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城盯著蕭錦離的眼神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彆人如果聽到“兩輩子”這樣的話,八成會以為蕭錦離在胡說八道。@無限好文:儘在格格黨
可他不一樣。
他是真真切切活過兩輩子的人,既然他能重生, 為什麼彆人不能?是了, 他就說以前從來沒見過蕭錦離這號人, 他一定是……
“南宮城, 你早就知道了吧。”
蕭錦離強裝鎮定, 實則手心不停冒冷汗。
麵對南宮城毫不避諱的目光, 他不避不讓, 力求讓對方覺得他底氣十足。
就在此刻,一條有力的臂膀攀上他的肩膀,鄭啟巍眯了眯眼,麵色沉凝:“你再這樣看著我的人,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南宮城嗤笑一聲:“我隻是想讓他把話說清楚。”
“我跟蕭飛攤牌了。”蕭錦離心思電轉, 麵上卻神色未變, “他告訴我, 他為了蕭家把我的事情透露給了你們。”
他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繼續道:“我說的兩輩子, 是我的兩輩子。對你們而言或許很短暫, 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漫長了。”
“是嗎?”南宮城目露狐疑。
蕭錦離目光坦蕩:“不然呢?”
南宮城將信將疑地收回目光, 當務之急不是和這個姓蕭的掰扯這些, 他得趕緊找到藍明才行。
“他家我已經派人去過了, 沒人。除了他家, 你們知道他還常去什麼地方嗎?”南宮城問。
蕭錦離諷刺道:“他是你的男朋友,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們會知道?哦,忘了,是前男友。”
“你!”
南宮城本就瀕臨崩潰,蕭錦離隨便兩句就能徹底激怒他。隻見他雙目充血,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鄭啟巍上前一步,以保護者的姿態將蕭錦離擋在身後。
“這筆賬以後再跟你們算!”南宮城嘴裡嘗到了鐵鏽的味道,“蕭錦離,你最好彆落在我手裡!”
放完狠話,他便匆忙往外走去。
“阿錦。”鄭啟巍低垂眉眼,注視著眼前的青年。
南宮城聽不出來,他卻能。阿錦口中的“兩輩子”,絕對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蕭錦離隻覺得鄭啟巍麵前,自己那點小秘密都要無所遁形。
他不想對鄭啟巍撒謊。
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向鄭啟巍解釋,他們所存在的世界僅僅是一本書。
蕭錦離有些茫然:“對不起,我……”
“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說了,我會是你最忠實的傾聽者。”鄭啟巍不舍地把搭在蕭錦離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但我覺得有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為好。
蕭錦離心裡想著,正要回應什麼,卻聽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響。
他循聲望去,隻見公司外麵圍了不少人,包括有些還沒離開的股東。
兩人快步走到現場。
隻見南宮城捂著手臂,姿勢極其不雅觀地趴在台階上。倒是有人想扶他,卻被他凶狠的眼神嚇退。
蕭錦離巡視四周,沒發現什麼可疑物品:“所以他是有多著急,下個台階都不看路的?”
“你看到那塊白白的紗布了沒?”邵榮達指了指台階上,一塊破破爛爛的繃帶。
蕭錦離狐疑道:“這東西怎麼了?”
邵榮達笑了笑:“剛那位被送去醫院的股東,就是用這紗布固定腰部的。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遺落了一小塊,剛好南宮城火急火燎地出來,踩在紗布上,xiu~就成這樣了。”
邵榮達講得繪聲繪色,蕭錦離聽得入迷,不由得遞給南宮城一個同情的眼神:“他這也太倒黴了,還有,糾正一下,這玩意兒叫繃帶,彆老紗布紗布的,聽著怪傻的。”
“差不多嘛!”邵總哈哈一笑。
沒人去管疼得齜牙咧嘴的南宮城。
畢竟是在鄭啟巍的公司門口,要是南宮城真出了什麼事,對鄭啟巍的名聲也不好。
當下,就有保安打了120,於是半個多小時前才剛來過的醫務人員,又來了一趟。
“辛苦辛苦。”邵總在等車之際,準備了一些紅包,等醫務人員來了發給他們。
醫務人員不收。
他就把紅包疊在一起,從救護車窗口塞進去:“錢不多,純粹是點心意。知道你們有規定,沒敢包大紅包。”
“您真是太客氣了。”醫務人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蕭錦離若有所思地看著邵榮達做這些,他忽然覺得人家公司開得大是有原因的。
這麵麵俱到的本事,真不是誰都能學得來。
沒過多久,鄭一他們打電話給鄭啟巍彙報情況,藍明的家他們去過了,裡麵基本已經空了。問過房東,房東說藍明今早退租,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收拾了行李,退了房子,不像是要做傻事。”鄭啟巍見蕭錦離愁眉不展,便出言寬慰。
“嗯。”蕭錦離點點頭,他就說嘛,藍明可是主角受,哪有那麼容易就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