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能不能找太子殿下解釋一下?”明心看著也很慌,必竟是一個小丫環,雖然對自己忠心,但畢竟沒見過什麼大世麵,斜風還是能理解她的這種慌亂的。
那怕這個丫環看著平日裡很有主意,但必竟是不經事的。
如果明心一直這麼聰明能乾,她倒是要有些懷疑,她自己是丫環背叛了主子,也總怕身邊的明心有一天也背叛了自己,心裡有事也稍稍瞞著幾分,就怕明心什麼都知道了,有一天跟彆人算計自己,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現在這樣正好,丫環就得有丫環的樣子,必竟見識有限,不可能事事都能幫自己解決,否則自己這個主子可就危險了。
原本隻是暫時侍候她的小丫環,現在已經被她定義為她的獨有的下人,就象那些小姐手裡握著的家生奴婢子一樣,斜風自覺自己就是那個小姐,明心就得是她手中握著的死契的丫環,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她這種想法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是個主子了。
看了一眼明心,平了平心頭的慌亂,斜風好言安慰了她一下:“沒事,我會想出法子來的,現在就是怎麼見太子殿下解釋。”
這幾日太子殿下都沒有來,斜風也沒機會解釋。
之前因為她在這裡,太子殿下對她和善了許多,偶爾還跟她說說話,甚至對她時有獎賞,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以前最多就是季庶妃那裡得到一些零頭,太子看到她幾乎沒有一句話,隻是一個看待下人的樣子。
“姑娘,您先用膳,等用完了再想吧,這粥雖然不好,但也得先墊一下,是吧?”明心看到的依舊是麵前的晚膳,見她依舊不用,柔聲的道。
是一個貼心的好丫環。
斜風對明心很滿意,重新坐了下來人,拿起碗又喝了一口,再一次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用力過度,上麵的粥也灑出來一部分。
明心一臉緊張的道:“姑娘,您就好好用膳吧,再如此,您承受不住,不能為太子妃娘娘守靈,太子殿下會著急的。”
“著什麼急,太子殿下現在在意的新太子妃吧!”斜風嘲諷的勾了勾唇,這會也沒有外人在,她也不怕說這樣的話。
“怎麼可能,太子殿下如果不在意太子妃娘娘,又怎麼連洞房也不進呢!如是先太子妃娘娘在,看到姑娘用的粥菜,必然也會傷心,動怒的。”明心低聲辯解道,再一次提起麵前的粥飯。
這事斜風也知道,目光落在麵前的粥碗上,忽然眼前一亮,連聲道:“好……好,那就看看太子妃娘娘的能力。”
斜風突然想到,眼前這個時候,說不定還真的隻有太子妃娘娘能救自己,麵前的粥不是不好嗎?現在的一切不是故意有人苛待自己嗎?
不管這個人是誰,她正好趁此機會,這晚膳她還真不吃了……
“太子妃,這事真的跟你沒有關係?”裴洛安目光冷冷的看著麵前的柳景玉,眸色陰沉。
“殿下,臣妾做了什麼事情,您不知道嗎?才進府這麼幾天,臣妾忙著處理府裡的事務,連出行的時間都沒有。”柳景玉眼淚盈盈的道。
她和季悠然不同,雖然委屈,但沒有大哭,保持著她正妃的體麵,一身華麗的衣裳,儘顯太子妃的雍容端莊,坐在書房一邊的椅子上,滿目傷感。
“彩珠耳環你有嗎?”裴洛安緊緊的盯著柳景玉的眼睛,聲音冷冷的道。
“殿下,臣妾有,現在還在,您要看看嗎?”柳景玉道,目光流轉中帶著幾分淚意,但沒有落下眼淚,“臣妾不知道東宮還有誰有彩珠耳環,但是引得殿下對臣妾如此,必然是不願意看到臣妾好的,臣妾才嫁進來就出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誰在暗算臣妾?”
這東宮裡如果還有人想柳景玉不好,除了那位神秘一直不見人的季庶妃似乎就沒其他人有這個能力乾這種事情了。
柳景玉原本以為嫁進東宮,那位季庶妃根本不足為懼,還不是任自己捏在掌心,想讓她生就生,想讓她死就死。
沒想到她現在嫁進來這麼多天了,連季悠然的麵都沒見到不說,還惹出這麼大的事情,她可以肯定彩珠耳環不是自己的,但是季悠然呢?季悠然的手中必然也是有彩珠耳環的,丫環雖然是她讓人打成那個樣子的,但這丫環是不是真的跟季悠然有沒有關係?
那彩珠十有**就是季悠然的。
正說話間,一個內侍匆匆的進來,跪下稟報:“殿下,小佛殿那邊有消息傳過來,讓您去看看。”
跟在裴洛安身邊的人都知道那一處先太子妃的靈堂,那一處地方雖然是靈堂,但又有其他的稱呼,如小佛殿、小祠堂之類的,總是比靈堂好聽許多,這個時候還是太子大婚的時候,說靈堂不吉利。
太子殿下對於小佛堂那邊最是關注,吩咐不管任何時候,隻要那一處有異常,立時來報,這也是這個內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太子殿下的原因。
裴洛安的眉心打了一個結,冷冷的看了柳景玉一眼,“去休息吧,這事孤會查清楚。”
說著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獨留下恨的暗中咬碎銀牙的柳景玉。
小佛殿,那是什麼地方?誰在那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