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委屈也沒用,主人就是用行動表明他偏愛藍瞳,朱雀能怎麼辦?
它無法反抗,隻能接受,並安慰自己,好歹自己待在洞裡,沒有像騰蛇一樣淪為守洞的。
卻不知道騰蛇之所以要在洞外守著,是因為瓜瓜和狐耳獸在外麵玩,它不放心,免得一個不小心,瓜瓜又被吹走了。
——瓜瓜之前和騰蛇失散,是因為風太大,把它吹走了。
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品種的豆芽瓜,幾厘米大小,指望它能憑自己本事找回騰蛇?
瓜瓜天天隨風逐流,祈禱騰蛇能早點找到自己。
後來巧合遇到狐耳獸,再然後就被惡魔的人抓了,以豆芽瓜那小身體,它想逃的話很容易,不會被注意。
可誰讓它講義氣呢,朋友有難,哪能獨自逃,好在騰蛇來得及時。
同時,或許發現自己能向同類發布命令,獲取信息,瓜瓜突然變得八卦起來。
它和狐耳獸今天才見到唐紀之,雖然認了主,但其實對唐紀之還不太了解,尤其是藍瞳。
瓜瓜把自己夾在騰蛇的一塊鱗片縫隙,特意壓低聲音,生怕被藍瞳聽到:“騰騰,主人和藍瞳是什麼關係呀?藍瞳又是什麼?他怎麼那麼厲害,連那麼凶的朱美麗都能打贏。”
“我也不知道藍瞳是什麼,反正他很凶,我們不要招惹他。”騰蛇悶悶道。
瓜瓜點著自己的葉子,頓了頓,又羨慕地說:“朱美麗真的好漂亮呀,我要是能有它一半漂亮就好了。”
“它很漂亮嗎?肯定沒有你漂亮。”
瓜瓜心花怒放,雖然它是一根沒有性彆的青芽,但還是很在意自己顏值噠,轉而突然想起好朋友眼神不好,它的話得打折扣,頓時又焉了。
等到第二天黑霧散去,太陽出現,瓜瓜、騰蛇、狐耳獸均被唐紀之收入畫本,朱雀恢複原來大小,戴著二人飛上天,一路由瓜瓜指路去往惡魔組織大本營。
……
這是唐紀之第一次坐朱雀牌“飛機”,沒有座位,沒有擋風罩,他唯一能做的是緊緊抓住朱雀的羽毛。
一隻蒼白的手臂緊緊箍著他的腰,勁風拂過,黑色的長發往後飛揚,唐紀之不由望過去。
藍天,白雲,朱雀,人魚。
如同一副最美的畫。
作為畫家的手癢了,唐紀之抬手抓住一縷發絲,藍瞳側頭,冰藍色的瞳孔中有淡淡的茫然。
唐紀之:“?”
他發現藍瞳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為了能讓藍瞳聽到他說話,唐紀之將唇湊到它耳邊。
湊得這麼近,唐紀之才發現藍瞳的耳朵要比常人尖、扁一些,很漂亮,且在耳後有一條淺淺的細縫。
忍不住再湊近看,猛地發現,這應該是藍瞳的……腮。
唐紀之呼出的熱氣撲灑在藍瞳耳後,腮是人魚敏感的位置,藍瞳握著唐紀之腰的手輕輕一抖,緊接著收緊。
他的耳朵動了動,企圖遮住自己耳後的腮。
唐紀之失笑,慢慢坐直身體,手指不經意碰到藍瞳的腰。
等等……燙的?!
他終於發現藍瞳的不對勁是什麼了,藍瞳的體溫升高了!
人魚的體溫偏低,摸起來冰冰涼涼,唐紀之壓根沒想到藍瞳的體溫會上升,難怪藍瞳看起來不舒服。
一條魚體溫變高,能舒服嗎?
剛要問藍瞳是什麼原因引起,唐紀之目光一頓,落在藍瞳身下的羽毛,他探手一摸——
相比較他身下的溫暖羽毛,藍瞳身下的羽毛算得上高溫了。
“小美麗!”控製自己羽毛擁有不同溫度,這事兒除了朱雀,誰能做到?
朱雀:“……”
糟糕,被主人發現了。
“主人,我什麼都沒做!”朱雀也會耍賴,它隻是在報昨天被偷襲打暈的仇而已,隻不過燙一燙。
唐紀之:“……”
“我沒事。”藍瞳說。
他有分寸,現在在半空中,拿朱雀沒辦法,等落地後再算賬。
好在經過這個插曲,朱雀老老實實把溫度撤下,藍瞳的體溫也慢慢降了下去。
沒關係,以後有機會再報仇——朱雀想。
不知過了多久。
“主人,到了。”
唐紀之迷迷糊糊睜開眼。
朱雀考慮到唐紀之身體的承受能力,飛行速度並沒有特彆快,加上有藍瞳護著,導致他不自覺睡了過去。
低頭往下一看,他的視力很好——
惡魔組織的老巢在一個天然的峽穀之內,山勢成為他們最安全的屏障,隱約能看到有人走動。
“主人,要怎麼做?”朱雀一肚子氣,現在總算有地方可以發了,它躍躍欲試。
唐紀之掃過周圍環境,對朱雀道:“先找個地方停下來。”
這方麵朱雀是能手,不用唐紀之提醒,它已然找好最佳落腳地點。
唐紀之和藍瞳站在峽穀邊緣,這裡的山體十分險峻,稍不注意就會摔個粉身碎骨。
他小心抓著藍瞳的手臂站穩,另一隻空閒的手拍了拍朱雀大腿,說:“去吧,咱們禮貌一點,先用你的火給他們敲個門。”
是時候讓惡魔組織的人感受感受,什麼叫“熱情”了。
朱雀興奮地飛至半空,火焰瞬間從全身溢出:“主人,我喜歡這個敲門方式!”
下一秒,一大團火焰猶如隕石般砸向峽穀。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