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歸坐在地上,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前麵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撓了撓臉頰。
他捧著手中漂亮的花冠,陌陌還是不喜歡嗎?
正當他失落的時候,原本已經大步離開的林阡陌突然又折返回來,紅著臉從鶴歸手中把花冠奪了過去,動作卻小心翼翼,捧著花冠快速離開了。
鶴歸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手,陌陌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
轉眼林阡陌已經回來了一個月,地裡的蔬菜已經生長的欣欣向榮,一眼看上去就是綠油油的一片,偶爾會有幾個鵝黃的身影,放在一起分外和諧,十分好看。
林阡陌在地裡轉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
這麼好的一片地,可算不用被蟲子禍害了。
前幾天林阡陌去田裡,本來是懷著好心情,結果就發現他好好的地裡生了許多蟲子,個個身寬體胖,顯然十分精神。
林阡陌冷著一張臉,從菜葉上揪下一片葉子,憤憤地踩死,原來靈泉水不僅養蔬菜,還招蟲子啊啊啊啊啊!
那幾天林阡陌都愁死了,他不想打農藥。要知道,真正頂級的蔬菜,不僅味道要好,而且要對付那些有錢人的品味,健康絕對不能落下!
更重要的是,他既然是準備和趙淩和他女朋友彆手腕,這樣的蔬菜壓根兒無法強勢碾壓他們!
最後無奈之下,林阡陌買了幾百隻小雞,放養在了田裡。不怪他擔憂,要知道,小雞不僅喜歡吃蟲子,但它也吃蔬菜呀!
好在,他們家鶴鶴再一次展現出了自己非凡的能力。
那一隻隻小黃雞在鶴歸手裡簡直乖得不得了,要往東絕對不往西,要吃蟲子就絕不吃蔬菜,要回雞圈就立刻回去,簡直跟聽得懂人話似的。
就連村裡同樣養了十幾隻雞的趙嬸,每次看到都嘖嘖稱奇,一臉長了見識的模樣。
林阡陌嘴上謙虛著說哪裡哪裡,回頭就給鶴歸加了餐,雞鴨魚肉一樣不缺,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鶴歸:大妖怪的威壓就是那麼好用!
林阡陌一邊滿意地挎著菜籃子,一邊暢想著美好的未來。等將來他報了仇,有了錢,再,咳咳,再把某個呆瓜拐到手,生活可以說十分美滿了,也不枉他重生一次!
他轉悠了一圈,最後在菠菜那一片地停下了。他今天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來看看這菠菜怎麼樣了。
菠菜種的比較早,現在差不多快有二十來天了,已經快成熟了。
菠菜是成熟的比較快的蔬菜,一般種下去一到兩個月就可以豐收,現在地裡的菠菜水嫩嫩的,手一掐上去,就是一個印子。
或許是因為用了靈泉水的原因,這菠菜比預期的要大很多,而且顏色青綠鮮豔,看上去就很好吃。
不過林阡陌比了比個頭,遺憾地想,怕是要再長兩天才行。
蹲下身子,林阡陌從地裡挖了一小把菠菜,準備試試味道。現在的菠菜太嫩,其實並不是最適合入口的,再長些日子,等菠菜徹底長成,不論是炒菜還是煮湯,除了青菜的清新味道,還有菠菜特有的回甘,那時才是最好吃的。
當然現在也不錯,小菠菜嫩,過水焯一遍,用料汁一拌,也是很好的一道菜。
不過……林阡陌不懷好意地笑笑,想到家裡那個看到青菜就苦瓜臉的家夥,他又默默多挖了一把。
唔,他當然不是故意欺負鶴歸,成年人也是要多吃蔬菜的嘛,這樣身體才會健康。
林阡陌哼著小曲,心情很好地挎著籃子回了家。
從側門進去,就看到王意順正坐在石凳上喝茶。
林阡陌一挑眉,“你怎麼回來了?”
為了打官司方便,這段時間王嬸一家一直待在城裡,王意順擔心呂岩會趁他不在使陰招,也很少回來。
王意順放下杯子,嘿嘿一笑,“這不事情快解決了,我回來給你報個喜嗎?”
林阡陌心中一動,把菜籃子放下,“成功了?”
王意順乾脆地點點頭,“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姐她們也快回來了。”
“呂岩的話,大概會判個幾年,但多不到哪去。”王意順笑笑,臉上帶著疲憊,“我請的律師說,最多五年。”
“比我預想的好多了。”林阡陌拍拍他的肩膀,“放寬心,彆想太多。”
“我知道。”王意順靠在身後的大樹上,伸出手擋著眼睛,看著從樹葉間垂落的縷縷陽光,“我隻是不甘心,就那麼便宜了那個家夥。”
“現在能判這個結果,還是因為我姐沒有和他結婚,而且之前昏迷不醒那麼久,雖然是玉佛的原因,但算在了呂岩頭上。”
“其實律師還安慰我說,如果結婚了,那就是家暴,估計最多也就判個一兩年,現在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他慢慢地敘述著,“可我還是不甘心,我姐這麼多年過得那麼慘,十幾年都毀在了他手裡!”
林阡陌沉默,他轉過身,倒了一杯水給他,“順子,以後怡美姐會過得更好,不是嗎?”
“對!”王意順接過杯子,一仰頭喝了下去,像是喝酒一樣,“以後當然會好好的!”
他會讓他的姐姐,比所有人都過得更好!
林阡陌又拍拍他的肩膀,就拎著菜籃子進了廚房。現在不適合他打擾,讓順子獨處一會兒才好,他相信,發小會想明白的!
等林阡陌從廚房裡出去,果然發現王意順已經恢複平靜,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吃花生豆,就著旁邊的清水。
林阡陌嗤笑一聲,“你這是把水當酒喝呢?”
王意順看他出來,趕緊放下腿,咂咂嘴,“還彆說,你家這白開水有一股甜味,喝著還挺舒服的!”
林阡陌暗暗翻了個白眼,廢話,家裡的水都被他兌了不少靈泉水,味道能差嗎?
“鶴歸在屋子裡嗎?你過來的時候他在不在?”林阡陌回頭看了看後麵的屋子,沒見著人影,隨口問道。
平日裡他一回來,那家夥就出來接他,今天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