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他的嚎叫吸引來的是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道士,那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身影一晃便來到了這個嚇尿的船主麵前:“鬼在哪兒?”
船主哆哆嗦嗦的指著剛剛胡妙雪逃走的方向。
雖然胡妙雪卷起佛珠串後飛快的速度讓他看不清,但一開始佛珠串飛出去的那一瞬間留下的金光尾巴卻是指明了方向。
那年輕道士二話不說就朝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也不知這道士什麼來曆,一身道法竟很是不俗,腳下不知運轉的什麼步法,速度極快,竟是不弱於胡妙雪的速度。
年輕道士追了一會兒,便感應到了自己之前追逐的淡淡鬼氣,於是他沿著這股鬼氣的方向繼續追了下去。
而胡妙雪此時已經卷著佛珠串,化作一道陰風吹到茶樓裡,出現在了吳慈悲的身邊。
為了不引起茶樓中的人恐慌,胡妙雪沒有化作實體,而是以常人看不見的陰魂模樣出現的。
吳慈悲伸手將佛珠串重新拿回來,戴在自己手腕上,淡淡的道:“怎麼回事?”
看胡妙雪這副倉惶逃回的模樣,莫非是遇到什麼高人要降妖除魔嗎?
胡妙雪沒好意思說自己就是感覺一陣心悸,連敵人啥樣都沒看見就逃回來了,她支支吾吾的道:“大師,有人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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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妙雪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是誰追殺她,好在吳慈悲也沒想聽她說,因為他已經發現了追殺胡妙雪的人。
吳慈悲側首朝茶樓門口看去,年輕道士走了進來,第一眼便是朝吳慈悲身邊的胡妙雪看來。
隱匿身形的胡妙雪隻是常人看不見,但在修行之人眼裡,她那一身陰氣鬼氣簡直如黑夜中的明燈,再顯眼不過了。
不過那年輕道士看到胡妙雪身邊的吳慈悲時,腳步一頓,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撤去一身殺氣朝他們這邊走來。
看著走過來的年輕道士,吳慈悲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在河西府能見到熟人。
這個年輕道士也可以說是他這次送信的目標之一吧!他就是清通散人的弟子張一正,上輩子就是他在清通散人仙逝後從吳慈悲手中收的信件。
如今的張一正與上輩子吳慈悲見到的張一正顯得更稚嫩一點。
雖然兩者不過相差一年半,但顯然如今還生活自己師父清通散人庇護下的張一正,並沒有吳慈悲上輩子見到的那個獨自撐起道觀的張一正來得成熟穩重。
吳慈悲站起身來,對著張一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道長,請入座!”
張一正猶豫一下就答應了:“多謝大師!”
本來他是想稱呼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嫩多了的年輕和尚為‘小師傅’的,但人家都那麼給麵子的喊他‘道長’而非‘小道士’,他又怎麼好意思不喊‘大師’呢?
總歸不過花花轎子人抬人罷了。
張一正也不急著捉鬼,他看了一眼乖乖站在一旁的胡妙雪,對吳慈悲道:“大師,這個女鬼……”
他還以為是吳慈悲搶在他前麵抓住了女鬼呢!
吳慈悲微微一笑:“這個女鬼是貧僧降服的,貧僧打算將她留在身邊度化,絕不會讓她作惡害人的。”
得到了保證,張一正也沒再說什麼了,兩人客氣的互通了姓名法號,然後就聊了起來。
雖然道士與和尚的關係向來有些微妙,大概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不過清通散人能與空覺方丈交好,自然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他們教出來的弟子也沒那個偏見。
所以吳慈悲這個和尚與張一正這個道士聊得挺好的。
吳慈悲‘無意’中透露出自己是要去河東府給自己師父故人送信後,張一正便笑道:“正好正好,慈悲大師,貧道也要回河東府,不如我們同行?這樣過金沙河時,貧道把握也更大些。”
吳慈悲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莫非這金沙河有什麼問題?”
胡妙雪回來還沒來得及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吳慈悲,所以他並不清楚這兩天金沙河不能過河的事兒。
張一正算是地頭蛇了,他對其中內情可比一般的船主了解得清楚,也沒隱瞞吳慈悲:“這金沙河裡不知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邪神,竟是想借助信仰之力竊取河伯之位,每個月這幾天都鬨得不安生。”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120章完結,還剩下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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