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麗卡田徑隊很生氣。
目前為止,他們就沒有摸到幾塊獎牌,可以說是在種花家徹底滑鐵盧了。
這就讓阿美麗卡這邊麵子上很過不去,加上他們的人在網上也開始各種嘲諷,這就使得阿美麗卡這邊公開放話,這一場比賽他們要爭取金牌。
這話其實說出來,沒有什麼問題,到底是已經是“急瘋了”,那這麼點獎牌回去沒法交差。
說出這種豪言壯語在賽前給自己打個氣也很正常,到底都不容易。
但說真的,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多嘴後麵一句————
我們不畏懼任何對手,預賽隻是我們用來熱身而已。
我們的目標是金牌。
我們才是去年在大阪世錦賽上的冠軍。
預賽的對手,都不是我們阿美麗卡接力隊的眼裡。
啊這。
你說巧不巧啊。
種花家正好就和你們阿美麗卡接力隊分在一起啊。
而很顯然,種花家接力隊是大阪的銀牌獲得者,也是一個能夠突破38秒的現役隊伍之一。
你不說“預賽的對手,都不是我們阿美麗卡接力隊的眼裡”這句話其實也還行。
但是你既然說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
即便是蘇神不說,這些記者也會找到這一組的參賽隊伍,逐一盤問他們對於阿美麗卡接力隊的看法。而種花家接力隊,眼下就是首當其衝。不說他們就是東道主,即便是他們不是,就看去年在大阪種花家好歹也是第二,那也該首先問問他們。
“我覺得米國隊簡直是在扯淡。”蘇神已經把種花家接力隊手把手帶成了這樣,現在,絕對不會再讓其餘人輕易看輕。
“即便是去年,我們也是第二名,那麼巧了,你說這次我們想不想要也更近一步呢。”蘇神道:“起碼,也要超越米國隊,才能說是有所進步吧。”
這話一出。
記者們的眼睛都亮了,看著蘇神就宛如是看著一座金山銀山,啊不對,是再生父母。
有田鞋的工作人員覺得蘇神這麼說會不會有點“沒有仁義禮智信”,沒有咱們傳統的“謙虛美德”,可剛想要上去提醒一句,就看到餘位力伸手攔住了他,搖頭道:“不要過去,讓小添說完。”
“他這麼說,肯定有他這麼說的想法。”
“我們不要去搗亂。”
的確,這次餘位力算是猜對了。
因為蘇神的的確確,有著自己的想法,他想要利用自己的“先知能力”,在這個家門口的奧運會上,在幾乎全國人民都在關注奧運的時刻,也把咱們對於米國的“恐米症”,稍微敲打敲打。
到底眼下,“恐曰症”已經沒有,那麼就應該輪到下一個。
這是對於蘇神來說,再正常不過的步驟。
對於曰本田徑隊,好歹還是咱們亞洲一係,贏了影響力雖然不小,但是對於思想的解放力度,顯然還是差了點。到底這年頭吹的最多的“人種論”,那還是以歐米人為藍本,而不是同為亞洲的曰本人。
那麼。
怎麼撼動阿美麗卡在人民心中的固有印象呢?
很簡單。
和對付曰本隊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一點,將其打個稀巴爛就行。
就像是歐米人也是一點一點給我們思想“上個套”。
這是兩邊的博弈。
也是未來的博弈。
有精米記者狂怒,因為他們覺得蘇神這麼說,簡直是不把他們的內心燈塔,世界巨人的山姆大叔放在眼裡。你說說曰本就算了,什麼時候還想要碰瓷我們金主,田徑霸主,“阿美麗卡田徑隊”?
真是太狂妄。
“我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接力是四個人的事情,你一個人無法左右整個比賽,想要拿下金牌,實在是有點自視甚高,想法天真!”
但蘇神仿佛視若無睹,淡淡開口道:“這位記者朋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要拿金牌了?”
記者也呆了,你剛說過的話你就忘了,你也太健忘了吧。
“可是你明明說就是……”說一半記者也蒙了,因為蘇神好像的確沒有說過要拿金牌,隻是說了要把米國隊乾掉。隻是他們慣性帶入罷了。
“米國隊很強,但是很遺憾,今年我們不怕他們,這裡是鳥巢,彆說金牌,米國隊想要拿小組第一,都要先問過我們。”蘇神聲音斬釘截鐵,道:“我不敢說我們能拿金牌,但是米國接力隊,我們是沒在怕的。”
“如果不服,明天晚上見分曉。”
說完蘇神就帶著種花家接力隊的成員,仰首挺胸,離開了現場。
“這,這麼說能行嗎。”田鞋的一個工作人員,看起來也是這次奧組委的人,因為年紀大了,可能下意識就覺得,我們在亞洲玩歸玩鬨歸鬨,怎麼可能還和米國隊叫板呢。
去年,不也輸給了米國了嗎。
但這在餘位力的眼裡,卻是……一陣舒爽。
早就想要硬剛米國田徑隊了,一直看著對方那麼囂張,看多了,也煩了,隻是之前的確是沒有實力與其抗衡。
“有什麼不行?”餘位力看著這個中年工作人員,道:“彆忘記了,我們也是w大賽的接力銀牌了,我們不是什麼小蝦米了。自己,看得起自己一點。”
“不要還是老黃曆了。”
餘位力可能也沒有察覺到,不知不覺,他整個人的氣質和想法,都和曾經有了巨大轉變。
或許以前他會有所讚同這個中年工作人員,覺得這麼做好像太過了點,但是現在嘛。
蘇神說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他也看到了,跟著蘇神一起的幾個年輕人,全都在蘇神這一席話之下,眼瞳之中,燃燒起了求戰的光芒。
這換成以前的種花家接力隊,怎麼可能呢。
可是現在的種花家接力隊,他們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大家。
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