賽進?度,請大家儘管放心。”
顧琮皺著眉頭,臉上?滿是著急。
“這次的練習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賽場內容隨意?更改也就算了,現在攝像頭還出事!也不知道夜星跟梅蜜兩個人怎麼樣,真是急死人了!”
然而瓦倫的臉上?卻依舊是之前那一副泰山崩於前不改色的模樣,他看向那氣?定神閒穩坐在椅子上?的之前那個主辦方中年男子。
賽場外?亂作一團。
而賽場內,夜星帶著梅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夜星手撐著下巴,一直盯著那還是沒有任務物體下落的天空。
“這兩個小時也太久了吧。”夜星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