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巍半跪著把蕭錦離抱起來。
他們身上都濕透了。
鄭啟巍不自在地彆開眼, 阿錦穿的薄襯衫緊貼著他, 從他的視角可以輕易看到阿錦展露出來的美景。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水滴連同汗液順著他的下巴淌落。
耳畔像是有一個聲音在蠱惑著他。
鄭啟巍用儘了畢生的忍耐力, 才堪堪把蕭錦離抱出浴室。他把蕭錦離放在沙發上, 自己跑進臥室翻出抑製劑, 往自己胳膊注射,整整注射了三支才停下來。
他沒有準備Omega使用的抑製劑, 隻能用這個辦法暫時緩解阿錦的信息素對他的俘獲。
儘管他忍得辛苦,但他還是沒放棄替蕭錦離擦乾身體。
就像他從前替他的小錦鯉換水一樣。不,還是不一樣的,現在的阿錦會哭會鬨, 會抱著他撒嬌, 求他讓他舒服。
更讓他欲罷不能。
“熱……”
蕭錦離雙目緊閉, 本能地追尋讓他舒服的“冰塊”,抱住了就不撒手。
嘴裡一直吐著破碎的單音, 軟軟的尾音簡直能要了人的命!
鄭啟巍咬肌緊繃, 他感覺那點抑製劑完全不起作用。阿錦的信息素無孔不入,霸道地占據了他所有感官。那宛如大海一樣的信息素,驟然開始浪潮迭起、波濤洶湧, 把他席卷其中。
他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
標記他,什麼都不要管, 遵從心意, 屈服本能, 現在就去!
鄭啟巍解開蕭錦離的扣子, 瑩白的肌膚帶著水光,暴露在燈光之下。
也暴露在他的眼前。
在他們的腳邊,猛虎模樣的精神體又一次出現,那雙貓科動物的眼睛泛著綠色的光芒,視線緊盯著蕭錦離,嘴裡溢出喑啞的咆哮。虎爪反複拍打床單,尾巴左右甩動。
仿佛隨時都要衝上去將他拆吃入腹。
而獵物卻毫無所覺,甚至膽大包天地把脆弱的脖子暴露在他的麵前。
鄭啟巍一咬舌尖,淡淡的鐵鏽味喚醒了他的神誌。
他把蕭錦離用浴袍裹上,把他抱上了床。
“鄭啟巍,鄭啟巍……”
他本想離開步伐又停住了。
Omega每一次發情,對他的身體都將是一場煎熬。如果沒有Alpha標記他,發情的Omega需要用自己的意誌力去抵抗身體的本能,用極大的精力去將過剩的信息素以汗液等方式排解出來。
每一次通過這種方式度過發情期,Omega都將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格外虛弱。
鄭啟巍轉過身,他的阿錦躺在床上來回翻滾,顯然是難受得狠了。
他不忍心地回到床邊,膝蓋半跪,手臂穿過蕭錦離的頸部中空地帶,把他的頭部珍而重之地扶起。
他細細吻去蕭錦離額頭的汗水,用安撫的口吻低聲哄他:“馬上就好,再忍一忍。”
出來的聲音喑啞隱忍,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鄭啟巍扶著蕭錦離坐起來,手指輕輕在他後頸部打轉。
猛虎不耐煩地爬上了床衝他齜牙,像是在催促他一樣。
他先是吻了一下那個部位。
和阿錦的信息素味道一樣甜美惑人。
他咬了上去。
蕭錦離吃痛地悶哼一聲,卻不再抱怨哪哪不舒服了。巨大的空虛被瞬間填補,他靠在鄭啟巍懷裡舒坦地發抖,然後慢慢入睡。
鄭啟巍為他蓋上被子,用毛巾把他身上的汗水擦乾,連頭發都用吹風機吹過一遍。
等做完這一切,他那活還精神奕奕,沒有消退的跡象。鄭啟巍似無奈似寵溺地歎了口氣,摸摸走進衛生間。
這一晚對他而言,注定是不眠之夜。
……
次日清晨,蕭錦離緩緩睜開眼睛。
宿醉讓他的太陽穴突突地疼,他一邊揉著額角一邊從床上爬起,卻見自己隻裹了一身浴袍,他昨晚穿的衣服卻不翼而飛!
臥槽,這什麼情況!
蕭錦離瞌睡都飛了,他踩著拖鞋跑到衛生間,鞠了一捧清水潑臉。
冰涼的觸感令他哆嗦了一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昨晚的記憶紛紛湧現。
他居然抱著鄭啟巍不放!
還衝鄭啟巍撒嬌,喊他哥哥!
最致命的是,他當著鄭啟巍的麵發情了!
天知道他隻是多喝了幾杯紅酒,難道他的酒量這麼差?下次去喝的話……不,沒有下次。
蕭錦離的腦子很亂,在千頭萬緒中,他隱隱捕捉到了一些瑣碎的片段。
他目光呆滯地摸了摸後頸,那裡已經摸不出痕跡了。
可昨晚上被臨時標記的那一瞬間,他的感覺異常強烈,強烈到就算他醉酒,他的身體都替他記住了那種感覺。
就一個字,爽。
爽到抽搐。
太丟了人吧QAQ
正惆悵著,外麵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蕭錦離趕緊對著水龍頭接了點水漱口,然後擦了擦臉,然後……
又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